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信不成(1/2)
书房内,同样忧心忡忡的,还有张昭本人。
“下官已经把女儿和外孙都关起来了,大人还有什么吩咐?”
阿楚弹了弹指甲:“都说别这样称呼我,都把我叫老了。”
“下官谨记,阿楚姑娘。”
“你派去假扮郡守的人拿到药方没有?”
张昭懊丧地摇头:“白修齐狡猾得很,我的人搜遍了他家也没找到。”
“他不是经营药铺么,那里搜了没?”
“当时翊儿在铺子… …”
“你呀,妇人之仁。”
张昭一把年纪又是封疆大吏,被个二十出头的小丫头数落,心里不痛快,又不能表现出来:“姑娘教训得是,翊儿随粮草队出发后,下官的人去搜了铺子,也没发现药方。”
“都打草惊蛇了,还到哪找去。”
“… …是。”
他们正说着话,屋外远远跑来一人,还未到门口便高声通传:“张大人,不好了,大公子晕过去了!”
张昭闻言一惊,赶忙迎出去:“翊儿怎么了?!”
那仆从慌慌张张道:“老毛病又犯了,抽搐一会儿就不省人事了!”
张昭暗道不妙,他这个外孙幼时受过惊吓,时常梦呓,还说长大后身子强健许多,没想到今天又发病。之所以没当他面搜查药铺就是怕他胆小吓着。
“阿楚姑娘,下官去看看翊儿!”
阿楚扬了扬手示意他离开。
等张昭赶到厢房,屋中早已乱作一团,号脉的、喂水的,所有人的关注点都在白翊身上,没人理会易容过的白悦棠,他趁乱溜出院子。
据白翊说,书房北门有条联通后花园的小径,那里花花草草多,方便隐匿行迹,白悦棠依言避开守卫,顺利潜入书房。早知道有捷径,当初就不该研究那张破地图。
楼内空无一人,他蹑手蹑脚找到一间上锁的屋子,在确认周围没有结界和机关后,拿出预备好的铁丝捅开锁眼,开了门。
屋中布局和叔父说的相差无几,他直接打开书柜,从里面找出个食盒大小的匣子。
他拿起匣子晃了晃,里面发出沙沙的声响,装的应该是纸片,不过难得进来一次,他还须确定里面是否为叔父要的东西。
然而这匣子颇为古怪,任他如何翻转察看,就是找不到钥匙孔。他小声嘀咕:“什么鬼玩意。”
“看见侧面那个凹口了么,按下去,对,再把对面凸起的长条抽出来,从盖子上方插进去,没错。”
啪嗒一声,匣子开了,里面果然是厚厚一摞信封。
“哇,打开了,多谢多谢!”白悦棠习惯性道谢,片刻后才反应过来自己正在偷东西,他将信件一股脑塞进怀里,抽出佩刀做防备状,“谁?!”
四下空空如也。
奇怪,难道幻听了?
头顶传来一阵轻笑:“蠢东西,往上看。”
白悦棠抬起头,就见房梁上坐着个女人,黑眼罩,兽齿耳坠,一身枭雄气质,可不是阿楚么!
她什么时候进来的?一点气息都没有!
“我就说嘛,白家那小子怎么病得这么是时候,果然还有后招。”说罢,她纵身一跃,落到白悦棠近前。
白悦棠后退几步,捂紧怀里的信,自从易容后,他两天没敢洗脸,阿楚并未认出他来。
“你是白修齐派来的?”
白悦棠装傻:“白修齐是谁?”
阿楚笑嘻嘻道:“是我孙子。”
白悦棠知道她在说气话,便顺杆爬:“婆婆保养得真好,我竟看不出你都有了后人。”
“少跟我贫嘴,说,为什么偷信!”
“说了你放我走?”
阿楚抱臂盯着他:“你觉得呢?”
“那还是不说了。”白悦棠绕过她就要出门,背上蓦地一痛,不等他反应,滚烫的火蛇已爬到肩上,眼看就要缠住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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