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因之谜（1/2）

商陆微微一愣，那女生的目光一触到商陆，骤然转身离开了。脑海里忽然浮现一个念头，来不及多说，她就往外走。

“我出去一趟……”

只留下老太太愣了一下，又笑着自言自语，“这孩子，还是风风火火的……”

商陆刚跑到门口，余光看见不远处那个长发女生正在往那条路走。屋子里孙晓霞刚好出来，见到她只来得及喊一声：“唉，你去哪儿？”

商陆摆摆手，就追了上去。

那女生穿了一件绿色的短袖，下身是白色裙子，长长的黑发披下来。

“等一下……”

商陆喊出声，她脚步一顿，转身望着商陆跑过来，神情变得有些复杂。等到商陆跑到她跟前，才打了一声招呼：“楠楠，你回来了。”

商陆还喘着气，点点头：“刚才看见你在门口，怎么不进去？”她说话的时候，一瞬不移地盯着女生的神情。

女生下意识移开目光，又有些拘谨地笑了笑：“看你们正忙着，就不进去了。你身体没事儿了吧……”

“没事了。”商陆盯着她说，“周婷……”

她没有任何惊讶，还在等待着商陆继续说下去。商陆在心里确定了，这个女生就是周婷。平心而论，她长得挺清秀的，就是那种典型的邻家女孩。

既然确定了身份，商陆话锋一转：“你最近看到冯涛没有？”

周婷微微抬眼，眼神一瞬间是惊的，然后才平复下来，有些勉强扯了扯嘴角：“我最近也没见到他。”

商陆以前沉默内敛，自父母去世后，寄人篱下。更是很少说话，所以她时常会观察别人的神情，甚至能够捕捉到人脸上一闪而过的神情。

看来孙晓霞的话是真的……

“我听说……”商陆慢慢地说，“有人见到你和冯涛在一起……”

周婷微微睁大眼睛，然后又掩饰般地笑了笑：“大家都是一个村子里的，就是有时候说几句话，你别听他们瞎说。”

“是么……”商陆笑了笑，“你知道我那天和他吵架了吗？”

周婷垂了垂眼皮，又望着她：“听他们说了。你们……为什么吵架啊……”她注视着商陆，似乎是在试探。

“因为……”商陆拉长了声音，眼看着周婷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起来，“他背着我和别的女生一起。”

周婷听完愣了一下，才微微皱眉：“不可能吧。”

商陆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说：“没什么不可能的。而且，我们吵架之后，我跑出去就掉河里了。”

周婷的神色没有任何变化，她点了一下头，又看向村子的另外一个方向。

从这个方向看过去，商陆只看到一片树林以及破旧的瓦房建筑。

“咱们村子的河是有些危险，以前不就有个孩子掉进去了。”周婷收回目光，朝她笑了笑，“幸亏你没事儿，冯涛……也放心了。”

商陆笑笑。

“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先走了。”周婷说，她临走前又打量了商陆一下，“你跟我们还是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

“我刚才看见你们家门口停的车了，以前就有人说你爸是在城里做大生意的。”周婷带着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别的什么感觉说，“你这次回来就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商陆静了一会儿，才说：“没什么不一样的。”

周婷走了，商陆目送着她的背影道胡同口的拐角处。

或许真的是她多疑了。

商陆在原地停了一会儿，沿着水泥路朝着刚才周婷看的方向走过去。一路上时不时有人骑着摩托车过去，荡起一阵尘土。有些地方的大石头上坐着没事儿的人，在聊天，看见她了就指指点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终于看到一条河的时候，商陆不知道听见了哪家的狗叫声。

那条河有些长，是南北走向的，从这里看过去水面波光粼粼。整条河河水是碧绿的，上面虽然漂浮着一些不明物，但是还算是清澈。

商陆走过去的时候，目光落在拐弯的水泥路上。

这一块地方的结构很不合理。河流是南北走向的，而公路却是从东西转弯到南北方向的，而且东西方向那一段是一个下坡。等于说从上坡的水泥路那里下来，到了挨近河流的时候，恰好是一个急转弯。

一旦有人从上坡下来不减速，也不能转弯的时候，那就等于是直直地冲进这条河里。

商陆走到水泥路的拐弯处，目光朝下面裸露的泥土，一直落到碧绿的河水上。

或许是为了有个交代，商陆才下决心来到这里。

但是站在这里的时候，耳旁是聒噪的蝉鸣声，脚下是波光粼粼的河流。她忽然觉得一切都没有什么意义了。

除了冯涛，不，或许冯涛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么落水的。

那天的场景除了秦楠楠本人，以后的人再加推测，那也只是推测。尽管有时候的推测可能无比接近真相，那也不是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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