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如烟（1/2）

日月谷苍凉的后山在月色下越显冷清，只是今夜却格外的热闹。被柏皇族男女老少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山洞，死一般的沉寂。黑洞洞的一眼望不到头，若不是有确凿证据，他们似乎怀疑这里根本什么都没有。

为首的一个清瘦老者，隐忍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道：“何必藏头露尾，就请荻雅公主出来吧。咱们今日就了结了恩恩怨怨，省得夜长梦多。”

菼笙话语虽轻，声音却响彻山谷。

山洞中还是无声无息。

那老者一声冷笑：“昔日的女战神，今日竟也学会畏首畏尾了，难道是怕我等以多欺少吗？”

山洞深处传来穿来一阵嘶哑的声音，冷哼一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阴森。不多时，洞门口一个黑色的身影孤傲的站立，脸色比月光还要苍白几分，随后跟出来一个英俊的男子，正是夙玉真君。

菼笙瞪了侄儿一眼，菼堇忙将夙玉拉到身边，毕竟身为族长，站在仇人的身边，影响士气。

碧落站在山谷的古树旁，看着青玄大帝并没有准备此时出现在众人面前的意思，自己也就乐得看好戏。只是接下来菼笙的举动着实让碧落惊掉下巴，因为这个气呼呼的清瘦老人，竟然直直的跪在荻雅面前。人群中立刻出现惊叹声，还有不平者。

只见菼笙‘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

荻雅侧过身去，表示并未受此大礼。

菼笙自顾自的磕完头，站起来朗声道：“刚才老朽是为了答谢那日荻雅公主救命之恩，公主受与不受，老朽能力所及，感激不尽。但杀女之仇，老朽永世难忘，老朽曾在爱女灵前发誓，定要为我莘儿报仇。老朽寻找多年，竟未曾想到仇人在眼前而不自知。”

夙玉道：“三叔，陈年旧事，何必如此念念不忘，冤冤相报何时了？”

“好，玉儿，你隐瞒得三叔好苦，你虽忘了杀妻之恨，三叔却忘不了害女之仇。”

“三叔，我并非有意隐瞒，只是她毕竟是我的妻子，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怎能让三叔伤害她。”

“她是你的妻子，那谣儿又是你的什么？你被这女子迷惑了心智，一味的维护她，全然不顾念谣儿对你的情意。”眼看着菼笙一副剑拔弩张的模样，只听青玄大帝轻声道：“想好怎么说了吗？”

碧落点点头，面色沉重道：“早知道我就该去找那丫头了解一下大概，这会子让我编也不大好编。”

眼看着菼笙一副报仇雪恨的模样，却见碧落翩然落在菼笙面前，在场众人没想到碧落会出现，一时怔住。碧落清清嗓子道：“仙伯且慢，我有话说。”

菼笙一副赶紧滚开的表情，但是看清来人，硬生生的转为“帝君。”

青玄大帝一副事不关己的表情，只听碧落轻声道：“这件事说来话长，我尽量简单点，说完大家就可以去睡觉了。”

随即向夙玉问道：“想来真君应该不知，我有个侍女叫红渠，红渠本是碧游宫中的一朵芙蓉花，大概是灵气好，年久日深就成了花神。后来我出生后就由她照顾我的起居日常。只是我生下来就没有魂魄。”她说得轻描淡写，只是在场众人，莫不诧异不已，就连青玄大帝的眼中也出现一丝惊诧。只听她接着道：“大家都知道，无论神、仙、人、魔、妖皆有三魂七魄。我爹娘想尽各种办法，皆难以找到我的三魂七魄。既然无魂无魄难免就会虚弱异常。眼看着小命不保，师父无奈，只好“以花为魂。”众人唏嘘一番，想不到蓬莱仙子竟然是‘以花为魂’只是不知世间还有这种操作。

只听碧落接着道：“师父从百花之中，选择性情高洁者，为我引魂，红渠亦在其中，只是世间万物缺少魂魄者不得生，师父觉得世间万物生而平等，岂能为我而害了七位花神的性命。所以师父便选择钟灵毓秀之所，将七位仙子分别植于各处，后来牡丹仙子被王母收留，借瑶池之气得以生存。莲花被观音大士带到南海、桂花在月宫太阴星君处、菊花在神霄府、梅花在紫薇大帝玉宸宫、海棠仙子现在碧游宫。”

碧落幽幽轻叹一声：“原本师父打算将红渠带到昆仑山修养，只因玉虚宫与碧游宫积怨已深，听说红渠是我娘亲的侍女，便没有相留之意。言语间虽未言明，师父又如何看不出，如此一来，红渠仙气渐失，师父想尽办法红渠亦难免遭受轮回之苦。红渠转世为人便成为了柏皇族的夙谣公主。因为当时年幼，所以当日听到夙玉真君所说的夙谣，我并不知就是红渠。”

菼笙不敢置信的摇摇头：“仙子是说我的谣儿是芙蓉仙子？只是老朽这么多年为何从未见过芙蓉仙子。”

碧落摇摇头：“因为红渠现在还在人间，你自然看不到，本来我也很吃惊，不过这些都是青玄帝君告诉我的，不信你可以问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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