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着的底牌（2/2）

顾洛溪从来不是好为人师的人，甚至有时候自己都顾不过来，更是懒得参与别人的人生，但每次看到程亦鸣，总是不自觉的想起小海，要是小海长大了，自己是不是绞尽脑汁也要为他筹划一番呢。她笑了笑，“我从小到大，主意倒是不少，你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的听吧。”

采访最近较少，倒是林昌黎那边传过来几个有些着急的策划案，顾洛溪干脆坐在报社写策划，有时候林昌黎路过都看不下去了，“你要不回家得了，明目张胆的兼职，你这是不想干了还是不想让我干了？”

顾洛溪揉了揉盯着屏幕有些发酸的眼睛，“就不，坐在这有灵感。”

气得林昌黎甩了一句“别弄太晚，反正两边都不给加班费”回办公室了。

其实顾洛溪不愿意回家主要是莫城这段时间特别忙，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跟莫之谦开战呢。

莫之谦上次以大客户打击享云，但随即莫城就制定了一套针对散客的策划，再加上刻意营销了顾洛溪之前的系列文化名人报道，享云的营业额很快就恢复了正常水平，还有所提升，莫城没有沾沾自喜，甚至以此为鉴，尽量减少各方面受大客户等方面牵制的业务，尽量靠市场说话。第一回合算是险胜。

但莫城知道，在莫之谦面前等待是有多被动，所以主动出击才是最佳防御，莫城在顾洛溪这里一般不处理公事，若是处理也从不避着顾洛溪，称得上商业机密的文件有时候随意摆在茶几或餐桌，要是顾洛溪闲着，也跟她说说最近的项目。

打瞌睡送枕头这样的顺水人情莫城是不屑做的，他要做的是让你有打瞌睡的冲动，再附加卖你一套有助睡眠的床品、精品房，以及一套如何克服频繁打瞌睡的休闲养生模式，能在一个人身上发掘出最大的价值，这句话不但适用于员工，也适用于客户。

莫城前段时间从莫之谦手里抢了一块地，可能在一般人看来，不过是一块可能具有升值空间的空地，虽说面积惊人，可是要说地王，也谈不上。但是顾洛溪却知道这块地关系着莫之谦的商业区运营，没了它，莫之谦打通南北，带活两区的计划就泡了汤，莫之谦以为莫城是为了顾洛溪的事故意和自己对着干，其实莫城早有自己的计划，这个计划已经默默的运筹了好几年，甚至可以说在莫城出国前就开始了。

这个计划的关键词有一个，十六中。十六中在名校济济的凉江市实在算不上什么名校，叫十六中，其实就是一个民办高中，特长生还是可圈可点，其余一片乱套，这里根本没有学区房这么一说，周围的孩子甚至以上了十六中为耻，就是这样一个学校，像被人遗忘的角落，可是几年前莫城就拿到了学校的管理权，对师资力量大换血，还以大额奖学金为诱饵“骗”来了一些够不上高考状元却也学习不错的孩子，并且早以十六中为中心，各种鲸吞蚕食，以一个散户都不想放过的抠门劲头，不知不觉这些年这片地有多少姓了莫，他自己都有些算计不过来了。只是所有的牌都扣着，别说外人不知道十六中这几年的升学率，就连内部人士也是一知半解，别说在媒体宣传，就是在学校门口挂个红榜这件事都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