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触（1/2）

莫水放肆地奔跑着, 跑到电梯口的时候, 恰好撞见了孟淮山和王检。王检手里推着孟淮山的行李箱，两人显然刚刚出差回来。

看到突然飞奔而来的莫水, 两人都有些诧异。王检停住了话头，他刚才好像在说生意上的事。

“怎么现在过来了？”孟淮山看了眼表。

莫水跑得太急, 两手撑在膝盖上，仰头深深地望着孟淮山，除了大口喘气，根本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他偏头看了眼王检。

“孟哥, 那我……”

“你等会儿。”孟淮山等莫水喘匀了气, “有事？”

莫水愣了一下, 满腔的热情被这句问话浇的七零八落。直到此时他才反应过来，这样突然冲过来的举动非常冒失, 也许这个时候, 孟淮山根本不想见到他。

莫水直起身板, 脑子忽然转不过来，僵硬地不知如何开口。

“上楼再说。”孟淮山进了电梯, 莫水舔了舔被风吹干的嘴唇，跟着王检一块走了进去。

电梯里, 莫水站在孟淮山身上，目光正好落在他的后脖颈处。盯着那一块皮肤, 他突然想凑上去亲亲他。可是电梯里还有外人, 他只能压制住内心的冲动。

公司的事显然还没处理完, 孟淮山一上楼就跟王检进了书房, 莫水百无聊赖，进了藏书间，从书包里掏出课本。他心里装了事，书上单词全都认识，一句话读完脑子里却是空的，什么也没记住。

时间一分一秒的消磨，等到王检离开后，莫水胸口澎湃的激情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当着孟淮山的面，那些话也开不了口了。

“怎么不说话？”孟淮山揉了揉太阳穴，神情极为疲惫，“出什么事了？”

莫水嗓子里堵了一下，他心想，难道没事我就不能来找你？

但是站在孟淮山的角度看来，除了上床，其他时候他们确实没有必要见面。

“哦，我、我就是想问下你微信，”莫水将课本塞回书包里，编造起拙劣的借口，“有时候找你，电话不太方便。”

孟淮山皱眉：“短信不就行了？”

莫水尴尬地扯了扯嘴角：“是、是啊，忘了。”谁叫他脑子突然抽风呢？

“我加你好友。”他伸手去摸孟淮山的口袋。

“搜手机号就行。”孟淮山掏出手机，自以为聪明地哼了一声，“舍不得话费？”

“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么抠，能省一分是一分，反正学校流量便宜。”莫水浑身都不自在，说话的时候声音僵硬，肢体也僵硬。

总之没一处合他心意的。

通过好友验证后，他提起书包：“那……我先走了。”

孟淮山没有动手脱他衣服，大概就是不留他的意思。莫水走到玄关的位置，忍不住回头看了眼，只看到他前往浴室的背影。

他胸口梗了一下，匆匆忙忙下了楼，一路步行着回了学校。

莫水就跟丢了魂一样，一连很长时间都萎靡不振，连孟海的挑衅也激不起他的愤怒。孟海偷偷嘲讽他：“是不是被我大哥甩了？”莫水也只是翻了个白眼，没有搭理。

孟淮山似乎更忙了，很久没给他电话，他每天就食堂宿舍图书馆，三点一线。

坐在图书馆里，莫水茫然地翻着辅导教材，一手捏着手机，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些什么。

盯着课本上的文章看了会儿，莫水突发奇想，拍了一张照片发了过去。

约摸半个多小时后。

孟淮山：？

莫水激动地捧起手机：这段看不懂。

那头很久没有回复，直到晚上回到宿舍，莫水才收到他的消息。孟淮山给他翻译了一遍，除此此外，一句废话都没有。

宿舍里熄了灯，莫水怎么也睡不着，抱着手机在床上翻来覆去，忍不住又给他发了一条：在忙？

又是许久没有得到回复。

今天晚上孟海正好在宿舍，莫水犹豫着要不要问他一下，正在此时，床头的栏杆突然被人踹了一脚，孟海讥讽的声音传来：“大晚上发什么骚，想男人了啊？”

被人戳破心事的窘迫让莫水恼羞成怒，他“蹭”一下坐起身：“想男人怎么了，你不也想女人？”

“呸！谁特么想女人了？”

“这么说你也想男人？”

“我艹你妈你……”

“你们别吵了！”对面的室友忍不了了，这才把他们的争吵平息掉。

莫水一头倒在床上，心里乱成一团麻，迷迷糊糊挨到半夜才睡着。

没有孟淮山的日子，莫水的生活按部就班，被各种学业填满了，可是心底却像死水一般平静。

从图书馆出来去食堂吃饭，路过报告厅时，巨大的横幅吸引了莫水的注意。他这才想起来，这学期的辩论赛开始了，今天下午就是决赛。

去年辩论赛的时候，孟淮山作为赞助嘉宾，亲自给他颁奖，今天他会不会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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