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 图兔和公主老了之后(1/2)
图兔一辈子南征北战,十分强悍。周围的国家无一例外, 都被他打过, 灭了天竺的几个小国,灭了神犬部, 打过不识相的波斯人, 还攻破过庆国的三座城池。
他一直想试着攻打庆国,不是为了烧杀抢掠, 是因为庆国的城墙和别处不一样,守城的工具也不一样, 如果不打一次, 就觉得人生不圆满。想了很多年都没敢动手,打仗不是闹着玩, 不能随便胡来, 两边的关系难得保持融洽。
幸好后来庆国的节度使谋反,大舅子写信派人来求帮忙,图兔兴高采烈的攻城略地,尽量约束士兵, 除了抢光府库里的酒和节度使府中堆积如山的金银刀剑龙袍之外, 基本上没侵害百姓。
啸云道人对此表示非常满意!
到了大妃五十岁的生日时,拓跋厉被拥戴为王汗, 比大汗还高一个等级。只可惜这时候父汗已经离世多年, 骨朵也不在人世。
拓跋厉端着酒杯, 看着台下满坑满谷的勇士和人才, 看着各种信仰、各种族的人为自己所用, 忍不住在说话之前高兴的喝了一杯。又看向身边盛装打扮的大妃,她的头上戴了金灿灿的头冠,又高又漂亮,镶满了闪闪发亮的宝石,又挂了血红色的珊瑚珠做成的璎珞。
金珠子和琥珀、绿松石珠子交错编织出两个镂空的袋子,套在她的两条发辫上,长长的垂到腰间,胸口只带了狼髀石和一条七彩的大块水晶项链。一件雪白的白袍,镶嵌着五颜六色的滚边。大妃的头发乌黑柔顺,眼角虽然有了皱纹,风情却更胜往昔。
他笑了起来,总结道:“我能有今天的成就,除了父汗血脉优秀、骨朵教育有方,将领能征善战,官员尽职尽责之外,还有一点,让我取得了历代可汗都没能达到的成就。你们总说我不纳妃,生的孩子不够多,可是你们要知道,正因为我不纳妃,才有足够的经历扑在治理汗国上,让我的军队强壮,百姓富有。看看大妃和我生的孩子,一共六个,哪一个不是出众的人才?”
养子木华絮已经四十多岁了,原本还是个方头方脑的小男孩,现在成了一个胡子蓬乱、又黑又胖又有皱纹的中年男子,看着比拓跋厉还老一点。战功卓越!
大女儿拓跋阏,已经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自己凭借父亲给的一千名勇士博取军功,后来攻占了一大片土地,拓跋厉封她做她攻城略地占领的一片土地的汗,准许她继续向外扩张。
长子拓跋壮,倒是和母亲很相似,矮一点,白白净净,很斯文的模样,体力值也不行,就是性格和父亲很相似,是个很温和宽容的人。他上过几次战场,因为非常善于听取将领的意见,几次都打了胜仗,还算是不错。
二女儿拓跋并嫁到白驼部当了大妃,千里迢迢的赶回来参加母亲的大生日。
二儿子拓跋兕,打仗时受了伤,就剩一条腿,现在每天欢快的一条腿蹦来蹦去,跟人比单腿跳远,总是无往不利。
三女儿拓跋白林,才二十多岁,也想像大姐姐那样成为一位国王,但是能力不足,自己却觉得自己很厉害,正在委委屈屈的开始相亲。
三儿子拓跋虎还不到二十岁,刚刚结束了读书学习的生涯,踏上战场。
他们的家眷,丈夫或妻子都坐在她/他们身后,看着是济济一堂的一大家人。
吕燕燕作为拓跋绝色的家室,坐在她身后,也坐在将领之中。
她的容貌保养的很好,看起来比大妃更加年轻貌美。
吕修贤也看着自己这些或优秀、或叫人头疼的孩子,不由得露出微笑。出嫁时的情景仍历历在目,一转眼已是子孙满堂,真叫人感慨颇多。
她看着图兔,他现在头发几乎全都是黑的,只有零星几根白发,仍然梳了两把小辫子挽成环状,用两个比扳指略粗的金圈箍住,比年轻时胖了不少,腰粗了几圈,盛装打扮,胸口叠着戴了许多项链,最上面是一串又大又圆的珍珠项链,下面也是镶嵌着七彩水晶的金项链,胸口垂着一块狼髀石。恰逢盛会,把妻子亲手做的腰带松松的系在腰上。
拓跋厉在高台上环视了一圈,忽然哈哈大笑:“趁着今天,我要宣布一件重要的事。”
“我从十四岁开始征战沙场,继承了父汗的位置,苍天庇佑,让我南征北战却没有死,当上了王汗。现在我老了,我也累了,我的头脑比年轻时更充满智慧,但体力已经不如年轻人。”
拓跋王汗哀叹道:“不瞒你们说,年轻时我能在床上一次折腾两个时辰,现在体力大不如前,只有半个时辰。幸好大妃不嫌弃我。”
众人听见这话,全都咧开嘴狂笑起来。王富贵和王荣耀等人作为老臣,坐在最前面一排,和大汗的儿女们并排,笑的差点把仅剩的几颗牙都给抖搂掉了。
吕修贤羞的用扇子挡住脸,伸手捶了他两下:“你别说这些事。”
拓跋厉抓住她的手捏在手里:“我打算选出一个继承人,把汗位传给他,带着大妃去放牧,去白林山上和大萨满一起隐居。”
大萨满坐在旁边有点憋屈,怎么一隐居就往白林山上跑?我还想下山来呢。这些年研究的农业科技,在白狼汗国里新添加的各种农作物,研究的生物复合肥,都是在大都附近弄的试验田。
下方传来一阵骚动,随即又稳住了。众人想了想,拓跋阏已经是国王,而拓跋壮常常负责留在大都驻守,代理朝政,应该没有别人了。
吕修贤端起一碗酒,站了起来:“好了,挨蚊子咬的事儿以后再说,喝完这碗美酒,让我们跳舞吧。”
嫁到白狼部已有三十多年,她现在酒量进步很大,原本一口就倒下,现在差不多能喝一碗半,算是练出来了。也从一跳舞就变得僵硬,改为善于跳舞,也很热爱跳舞。
拓跋阏立刻站了起来,带动着后面所有人都站起来,乐曲也改了风格,开始适合跳舞。
图兔王汗走到大萨满身边:“大萨满,你觉得拓跋壮可以继承王汗位置吗?”其实这些儿女之中,他谁都不满意,总觉得谁都不如自己年轻时候。
大萨满盯着欢快跳舞的大妃,心中懊恼自己到底为什么要把《月亮之上》《最炫民族风》的调子哼哼出来教给乐队来思念家乡,现在真觉得古怪,好像大妃在制霸广场舞界。当年那个羞怯端庄的少女,现在变成了领舞的美妇人,她到是不错,越来越快活。他没听清大汗在说什么,说:“挺好吧。”
拓跋厉眯着眼睛仔细想了一会:“我父汗似乎也对我不放心。”
乐天派的图兔想到父汗当初嫌自己没有上进心,还设套刺激我谋取权势,结果呢,嘻嘻嘻我超棒的!
图兔欢脱的跑下高台,拉住大妃的手,一起‘嘿’‘哈’‘呼’‘哈’的跳起舞来。
四周是赴宴的权贵和文武官员,中间留着空地,刚刚是善于唱歌跳舞的小伙子和小姑娘们来表演了半天,现在则改为舞池。
大妃现在的体力很好,跟他跳舞喝酒狂欢到天黑,周围点上气死风灯,远处还有火把,她黑夜里拿奶茶喝,不小心拿成马奶酒,一碗下去触及阈值,晕的连忙伸手让侍女扶住自己:“不行了,喝错了……”
拓跋厉:“哈哈哈哈哈。”他也不跳了,快步走到大妃身边,一把将她抱了起来:“你们玩吧。”
众人纷纷欢呼。虽然不知道有啥可高兴的,可是王汗笑的这么开心,我们也跟着乐呗。
后贤王很老很老了,可是仍没有死,满头白发,满嘴的牙齿都掉光了,在这里有点昏昏欲睡,忽然听见旁边的欢呼声,睁眼一看:“大汗要去洞房吗?”
现在是什么年头?大汗今年多大?我来干什么?今天有什么事吗?好像很开心的样子。
拓跋厉不知道他老糊涂了,故意高声说:“没错,我要和大妃去洞房,看看能不能做到两个时辰。”
吕修贤咯咯娇笑,在他肩头捶了两下:“别说这种事,叫孩子们知道了多不好意思。”
成年的儿女仍有点熊,纷纷乱嚷:“给我们生个妹妹~”
“生个弟弟。”
“YOOOOOO”
还有吹口哨起哄的。
拓跋厉笑的别提多猖狂了。他现在仍是身强力壮,还很用心练武,仍然能蹿上房顶。虽然不可避免的有些发胖,但力量扔在。一想起大妃答应自己的事,往回走的速度更快了。
吕修贤担心他到了这个岁数还抱着自己,会不会损伤骨骼:“你放我下来,我还能走。”
图兔抱着她走了一百多米,两臂也有点酸疼,大妃现在可比原先胖了不少,小脸圆润饱满,身材凹凸有致,那都是实实在在的肉啊!
俩人手挽手走回去,她稍有些醉,脚步踉跄,被扶的稳稳当当。
“快去换衣服。”
“嗯,知道啦。你总是没够。”
“时过境迁,总不如当时。”
吕修贤白了他一眼,心说你难得伤春悲秋一会,就要开始耍流氓了。她又换上新做的一套庆国宫装,仍然是三十年前的款式,颜色质地也一如往昔,摘下首饰,挽起未婚少女的发式。
拓跋厉嘿啾嘿啾的用短刀撬开窗子,非常敬业的在一群侍卫的围观下爬了进去。
“呀!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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