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1/2)
“你的血,能驱散发狂之人……”望向一个个急于逃命的背影,陆夜黎眸中闪过异样的光芒,有些事他赌对了。
白悦棠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如果病患是因为中毒才精神失常,那么被他们如此惧怕的血,是否又是另一种更烈的毒。他仰过头,树上空无一人,阿楚已经不见了,莫非她也是被吓跑的?
可是在召唤村民的过程中,她看起来并未精神失常,显然和其他人的状态不同,总不会是因为手下溃不成军,她这个做头领的无颜见江东父老吧。
又或者,她也对自己的血有所顾虑?如果是这样,他更有件事要确定了。白悦棠撸起自己的袖子,不甚意外的,斑痕消失了!
他立即拉起陆夜黎的手,还没挽起他的衣服,就见狰狞的黑印已然蔓延至手背。看来自己的体质确实异于旁人,他有个大胆的想法:“陆兄,刀借我用一下。”
陆夜黎按住佩刀:“你若是还想伤害自己,恕我拒绝。”
“虽然搞不清我的血有什么特别之处,但你看我身上的黑印没了,而且方才施术我也没感到头晕,应是毒退了。不过这有两种可能,其一,阿楚一开始就在骗我们,这种瘴气不会致命。其二,我的血能解毒。”
白悦棠拍拍陆夜黎按在刀上的手,示意他不要阻拦自己:“阿楚肯定不会给我们解药了,如果时间拖太久,你会很危险。”
他不是在大是大非面前退缩的人,既然打定主意就不会拖泥带水,抢过陆夜黎的刀,白悦棠在小臂上划开道缝,接着把胳膊伸到他面前:“你吸一点试试。”
陆夜黎眨巴两下眼睛,那表情像是要笑出来:“我又不是蚊子。”
白悦棠不听他说话,直接把伤口挤到他嘴上:“没事,我不怕疼。”
他眼中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急切,陆夜黎拗不过他,便握住白悦棠的手。
当温软湿润的舌头触碰伤口的瞬间,白悦棠浑身一震,酥麻的感觉像过电似的窜遍全身,心中没来由的漾起丝丝涟漪。
他的舔舐如同蜻蜓点水,温柔之极,比起吮吸血液解毒,倒更像缠绵的亲吻。
明明在测试解毒效果,过程却越来越暧昧,白悦棠拿不准是心灵太污秽,还是他动作太色_情,自己的目光简直无法从他脸上移开半分,他眼睫低垂,像美丽的蝶翼,时不时颤上几下。
似是注意道白悦棠的视线,陆夜黎目光朝上飘,四目相对,不知道为何,白悦棠有种偷窥被抓包的心虚,他干笑着偏开头:“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好些?”
陆夜黎抬起头,艳丽的血染红了略薄的唇,异乎寻常的妖冶。在白悦棠心中,他就像赤子一样纯净无瑕,然而当圣洁与邪祟交相融合,绽放出的竟是更加蚀心噬骨的魅惑。
他放开他的手臂,拉开衣领,露出纤长白皙的颈项:“倒是没什么感觉,你帮我瞧瞧,斑痕退了没?”
“没了!”
“看来你猜对了。”
“这下楠烛也有救了!我们快回去找他俩!”
“你要去哪?”白翊跑过来一把拉住白悦棠,在旁边看他俩腻腻歪歪大半天,想打断又怕一开口失了体面,光天化日能做出这等恶心事的,整个白家也只有白悦棠独一份了。
“有两个朋友被困在村里,我去找他们。”
白翊没有撒手,将他拽得更紧,回身向后赶来的士兵高声道:“此次保护粮草,我堂弟应记一大功,若不是家父令他提前设伏,恐怕就要让山匪得手了!”
领兵人做了个顺水人情:“大公子所言极是,那就请白三公子随军同行,待到了雍州,我等也好向刺史大人请赏。”
什么?随军同行?白悦棠难以置信盯着堂兄,不过他脑子转得飞快,联想起前因后果,马上弄明白这是怎么一回事。
易维先是把他们领到这个鬼地方来,令阿楚及村民有机会困住他和同伴,为了活命,自己势必要与村民合作,而白家要做的就是提前放出粮草队伍的消息,让急于补给物资的山匪动心,出手劫持军队。
军队分外先锋与后援,先锋人少,只是用来吸引山匪露面,等一众村民落入陷阱,再由自己主导击退他们,这样,自己就可以顺理成章加入刺史的军队,跟随他们一同进入雍州驻地,最后偷得叔父要的信!
这一切都是白修齐设计好的!
可他就没有想过,万一自己死在阿楚手里,会有什么后果,是叔父对侄子太有信心,还是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 …
与堂兄和领军闲扯几句,白悦棠凭借三寸不烂之舌,动员他们一起帮忙搜救友人,很快,柴房里的楠烛完好无损地获救;而王季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被拷在铁锁里,手腕变得血肉模糊。
白悦棠提刀将锁斩断,撕下衣服给他包扎伤口:“你这是怎么弄的?”
王季不敢去看血淋淋的手腕,一个劲倒抽冷气:“我也不清楚,有段记忆很模糊,清醒之后就变成这样了,嘶,你轻点!”
“够轻了,忍着点。”
“我来吧。”陆夜黎施法将王季的伤口冻住。
白悦棠立即责备道:“不是叫你别再耗费真气了!”
陆夜黎回以安抚的笑容:“似乎没事了。”
“万一毒素再蔓延可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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