第 17 章(1/2)
苏暮清握着她的手轻拍了拍,眼眸尽是伤色,微叹了一口气,终是沉声说了起来。
当年,苏暮清在怀着白曦言时,跟同门师兄宁飞云在外游历行医救人。
路上恰逢一妇人难产,荒郊野地,又离镇子较远,那两夫妇没法请大夫,便央着苏暮清师兄妹帮忙。
苏暮清因亦为人母的原因动了恻隐之心,便帮着妇人接生,哪知在接生时遮面的面纱落了下去,这不落还好,一落便出了事端。
待接生完后,那夫妇感激,刚巧询问了去路,皆是去同一镇子,便结伴同行了。
哪知刚到镇上才落了脚,便被衙役给团团围住了,原因是因为宁飞云医死了人。
苏暮清二人自是不服,奈何衙役根本就不听她们辩解,说着便要上前去抓宁飞云。
虽说她们二人医术了得,但奈何未学过武功,三几下便被抓了去,本以为是去见官,哪知衙役竟硬生生将她们分了开去。
而苏暮清也是那时候才知,原来她救的那家男人看上了她,所以才使了如此毒计,诬陷宁飞云,后来她听说宁飞云逃跑时摔下了山崖。
苏暮清怒极,便给白洵下了毒.药,虽说这些年被他找各种大夫给医得七七八八,可每隔一段时间他总会痛不欲生两天,所以这么多年来,他才一直将她囚在府中,一是为了她的美貌,二便是为了从她口中撬出解药,这么两不妥协的人,竟以这种模式相处了十多年。
“那我爹,是阿娘你的师兄吗?”
听完苏暮清的话,白曦言想当然的道,苏暮清却是摇了摇头,一副不愿提及的模样。
“那我爹到底是谁?”
白曦言有些急切,苏暮清的眼中划过伤色,最终只道了一句,“他是一个很好的父亲。”
很好的父亲吗?那为何会缺席她的生活这么多年?明知道苏暮清受苦,为何不出现?
白曦言还想说什么,却被苏暮清给止住了,“这事以后再说吧。”
话落,苏暮清一副疲倦的神色,白曦言也怕说多了打扰她,便不再多问,只是将她扶在床榻上睡下,父亲的事,她便自己去查吧。
定远侯府,顾止担心昨晚带回来的那个人,一早便让云逸寻了大夫去看,自己则是坐在大厅等着定远侯顾舜前来一起用膳。
话说这顾舜,本乃是前朝大将,最后却降了新朝,封了个定远侯,得了一方兵权,却难免被人诟病,索性这一家子都是无所谓的性子,尤其是顾止,不仅充耳不闻,反而变本加厉,哪家哪户不是怕他哪天闲心出门一个手抖不小心就揍了一人。
倒是定远侯,虽说是叛国贼,因着往日里乐善好施,又对这纨绔儿子多加管束,倒平白竟又落了一个好名声,倒是有时候真不知人心所向。
顾舜一踏进屋内,便见顾止吊儿郎当的躺坐在椅子上,不成样子,当下抓起桌上的馒头便朝他扔了去。
“诶,爹,你这可是浪费粮食,这可是你最爱的老百姓种的东西,你也不怕传出去毁了名声。”
顾止将馒头接住便径直咬了一口,话音才刚落,这次甩过去的倒不再是馒头,反而是筷子了,吓得顾止连忙一个弯腰。
“哐当…”
身后不远处置于架上的花瓶应声而倒,顾止不禁边咬馒头,边摇头。
“你这逆子,跟我到书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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