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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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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到达施景和住的小区的时候, 我也还是没有缓过来。

这发展不对。

我跟她才见了多久, 怎么现在都到了去她家看她的地步了?

也来不及再多想, 因为门卫已经询问了我了, 接着给施景和家打了电话过去, 确认了我是客人以后, 就放我进去了。

施景和住的地方是云城的一处高级住宅区, 住在这里的人毫无疑问都是有钱的。

难怪施景和在微博的自动回复里就说了自己不缺钱,就凭她住在这里也确实可以看得出来。

现在已经晚上九点了,我在饭局上突然的离开让两位好友都懵了下, 我只是说我去见一个朋友,她俩就没再说什么,让我注意安全, 到了在群里发个消息就行。

我听话地在群里发了“到了”后, 就解开安全带下车了。

车子已经停在了楼下的专属停车位,借着路灯的光, 我看了下一旁几辆车子的车牌, 眼皮跳了下。

都是我撞了连维修费都给不起的。

房子都是独一栋的形式, 猫猫说她家住在了进区以后右边的第六栋的第六楼, 在楼下输入密码就能上来了。

我踩着自己的影子, 进了六栋, 在楼下输入了她说的密码。

门开了。

说实话,要不是因为猫猫给我的印象很好,我完全可以怀疑自己被骗了, 接着隔日就上云城乃至全国的新闻头条:“二十四岁女生深夜惨遭……”

可就算是这样, 我也不免地感到些许紧张。

因为我跟施景和真的谈不上熟悉,我们到目前也就见过四次或者五次面而已,微信聊天的频率更不用讲了。

完全可以等于陌生人了,或者就很像读书的时候,班上那种从没交流过的同学。

知道对方名字知道对方长相知道对方成绩,但就是不熟。

“哎。”我轻声叹了口气,按了电梯。

现在都没人,我一个人在这等电梯。

我瞧了眼四周,这地方的墙壁和天花板都像是镶金了一样——一股富贵的气息。

惹不起惹不起。

进了电梯以后的这段时间里,我开始思考起来了一个问题,甚至已经衍生到了以后:如果那一千万到我手里了,那么我要不要也买个这样的房子住?

虽然没有看见成功的希望,但做做梦我还是可以的。

没多久,我就到了六楼。

我以为一层楼起码会有几处住户,但出了电梯以后,就只看见了一个大门,走廊很短,尽头的窗口开着通气,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了。

好的,我不做梦了,我觉得我就算有一千万的话也是买不起这样的房子的。

这不是一间房,是一层楼。

我得醒醒。

门上就有很明显的摄像头,我紧张地抿了抿唇,还没按门铃呢,门就自己开了。

我的心跳骤然加速,被这突然打开的门吓得往后退了一步。

门不是普通的防盗门,它有两扇。

猫猫攥着门把探出头来,她的小脸上带了些惊喜:“枝枝姐姐,我等你好一会儿了。”她把门打开了些,“你怎么上楼要这么久。”

我还没从刚刚门突然打开的惊吓中缓过来,不禁咽了咽口水,感觉自己嘴唇又干燥了。

我呼出一口气,放下心来,说:“我也不知道。”

猫猫的大眼睛眨了眨,稚嫩声音再次响起,问我:“你怎么还不进来呀?”

我一愣,还没答话,她就已经走了出来,把我的手牵着将我带进了她家的大门里。

她毫不见外,但我跟猫猫也只见过一次而已。

小朋友没有什么戒备心,这样不太好。

门“砰”地一声被关上了,我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着施景和她家。

我这次真的信了施景和不缺钱了。

我要是有这样的家境,我如果是个网红我也不接广告我也做清流。

毕竟是一层楼,真的很大,也很豪华。

只是装修风格跟我想象中的不一样,我以为会是欧式的或者小清新一点的,结果有点暴发户风。

瓷砖上反着的光以及沙发的颜色等等,都晃得我眼睛有点晕。

猫猫是小大人模样,她都已经接了杯水放在茶几上了。

她问:“枝枝姐姐,你渴吗?给你接了杯水。”

我摇头:“不渴。”

虽然晚上吃的饭让我觉得还真是有点渴,但我现在放不开。

我走到她面前,弯腰揉了揉她脑袋,问:“你姐姐呢?”

“在她卧室。”

我突然想到一个关键性问题,又问:“你姐知道我要来吗?”

我真怕是猫猫感到无助,而我刚好打了电话过去,所以就叫我过来了。

猫猫睁着大眼睛,笑着:“当然知道哇。”

她笑起来跟施景和也很像,唇边有一个浅浅的梨涡,再配上她粉雕玉琢的脸,看起来更招人喜欢。

这让我不禁叹气,我为什么就没有个弟弟妹妹或者哥哥姐姐?

这样的话,或许我现在就没有这么孤单了。

我抛开自己的那些心思,又把手放在了猫猫的脑袋上揉了揉,问她:“那带我去看看她?”

我可能对摸猫猫的脑袋有瘾了,她的头发特别柔软,而且头顶还有点温暖,摸着很舒服。

但不知道我这么做会不会引起她的反感,因此在去施景和卧室的路上,我看着猫猫,问她:“猫猫,枝枝姐姐揉你脑袋你会生气吗?”

“不会。”她比我矮太多了,停下来抬头看我,把我的手拉着又放在她脑袋上,她眯起了眼睛,“好舒服哟~”

我弯了弯嘴角,又揉了一下。

真羡慕施景和,有这样的可爱的妹妹。

施景和的卧室在另一边,猫猫拉着我终于到了她的门前。

她没有敲门,自己脆生生地喊了声“姐姐”后,也没有等到回应就拧开了门把锁。

来的路上我就在想,猫猫口里的“好可怜的施景和”会是什么样。

痛经对于部分女性来讲就是天敌,而且跟痛经干起架来从来不会赢。

痛经就像是戾气巨重的施暴者,让人毫无还手之力,只能在线被打。

所以我就在想痛经的施景和,会不会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呢?

我甚至已经想象出来了施景和额头鼻尖都因为痛经而有汗渍的样子了,已经想象出来了我给她接热水的画面了。

可是谁能告诉我,施景和现在这副模样到底是什么状态?

说好的“好可怜”呢?为什么她......吃着冰淇淋打游戏!

原来不是错觉,我真的被骗了。

施景和现在正靠在吊椅上,左手手里拿着冰淇淋,右手操作着iPad上的游戏。

我:……

我的心情已经在暴走的边缘了,但我的表情却在渐渐平静。

尤其是她侧头看了我一眼,用自然而然的语气说:“来了啊。”

我:……

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因为被骗的滋味真的对我而言很不好。

包括上一次,她骗我过来说是接猫,我以为是接啾啾,结果她骗我过来给我拿药。

我知道她是好心,毕竟在我跟她见面的这几次里,她一直都很好。

可是,被欺骗的感觉对我而言真的难受。

我又想到了我初恋。

我们刚在一起没多久的时候,我没有什么安全感,因为她很优秀也很招人喜欢,追求她的人很多,我就很担心她会不会喜欢上别人。

她把我的失落伤心都看在了眼里,没多久却跟我说要和我分手。

我吓得不轻,心脏都被捏着了一样,都快哭出来了,她见状觉得太过了,就抱着我说是骗我的,还给我道歉,说是开玩笑的,她就是想要我体验一下从地上飞到天上的感觉,最后还温柔地对我说“我这辈子都不会向你说分手的啊宝贝”。

结果还不是对我提了分手啊!混蛋!

简而言之,如果制造惊喜或者温暖非得先让我跌到谷底的话,那我宁愿不要。

大概我这属于矫情,因为其他很多人就很喜欢心里的落差的感觉。

可我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更何况,施景和这一次为什么骗我过来我还不得而知。

但我就是觉得难受,不论是什么理由,我也会觉得难受。

我从蒲馨的店里开车过来花了半小时,我以为我过来是真的可以照顾一下她。

就当做是在替之前她帮我的事情道谢了。

可事实上不是那样,我感到了一丝丝委屈。

我忍住了,我不会表现出来。

我可是演技派。

我也不清楚我现在这样是好是坏了,明明自己的情绪也很重要,直观的表达才能解决问题,但总是在心里先想一下:要不要演戏?

还是演吧。

所以我只是轻轻点了点头:“嗯。”

她卧室的装修风格是简约风,比客厅的暴发户风好看太多,起码没有晃我眼睛。

有一面不是墙壁而是落地窗,窗外是云城的我不知道的地方的夜色。

夜色浓稠深沉,看不见底。

施景和的游戏好像结束了,她把冰淇淋盒子扔进垃圾桶,把iPad放在一边,从吊椅上下来了。

我摸了下鼻子,站在原地问她:“你不是说你有事吗?”

我的言外之意很明显了吧?

她听出来了,所以她说:“是啊,有事,刚忙完。”

敢情她说的有事就是打游戏,我眼皮都跳了跳。

施景和穿着淡蓝色的丝质的睡衣,她站到了我面前,嘴角的梨涡显了出来,她问:“这次还是有被欺骗的感觉吗?”

我:……

所以她是明知故犯,明明知道我被欺骗的感觉会让我不开心,却又一次使出了这招把我骗过来。

我没回答,她把她妹妹招过来,语气带着伤心地说:“妹妹,你告诉枝枝姐姐,姐姐痛经真的好可怜的。”

猫猫化身一个复读机,仰头对我可怜兮兮地说:“枝枝姐姐,我姐姐她痛经真的好可怜的。”

她总是让她妹妹传达话语。

而这姐妹俩合起伙来骗我,我眼角也跟着抽了抽。

我忍住不发脾气,说:“既然没什么事的话,那我走了。”我拿起手机看了眼时间,“快九点二十了,我回家还要洗头洗澡,我想早点睡。”

我又笑着说:“等你痛经好了,请你吃饭。”

我故意把“痛经”两个字咬的很重,希望施景和有一点做了坏人的后悔的自觉。

“我是真的痛经。”施景和微微歪头,用指尖划拉了下她的头发,“只是你来的路上又不痛了。”

我心里发笑,表面波动为0,只是坚持地说:“那就好,那我就走了。”

施景和“诶”了一声,拉住了我手臂,她说:“等一下。”她放开手,走到自己书桌前拉开抽屉,“我有礼物要给你。”

猫猫在吊椅上坐下开始看起来了视频,我一听iPad传出来的声音就知道,她在看猫和老鼠。

我的注意力都在施景和的身上,对于这个人,我一点都捉摸不透。

明明在微信里说了不给我带礼物了,可现在又说要给我拿礼物。

而这个可能就是她喊我过来的理由。

我站在原地,捏着手机,问她:“所以......你叫我过来就是为了给我拿礼物?”

“嗯,不然呢?”施景和已经从位置上下来了,她走近我,给了我一个盒子。

盒子是四四方方的黑色小盒子,不大,包装简洁明了。

我没动。

因为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要送我礼物,也不知道为什么还要骗我让我特地过来。

施景和的手还在空中,见我迟迟不动她眉头往下压:“还是不要吗?”

我点头,望着她的一双勾人的眼睛:“为什么不能直接说,非得把我骗过来。”我笑了下,“实际上你只需要给我发个消息跟我约个时间就行了,不是吗?”

施景和把手垂了下去,她的睡衣领口是V领,把她的形状漂亮的锁骨露在空气中。

她摇了摇手中的盒子,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又问我:“还是不要吗?”她叫我,“陆枝。”

我扬了扬唇,转身就走。

她把我骗过去这个行为使我感到难受,并且逐渐焦躁烦躁。

到了楼下上了车,我狠狠地拍了下汽车方向盘,手掌的疼痛感格外清晰。

我垂下头,吹了吹两旁的头发,又吐了一口气才插上钥匙驱车出去了。

施景和出差给我带礼物,我很感激,并且于情于理都是我该谢谢她才是。

可暂且抛开我之后还要给她回礼这件事,她送我礼物的行事轨迹就让我开心不起来。

因为她用了我最不喜欢的方式,她将我骗了过去,真正的用意我不知道,更关键的是,她明明知道我会有被欺骗的感觉,可她还是这样做了。

她没有道歉,甚至姿态高高在上。

我狼狈离开,或者说逃走。

我觉得任务进行不下去了,施景和为什么就很喜欢用先让我栽进谷底再让我升入云端的方式呢?况且只是一个礼物而已,并没有让我有足够惊喜的感觉。

可是,我想想一千万就要弃我而去到别人的怀里,我就又压下了任务进行不下去的想法。

什么嘛!怎么可能进行不下去!

只是我需要先休息了,施景和选错方式给我送礼这件事,让我膈应了难受了,需要花时间来调节。

正好之前还愁丧的时间少了,现在刚好拿这几天来重新回到最丧的状态。

我又用工作的微信发了朋友圈,说三天内不接单,有事之后联系。

发完我就关机了,把这个手机丢在一旁。

九月已经过去了好一段时间,今天没有出太阳,窗外的天空上还布满了乌云。

像我现在的状态,心里也全是乌云,没有阳光照耀没有凉风吹拂。

我安静地屈着膝,脸埋在上面,等待着时间一点一点过去,最后竟然就等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谢莹已经工作回来了,雨也下了起来,窗外一片漆黑。

谢莹敲了我的房门,得到我的允许以后她开了门,接着因为黑暗的房间给吓了一跳。

她小声问我:“枝枝,开灯吗?”

“开。”我状态还是没有恢复过来,轻声回答。

我睡着的时候是躺在了床上的,没有盖被子,所以准确地说其实我是被冷醒的。

现在倒是进了被窝躺下,睁眼闭眼都是一样的黑暗的风景。

她担心地问我:“你吃饭了吗?”

“没......”

谢莹走到我床边,她坐下来,撑着身体,看着我:“点外卖吗?或者我给你做。”

谢莹跟我不一样,我是个厨房杀手,她就会很多,有时候我们也会在家里做菜,当然,全是她做的,我就负责打下手,可即使是这样,我也是帮倒忙。

突然想到这个,我觉得我好没用。

更丧了。

我嘴唇动了动,说话都带了点哭腔,我喊她:“莹莹。”

得到她温柔的一声回答后,我把脸贴在枕头上,带着浓浓的鼻音:“人生没有什么期待可真是......”我努力呼出一口气,“太让人无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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