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毛（1/2）

莫水“切”了一声, 对孟淮山自大的做派很不满, 转身正要将手机捞回来，就听到了一道低沉的男声, 唱的还是法语歌。

他将身体转回来：“这是什么？”

“A force de t'aimer.”

“因为爱情？”

孟淮山“嗯”了一声，就没动静了。莫水偷偷瞥了他一眼, 将脑袋靠在靠背上，开始胡思乱想。

他突然放这首歌什么意思？想暗示什么？还是凑巧了？

两人从车上下来，莫水也没摸透他的想法。进了理发店，店长亲自出来接他们上二楼。

莫水扫视一圈, 这家理发店里的工作人员穿着打扮只能用“妖娆”两个字来形容。从他和孟淮山进店开始, 这些人的目光便黏在他们身上, 那眼神非常露骨，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挑逗。

莫水皱了皱眉, 怎么这么多同道中人？

他不禁扭头看了眼孟淮山, 该不会他跟这里头的人也有不清不楚的关系吧？

孟淮山面容严肃, 对那些搔首弄姿的托尼们不假辞色，跟着店长上了二楼。

店长比下面那些员工要好点, 至少脸上能看出来一些阳刚气。

将莫水按在椅子上，他美滋滋地盯着镜子里那张脸, 兰花指一翘：“脸这么漂亮，还要什么造型啊。我看这样挺好, 你说是不是？”

莫水的下巴被他捏住了, 不适地抬起头：“还是剪整齐点好。”反正他也不知道头发能有什么造型。

孟淮山眼神一暗：“Pierre, 手。”

店长依依不舍地将手从莫水的下巴上拿开, 啧啧叹道：“你这都从哪挖到的宝贝，前头有个赵扬，现在这个比……”

莫水的耳朵当即竖了起来。

赵扬，那是谁？

“徐河子。”孟淮山的目光冷下来。

店长徐河子咋咋呼呼地叫起来：“说过多少遍了，叫我Pierre，再敢叫一声徐河子，看我不把你的情史全抖出来。”

孟淮山眉梢一抬：“你可以试试。”

徐河子张了张嘴，到底没敢啰嗦，小声咒骂了两句，专心地摆弄起莫水的头发。

头发这么短，根本做不了什么造型，莫水又不肯染发，最后只能推的平整些。徐河子盯着他那张脸，臭不要脸地夸奖自己发型做得好。

莫水盯着能看到头皮的短发茬，无语了。

他还惦记着学习的事，并不想在外面待太久，匆匆忙忙就上了副驾。

孟淮山留在店门口，和店长说话。

店长挤眉弄眼，一会儿拍他的肩膀，一会儿摸他的衣袖，不知道在发什么骚。从头到尾，孟淮山都一脸严肃，脸上没有半点笑意。

片刻后孟淮山回到车里，两人一路无语地回了家。莫水没问赵扬的事，孟淮山也没有多此一举地解释。

以他们目前的关系来说，根本用不着涉及到这些私事。

莫水在孟淮山的公寓里呆了几天就回学校了，本来他是走不了的，好在新年过了孟淮山要投入工作中，他这才松了口气，一刻都没有犹豫，转眼就跑了。

没办法，在孟淮山家里虽然有很多法语资料可以参考，但是姓孟的一旦兽性大发，从前戏到结束再到洗漱，能缠着他耗上七八个小时，不仅伤身体，还耽误学习！

过完正月十五，新学期就要开始了。

莫水大多数时间都贡献给了图书馆，整个下学期的课程他基本上已经自学完毕，有些不理解的地方做了标记，打算开学了问问老师。

将近一周的时间，孟淮山没跟他联系。

爷爷给他打了电话，问他有没有好好谢谢恩公，有没有请人吃饭，要不然买点礼物送去也是好的，还有那两千多块钱也要还给人家。

“上次你那个什么金，没用完，我叫你莫叔给你打回去，你把钱还恩公，不能欠人家的。”

莫水鼻腔发酸，心里特别不是滋味，连忙安慰他说奖学金还有剩余的，让他不用打钱过来。

他给孟淮山打了电话，确定他在家。第二天就要开课了，以后可能忙的没什么时间，莫水就去ATM机取了钱，又买了点礼物，正式登门拜访。

门开的时候，莫水愣了愣。除了孟淮山之外，沙发上还坐着一个陌生男人。

孟淮山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神情莫名，微微侧开身，给他让了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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