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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为兄报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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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 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霄半, 泪雨霖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 比翼连枝当日愿。

次日午前,长安城外郊野。青山横亘,绿野阡陌。身着石青色袍衫, 束发为髻,女扮男装的灿姬郡主匆匆打马而来。来到城门前,她蓦地停住马头。凝视前方,兀自在心中盘算了起来。此番,兄长李成稷虽说因陪同嫂子灵芸前来探亲暂住琅玕院, 然因她之前已与子书江远断情, 故此并不愿公开现身。不若等到了长安,先行在西市附近找一客栈暂且安顿下来。随后再寻个机会,悄悄将兄长约到客栈相见。待他彻底将长安之事处理完毕, 她再随行同归高丽也就是了。打定主意,她便急急打马向城中驰去。

西市, 作为长安城最繁华的所在,此地云集了众多商贾肆号。行人摩肩接踵,车马川流不息,做买做卖之声此起彼伏。灿姬寻了良久, 方才在一家名唤锦里的客栈门前停了下来。门前站立拉客的伙计见状, 连忙满脸堆笑, 迎上前来。经过一番热情的搭讪, 她将马寄存到了后院马厩,随后便在伙计的引领下,来到前厅办理了入住登记。

二楼客房,宽敞明亮,甚是整洁。由于连日赶路,她只觉得身子极为疲乏。不过刚刚合上眼皮,便陷入了熟睡当中。等到再次睁开眼睛,此刻不觉已是黄昏。日落西山,彩霞满天。完全清醒过来后,她忽觉腹中甚是饥饿,遂站起身来,向一楼饭堂而去。

一楼,她在右侧靠墙的位置坐定后,随便点了两样炒菜和一碗米饭。待跑堂将饭菜悉数端上,便不慌不忙的吃了起来。忽地,门帘从外面挑起。几个腰间悬刀,公人打扮的人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他们环视一周,见饭堂均已客满,唯有灿姬身旁左侧的一桌是空着的,遂来到了那处坐下。

跑堂见此情景,不敢得罪,忙满脸堆笑的凑上前来。这群人吆五喝六的点了一顿菜后,便开始高门大嗓的胡侃了起来。待饭菜上桌,他们开始推杯换盏,划拳喝酒,吵吵闹闹,一浪高过一浪,好似要将棚顶都捅出个窟窿。这粗鄙的做法虽令其他客人纷纷侧头观瞧,向其投来鄙夷的目光。然他们却似乎毫无察觉,非但没有些许收敛,反倒愈发变本加厉了起来。

灿姬原本已吃完饭,但由于想要探听长安城内的情况,故此仍低着头,继续细嚼慢咽。

只听其中一人说道:“你等听说了吗?昨日宫中出现了一件大事。”

其他公人听闻此语,纷纷向他投来了讶异的目光。

“昨日早朝时,皇上召见高丽王夫妇二人觐见。他原想收高丽王妃为义女,赐她以郡主的封号,封高丽王做郡马。孰料,那高丽王暗藏反心,硬是要带刀入殿。金吾卫副统领司马武将军见状不妙,欲加以阻止,结果与其动起手来。不过,这亦不打紧,大不了让其伏法便是。关键是途中不知究竟发生何事,那子书江远将军竟用弓箭将其射杀。唉,好端端的喜事到头来却变成了丧事。”那人说到此处,无不惋惜的摇了摇头。

“子书江远将军?我听说他与高丽王乃是多年的兄弟。他怎可能会下此毒手?”另一人惊愕的说道。

“兄弟?”先前那人嗤笑道,“生逢乱世,人与人不过是互相利用罢了,又怎会有真正的兄弟?”

“唉,我倒是听说了一些风言风语,可也不知究竟是真是假,咱们就姑妄听之罢了。”又一人低声说道。

待众人屏气凝神的将头凑在一处,他神秘说道。

“我听说这子书将军原同高丽王的胞妹是一对相好,然由于他另攀高枝,迎娶唐皇郡主,故此二人分道扬镳。高丽王气不过欲为妹妹讨回公道,孰料,他竟会恼羞成怒,不仅趁着昨日之机将高丽王残忍诛杀,更将此事嫁祸到司马将军的头上。当真是凶残至极!”

“那皇上就这样听之任之,也不将他严惩吗?”先前之人愕然的问道。

“怎会不严惩?只是那艺如郡主与高丽王妃乃是同胞姐妹,她现在已身怀有孕,眼看着就要临盆。皇上若想不出个万全的法子,又怎能轻易拿人?”

众人听后,不约而同的叹息一声,随即再次开始划拳。灿姬此刻心中如同被刚刚烧开的沸水滚过一般,麻木中透着剧烈的疼痛。江远与兄长乃是多年生死相依的兄弟,就算是兄长有意替自己讨回公道,然因此事被江远诛杀,却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莫非是.....莫非是这期间有人搞错了不成?还是说......还是说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在千万种疑问的促使下,她再也不能那般镇静的继续等待下去。迅即站起身来,径直打马离去。

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幽室一已毕,千年不复朝。亲戚或於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

是夜,琅玕院内夜阑人静,冷月凄凄,唯有帝休室还亮着莹莹烛光。

帝休室,子书江远独坐在案几后面,怀中抱着酒坛,自斟自酌。此刻他虽仍如平素一般身着白衣,然头发却甚是蓬乱,黏黏的粘附在脸上。白净的面容此刻在酒精的作用下亦变成赤红颜色,显得极为臃肿。

正所谓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原以为当真可以忘情,那般潇洒的与旧日转身别过。然没想到,到头来,那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懵懂少年,他与李成稷在大泽的生死一线间初次相逢。无须过多奢华的言语,便已认定彼此是此生最亲的兄弟......数年前,于长安相交相惜,相悖相离......高丽山城,危急时刻,共想办法,同渡难关......农舍里,虽表面看似决绝的割袍断义,然最终却仍难舍这最为朴素的情谊.....倘若不是那一场场风云平地而起,他二人又该有怎样的际遇?而今好兄弟就这样含冤而逝,他却只能躲在此处,借由一坛坛烈酒隐去这心底深处的灼痛......

乱世之中,谁人能躲得过这命运的捉弄?清平的天下,又有多少累累白骨筑成?说到底,他们不过都是这世上最为可怜可悲的棋子罢了,被人轻易的操纵玩弄于股掌之中。无论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也一定要为李成稷报仇,只有这样才能不辜负此生的兄弟一场。

“成稷,你放心,江远一定会为你报仇雪恨。”子书江远仰望棚顶,痛心疾首的说道。

语毕,他猝然将手中的酒坛掷到门边的墙上。酒坛在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后,瞬间化为碎片,散落一地。

门外,四护卫听到从屋中传来的剧烈声响,不约而同身子先是一颤,继而面面相觑,露出了惶惑的目光。

“公子,你可还好?”辰灵将门推开,关切问道。

“无碍。”子书江远看着辰灵,先是摇了摇头。继而又醉眼惺忪的说道,“辰灵,你速速去准备洗澡水,我要沐浴。”

辰灵点头称是,门再次被关上。子书江远定定的看着前方,脸上忽地现出了怆然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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