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1/2）

孟海的生日办的很隆重, 先是在酒店办了一次, 接着他自己带着朋友办了几桌, 第三次才是家里人的小型生日会, 当然，这群人里多了莫水这个外人。

当天晚上, 孟淮山开车带着他回了家。孟家只有四个人，莫水跟徐兰打了招呼，徐兰说孟海他爸人在国外赶不回来。

莫水稍稍松了口气，他还是有些惧怕见家长的。徐兰好说, 毕竟之前有过接触, 可是孟海他爸是个生意人, 这种人都精明的要死。要是一次面对孟海、孟淮山、他们老爹三个人, 那莫水非得临阵脱逃不可。

莫水的礼物封在一个包装盒里, 看不出是什么, 他直接将盒子递给孟海：“送你的, 生日快乐。”

孟海冷眼瞅着那盒子，眼怀抵触。瞥见他妈警告的眼神, 这才不情不愿地将盒子接过去，连句谢谢都没有。

“打开看看吧, ”莫水说，“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孟海本来想将盒子随便扔到一旁, 可是徐兰已经替他做主了：“小海你就看看, 妈也挺好奇的。”

孟海木着脸哼了一声, 心里腹诽, 莫水个穷鬼能送什么好东西？

然而一家人都瞅着他，就连大哥似乎也很感兴趣的样子。孟海没办法，胡乱将盒子撕开，惹得徐兰连连让他轻点。外包装一拆，里头的东西露了出来，孟海愣了愣，脸色有些僵硬。

“呦，坦克模型啊，小海，你不就喜欢这个么，快谢谢莫水。”徐兰在他胳膊肘上捅了一下，希望小儿子跟莫水的关系能融洽点。

孟海看了眼莫水，沉着脸说不出话来。

孟淮山盯着那架模型，脑子里忽然闪了一下——去年莫水见到莫水的时候，他怀里正抱着一架模型，以当时的情形来看，那应当就是给小海的生日礼物。都过去一年了，他还忘不了这件事？

“好了，东西收起来，先吃饭。”孟淮山一开口，没人再废话，全都老老实实地围坐在餐桌旁。

吃完饭后，徐兰叫走了孟淮山。客厅里只剩下莫水跟孟海，他们相看两厌，互相也不说话。孟海哼了一声，转头上楼找他大哥去了。

书房内。

徐兰忧心忡忡地望着儿子，试探着问道：“淮山，你跟莫水，你们之间是正常的情侣关系吗？”

孟淮山异常敏感，瞬间听出她话中的意思，只是并不惊慌。

“这是我的私事，妈还是不要过问的好。”

“妈当然不是想管你，你都这么大了。我就是……就是担心你，要是莫水对你是真心的，那自然最好，万一……”

“妈，”孟淮山的神情有些不耐，起身想走，“你有空多关心关心小海，他的成绩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的事不用你操心。”

“淮山，”徐兰激动地喊住他，“你还在未当年的事怪妈是不是？”

“没有。”

“可是这么多年，你……你什么事都不告诉妈，我知道，你嘴里不说，心里一定在怪我。”

孟淮山久久沉默着，良久，他才转过身来，脸上是一如既往的平静：“当时情况紧急，小海又小，你那么做，我不怪你。现在回头想想，要是换成我，当年也肯定先救小海。妈，错不在你，是我过不去心里那个坎儿，这件事往后不要再提了。”

“淮山！”徐兰话还没说完，孟淮山已经拉开了书房的门。

“砰”的一下，孟海顺着门摔倒在地。

“小海，你怎么来了？”徐兰吃了一惊，连忙揉了揉眼睛，将他扶起来，“什么时候来的？”

“妈，大哥，你们刚说什么呢？”孟海捂着下巴从地板上爬起来，瞥见他妈通红的眼眶，惊呼道，“妈，你怎么哭了？大哥你……”

他扭头一看，孟淮山的身影已经消失在门口。

……

莫水敏锐地察觉到，孟淮山上了一趟楼之后，心情就不大好。他没吭声，紧跟在他身后上了车。

孟淮山摸出一根烟，在手里漫无边际地捏着，忽然问莫水：“敢开吗？”

莫水盯着方向盘看了眼，心悬在半空中，良久点了点头。他刚拿到驾照没多久，确实想过过手瘾。

“那就试试。”

两人换了座位，莫水告诉自己要放松，可是手指不自觉地就抠紧了，车子被他开的歪歪扭扭。

从别墅区里出来，跑上主干道，车流陡然增多，他越发紧张。

孟淮山道：“手给我。”

“什么？”莫水愣了愣，“可是交规考试的时候……”

话没说完，孟淮山已经抓住他的右手手腕，他只能一只手掌控着方向盘。

“别怕，笔直朝前走就行，没什么好担心的。”孟淮山说着打开了车里的隐约，舒缓的法文歌曲让莫水轻轻吐出一口气来，紧攥着方向盘的手指稍稍放松，车子扭得果然不像刚才那么厉害。

“前面右转。”孟淮山发了个指令。

“不回去吗？”

“先去河边看看。”

两人在距河边两公里的地方停了车，孟淮山下车便朝前走，莫水嫌人多，不想过去，可又觉得孟淮山情绪不对，只能跟过去看看。

河边的夜景不错，只是风有些冷，莫水藏身在羽绒服里，不怕，倒是孟淮山，这个季节了，依旧穿着风衣，好看归好看，冷也是真的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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