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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猫猫小能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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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子想了想,又道:

“上头计较起来,只怕得怪是我们检查不仔细,这才叫人跑了。事到如今,我们得想个法子推诿过去……”

偏她说着话时,那叫老三的汉子竟没在听。只见他举着那蜡烛,探头朝着窗外一阵乱照。

“人能去哪儿呢?”

他嘀咕着,却是双手一撑那窗台,居然就这么从窗口翻了出去。

原正跟他说着话的婆子一回头,这才发现那汉子竟翻窗出去了。婆子赶紧跑到桌边,对着那汉子的背影低低叫了一声:“老三!”

偏那汉子没理她,只固执地擎着那烛台,直到把那条短巷来来回回查了个遍,他这才重新翻窗回来,对那婆子道:

“活见鬼了!你也听到了,她若要翻窗出去,不可能没个声响。可偏偏我竟什么都没听到!”

婆子不由就对着这汉子翻了个白眼。

她正要把话说完,偏汉子依旧没注意到她有话要说,只扭头举着那烛台在屋里又是一阵转悠,一边还不住口地嘀咕着:

“既然人没从门口出去,又没从窗口出去,那么肯定就还藏在屋里了。仔细找找,总能找到的……”

又道,“不过我们得快点,只怕那边已经开始动作了。若错了时辰,可就要误了上头的大事。”

婆子一皱眉,上前拉住那汉子,张嘴刚要说话,那汉子却忽地一抬手,再次止住了她的话头。且,他还抬手指了指床顶上方。

婆子还当他发现了颜欢,一抬头,这才看到,原来他指的是床顶上方那个因缺了一块板而形成的空隙。

顿时,婆子冲着那汉子又翻了个白眼儿。

她正待要把她的话说完,偏那汉子已经推开她的手,竟拿着烛台翻身上了床。

婆子见状,便赌气地闭了嘴,只斜眼看着那汉子爬上床去。

那汉子却是直到爬上床才发现,那条空隙竟比他以为的窄了许多。只怕就算他侧着肩头,都很难就这么钻过去。

下面的婆子见状,顿时不客气地嗤笑一声,道:“你先别急,且先看看那块板有多厚吧。”

不等汉子看出个结果,她已经嘲着那汉子道:“那么薄的一块板,就算那丫头有本事钻上去,只怕这板也承不住她那么一个大活人!她若真想着藏到那上头去,这板早被她压断了!”

汉子抬头一看,这才发现,那板的厚度果然如那婆子所说的那样,竟还没他小指的一半粗。

偏他被那婆子嘲得脸上一阵挂不住,却也硬咬着牙,把这搜查的行动进行了下去。

见他把头探进那个洞口,下头的婆子立时又是嗤笑一声。几乎都不等他把烛台也挪进那洞口处,婆子已经嘲道:

“怎样?上头可有人?”

汉子顿时被她嘲得心头一堵,立时也不查看了,只缩回脑袋,瞪着那婆子道:

“如今事情变成这样,你不说帮忙,竟还有心思看我的笑话!今儿这事儿可都着落在那丫头身上呢,万一找不着人,坏了上头的事,上头怪罪下来,又岂是你我能扛得住的?!”

婆子又是一声嗤笑,“我原就要跟你说的,偏你不听!”

又道:“如今之计,只得先想个什么补救的办法,好歹糊弄过去再说。”

她拉着那汉子并肩在床边坐了,一边理着思路一边缓缓道:

“上头原本的计划,是说欢颜因为害怕才从这屋里逃出去,然后半路上遇到三爷。她向三爷求救,三爷起了色心……有了!”

那婆子猛地一拍巴掌,“我有主意了!”

“什么?”汉子忙问。

婆子道:“原本的计划里,是你动手之后,我去向丁妈妈报信。可刚才丁妈妈说要改一改,叫我骗如意去报信,我留下来帮你。如今我们就说,正是因为她改了计划,才惊动到欢颜那娘皮,叫她走脱了。这样一来,便是上头要怪罪,总有个脑袋比我们大的顶着!”

汉子一听就击了掌,道:“这主意好!”顿了顿,又道:“那现在我们该做什么?”

婆子笑道:“还照着原计划做呗。”又道,“原就是要造一个那丫头跑了的假相,如今也不过是她真跑了而已。而且……”

她凑到那汉子耳边,小声笑道:“上头原不过是要借她栽赃三爷,如今她的衣裳还叫我们扒了。就她那模样跑出去,谁信她没点儿事?!到时候,只要丁妈妈那边做点手脚,三爷也照着计划逃了席,这事儿,他俩就谁也别想撇清!!”

“看,”婆子得意道:“就算没个死人做实证,这事儿其实也一样能成。何况,那丫头自来奸滑,上头一早就发了话,能成事最好,若不成,也不过是能做到哪一步就到哪一步。只一条,千万别露了马脚,反叫人拿了我们的实证。”

汉子原连连点着头,此时忽然不解问道:“上头是个什么意思?都这时候了,不是该先解决他吗?”他竖起两根手指,“怎么倒先谋算起这位来了?”他又加竖了一根手指。

婆子按下他的手指,道:“上头自有上头的谋算,我们管那么多做甚,听命行事罢了。”

可见这二人原本就有些不清白的。这会儿二人并肩坐着,渐渐便不规矩了起来。

只是,到底正事要紧。婆子推开那汉子,嗔道:“也不看看这是什么时候!还是先办正差吧,回头……总有你的!”

婆子起身理了理衣裳,对那汉子道:“一会儿我去把这事儿报给上头,你还是去后头猫着。只要看到三爷过来,你就赶紧去报信。”

“那个丫头呢?就这么不管了?”老三问。

婆子冷笑道:“她能跑哪儿去?!左不过就在这外院里。这会儿我倒巴不得她能和三爷在半道上撞见,倒能省了我们不少事。即便没碰上,只要三爷逃席出来,这事儿也就成了一半……”

随着二人的声音渐远,夜风中,依稀还能听到那汉子的嘀咕:“我还是不明白,这人是怎么没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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