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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孟淮山的威逼利诱和百般阻挠之下，莫水晚上的家教课泡汤了。他心疼又愧疚地给学生打了电话道歉，保证明天周六抽时间将这一堂课给补上。

如此低声下气，费心解释，与在孟淮山面前张扬跋扈的样子完全不同。

孟淮山心中门清，这就是他的生存之道。从小地方爬上来的人，哪个不是人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照这么下去，孟海迟早有一天会被他玩死。

打完电话，莫水将手机扔了过去，孟淮山接住。

“视频就一个，文件夹里，自己看。不过你应该知道，这么重要的东西，我不可能只留这一份。”

孟淮山边翻文件夹边起身，朝莫水招了招手。

莫水跟在他身后，进了一间漆黑的屋子。灯亮之后，整个房间的布置尽入眼底，他才反应过来这是一间电影放映厅。

一侧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大的屏幕，房间中央摆着两把躺椅，两台按摩椅，还有一张一米来宽的床，床单被子整整齐齐地摆放在一起，连个褶印都没有。椅子旁边依次摆着几张小几，上面摆着碟子，只可惜里面是空的，什么都没有。

莫水只在班级活动的时候进过一次电影院，当时就将他这个土老冒震惊到不行。此时见到这样的家庭影院，更是暗自诧异。

他无法理解这样的生活。

有钱人的世界离他太遥远，每靠近一次，都让他深深地领会到自己的渺小。

莫水疑惑：“来这儿干什么？”

孟淮山没吭声，走到屏幕前开始摆弄设备。

莫水坐在躺椅上，不解地望着他。

片刻后，漆黑的屏幕突然亮了起来，一个画面闯入视线中。

莫水的瞳孔蓦地紧缩，下意识站了起来，慌乱地要去拦住他：“你干什么？”

孟淮山一把箍住他的腰，将人抱回来扔在床上，扯过被子往两人身上一盖，理所当然道：“重温旧梦。”

房门关上以后，音响呈现出来的效果特别厉害，以至于那些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入耳朵中时，莫水羞耻地全身都在轻微颤抖。

昨夜闭着眼睛与孟淮山纠缠时，全副心神都绷得紧紧的，完全不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此时再回听这些喘息声和叫喊声，令他的脚趾头都紧张地蜷缩到了一起。

莫水低着头闭紧双眼，手掌紧紧捂住了双耳，可是耳朵捂得再紧，也挡不住外界喧嚣的声音。

忽然，下巴被人用力抬起，紧接着眼皮一疼，他被迫睁开双眼，屏幕上交缠在一起的身体瞬间让他头皮发麻，全身的血液都向下半身涌去。

“放开！”

难堪与尴尬同时涌来，莫水“嚯”的一下站起来，心脏怦怦乱跳。

他手忙脚乱地冲了出去，房门被带的哐当作响。

莫水摸到厨房，拿了一瓶冰水，咕咚咕咚灌进肚子里，像是装了个冰块在身上似的，他那发烫的身体和神经慢慢冷静下来。

任是他再怎么会猜，也绝对想不到孟淮山会将这段视频公放。

房间里的声音模模糊糊地传出来，莫水黑着脸盯着房门，紧闭的门一直没有打开，这说明孟淮山还在里头看那个视频。

早知道会这样，他应该提前删掉才对，平白让自己吃了一记闷亏。

比起厚颜无耻和淫/虫上脑，莫水自认不是孟淮山的对手。屋里的人干什么他管不着，只能管好自己。

他跑到客厅安静的地方，掏出书本老老实实地看书。

几个小时后，奇怪的声音停止，房门打开，莫水立刻站了起来：“手机还我，我要回去了。”

视线从孟淮山身上扫过时，顿时停留了一秒，脸上青红交加。

孟淮山的裤子拉链敞开着，光用脚后跟也能猜出来他刚才在里面干什么。

“给我！”瞅了眼他的手掌，莫水嫌弃地将手机夺过来，拿起抽纸仔仔细细地擦了擦，也不知道上面沾了什么恶心的东西。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视频还在，纳闷地问了一句：“你不删？”

孟淮山摇头。

他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反而叫莫水心里没底。

这些视频原本可以当作他谈判的筹码，可如果孟淮山丝毫不在乎，那它也就失去应有的意义，顶多拿来气气孟海那个傻缺而已。

“其他的备份呢，你也不管？”

“留着吧，”孟淮山说，“只要你有本事从我这里拿走的，就都是你的。”

人在一无所有的时候，总得抓住点什么，才会觉得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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