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殷杰,你不穿裤子行吗(1/2)
但好在那几个女生也没什么舞蹈基础,真的只是耳根子软面子薄心肠好,架不住一个帅哥班长温声软语地拜托才答应的。
关殷杰松了口气,要真的要他上台的话,不至于因为水平问题太尴尬。
其实他是真心不想上台的。
那几个女生回过神来之后也意识到其实自己是可以拒绝的。
反过来又要挟关殷杰:要是班长不和我们一起跳舞的话我们就不上了。
好吧,出丑也不是一个人。
人家女生都不怕尴尬,我一大老爷们儿怕啥呢。
但是跳什么呢……事实证明三个臭皮匠也是顶不了一个诸葛亮的。
好在隔壁班有一个舞蹈协会的男爵级别的大佬,每天晚上都去练舞不见人影,搞得他们班班长老跟关殷杰抱怨,每次查寝都在舞蹈室,一开个会举办个活动也不在,一问,还在舞蹈室。
好像这个人的生活中只有吃饭睡觉上课和舞蹈室了。
长得也是很有特色,在关殷杰看来,这应该就是年代久远水平低俗的耽美里经常是主角命的那种类型——至少他看过的一些是这样。
身体纤细,腰肢柔软,说话声音缓慢声线轻柔,穿衣风格走在是时尚前沿——想象不出来?和关殷杰这种干净精致不一样,和蒋亿那种直男造型完全相反就是了。
和关殷杰很像的卷毛,只不过棕色更浅一点就是了,右耳上还有一只耳环。
搞得关殷杰很疑惑。
不是有说法说是左耳上戴饰品就是公开自己的性向了吗?右耳上呢?
算了算了,就是拜托人家教自己一下跳舞,知道人家性向有什么用,自己也不好那口。
老何甚至都不知道关殷杰出卖了什么,才和那个男爵达成了交易,反正那个嗜舞如命的男爵每天早早地就回了寝室楼来关殷杰的寝室尽心尽力地教他。
老何感觉男爵真是世界上最喜欢舞蹈的人。
毕竟每天在他们寝室练舞,感觉受到最大伤害的就是老何。
对此关殷杰是这么解释的:“理解一下啊,在某个领域里面很出众的人总是有点近乎狂热的怪癖。男爵说我这种啥也不会的菜鸟去舞蹈室就是侮辱舞蹈室,等我练会了再带我去舞蹈室练。”
老何翻了个巨大的白眼:“说的好像他一生下来就会似的。”
关殷杰耸了耸肩,表示舞蹈家嘛,和艺术家一样,蒋亿还能为了堆雪人闭寝室都不回去呢,舞蹈家怎么就不能不愿意带菜鸟去梦想舞台了?
这俩每天都要练到十二点,怕打扰到楼下的学长还特意买了男式的舞蹈鞋,两个跳现代舞的大老爷们穿着舞蹈鞋在寝室里搔首弄姿,老何不仅觉得吵,还觉得眼睛疼。
他也不爱学习,不像老三老四每天都在自习室奋战到十一二点,一个想出国一个想考最高学府的研究生。
他只是个小辣鸡啊!
为什么要承受这样的折磨!
而且也没有男朋友陪自己出去!
关殷杰倒是好,每天跳完舞就累得倒在床上不省人事,老三老四学习压力大,脑袋一沾枕头精神就叫嚣着放松。那几天的后半夜,老何觉得自己后脑勺都透着清醒。
自己为什么手那么贱说要看关殷杰跳舞?
这几天看得已经完全审美疲劳了。
老何感觉现在就是男爵和观音脱了衣服站自己眼前,自己也能不动如山,甚至还可以背金刚经。
真·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搬起关殷杰砸自己的脑袋。
这男爵也是个人才,能把那么适合女生跳的舞的动作幅度稍稍改变一下,就变得感觉完全不一样了,偏生要带点力度,关殷杰在交易的最后一天的时候,已经完全学完了男性女性的两种舞步。
“成了,这下就很好了,你一个初学者最后效果比我想象的要好,确定不来舞蹈协会吗?你现在加入还来得及。”
男爵站在灯火通明的舞蹈室里,看着关殷杰最后一个侧身抹嘴唇的动作收尾,给他这一段的努力盖棺定论了。
关殷杰大松一口气,跑到舞蹈室边缘去拿自己的水瓶,沿途还被自己滴在光滑木地板上的汗水阻碍了一下——打了个滑,差点没摔倒。
关殷杰拿着水杯,踮了踮脚尖,坐上了矮一点的那根压腿杆,肩膀蹭了蹭找到了高的那根压腿杆,把胳膊挂上去之后就仰着头一动不动了,额头抵着背后的镜子。
把脖子仰到最大弧度,让汗水流进眼睛,任由脑袋充血再也不用思考。
关殷杰私心里竟然有一点点觉得,跳舞也是很好的。
美感什么的不追求,就是脑子里一直装着这样一个事情,再无暇去想其他事情的时候,很放松也很轻松。
比如他就再没想起过蒋亿。
一如蒋亿也没想起他。
钢铁直男应该还在活动室为音诗画的宣传素材收尾吧。
等我迎新晚会表演结束,应该就会每天去情景晚会上打杂了。
蒋亿会和我一起干递麦这种没技术含量的活儿吗?
应该不会吧,之前还私下问了佳文姐,蒋亿因为一手好技术已经被气急败坏对自己干事恨铁不成钢的清哥借去打灯光了。
自己也应该是在幕布后递麦克吧。
控制室和幕后离得很远。
关殷杰仰着脑袋,越发觉得身体轻快了许多,丝毫没有刚跳完那种四肢被灌了水印似的折磨,思路也慢慢地模糊了,整个人飘飘然的,连头顶的光亮都柔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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