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拷(1/2)
太子眼睁睁看着一场罗织罪名,构陷亲王的阴谋在自己面前展开。他吭哧吭哧的忍了一会, 没忍住问:“你与左贤王有仇吗?”
“有啊。”
太子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 只是劝他要用容人之量, 要是真犯了错就依法处理,污蔑构陷是不对的!如果你用欺骗的方式去试探臣子,臣子又怎么能忠心耿耿的对待你呢。你要知道有这样一个案例……况且你威逼刺客污蔑亲王, 其他几位亲王知道之后,会不会人人自危?会不会暗中生出异心?
拓跋厉听他叨叨叨, 听的有点烦躁:“兄弟啊, 你说的都是好话,这不假, 我问你,你和你爹也这么说话,才招他烦, 是不是?”
“呃,我总是不能顺从父亲的心意。但‘阿意屈从,陷亲不义’是大不孝。”
拓跋厉语气温和:“那是对你爹, 你以为我不烦吗?”
太子茫然的像一只迷路的小鹿宝宝。含着两包泪水, 有意指责他怎么能说这样声音的话, 怎么能这样冷酷无理的对待我,转念又一想, 可能白狼部就是这样直爽。我, 他怎么能说我烦啊!我说的都是好话, 都是为他好。虽然他说的也是实话, 但是太伤人了。
太子妃偷偷点头,小声对大妃说:“他确实有些啰嗦,像御史一样喋喋不休。白天皇上不肯听他的,夜里还要对我抱怨。”他那么生气,我只能忍着不耐烦听他叨叨,还要哄他。
吕修贤微微一笑:“哥哥是赤子之心。”
我的图兔真可爱!超可爱!你以为我不烦吗?苍天在上,我实在想不到能有这种答复,说的一点都没错,我听着都烦。图兔做什么都对,用你教训吗?你不曾执政,不曾执掌兵权,抱着书上那些话不肯撒手。
我若真依三从四德,按照贞烈贤良那么做,岂能在路上与他相拥而眠。我若真是三贞九烈,焉知他会不会被别的女人先入为主?
太子他看得出四妹并不赞成,也看得出她满眼小星星,心里想的是她的丈夫,位高权重、年轻英俊、威武不凡的大汗。
拓跋厉说:“我烦了也只能叫你闭嘴,你爹烦了就能抽你。兄弟,你这话说的没错,但是我们白狼部有一句老话,不知道你听没听过。”
太子委屈了半天,强打精神:“烦请赐教。”我哪知道你说的是什么啊!
拓跋厉语重心长:“能动手别瞎比比。你若看皇帝做的事伤眼糟心,你想个法子,彼可取而代之,到时候自己怎么顺心怎么做,这不比你这样差强人意(强人所难)要好吗?”
他以一个成功者的姿态科普了‘篡权夺位时不得不知的六个要点’,听的太子懵成一只睡着的长颈鹿——脖子都快拧一个圈了。
大萨满正骑着小毛驴路过这里,看到有仪仗队,就凑过来看看:“你们在干什么?”
王荣耀坐在小马扎上,抓着一把瓜子嗑的不亦乐乎,上风口烤着肉,下风口拷问着刺客,正对面是小屋中的大汗,都得瞧着。听见熟悉的声音,连忙站起来,把瓜子揣进怀里,却忘了刚刚松了腰带,哗啦一声瓜子都从衣服里掉到地上,十分可惜。他行礼:“苍天保佑您,大萨满,我们的大汗和庆国太子会盟。”
大萨满好奇极了:“太子长得好看吗?”
“还行吧,白净丰满。”
“那不是唐僧嘛。”大萨满笑嘻嘻的说:“我进去看看。”
“且慢。”王荣耀拦住他,又有些迟疑,不知道该不该让他进去:“大萨满,您带来的苍天的启示吗?”
大萨满笑嘻嘻的骑在小毛驴上,揣着手:“我准备进城买点糯米种子。”第一,我想吃红豆糯米饭,第二,现在买点种子,回去种上,等到秋天正好包粽子吃嘻嘻嘻~可以多买几百斤,让你们的马队给我驮回去!多机智啊,专门绕了一圈来到麦城呢。
王荣耀极其尊崇他:“大汗在和庆国太子殿下说正经事,别人不能靠近,您却不一样。您在王庭中随意出入,您代替苍天行走,没有拦住您的门。您请。”
大萨满翻身下驴,把袖子里的几颗花生和两颗栗子给了他:“以后别揣怀里,容易掉。”
他走过去,在门口听了两句,忍不住乐了:“带着大金链子,喝酒吃烤串,给自己不得志的兄弟传播人生哲学。大汗好快活啊。”还差点和未成年发生点什么,四公主跟你时刚满十四岁,啧,大佬,大佬。
拓跋厉摸了摸自己的金项链和金耳环,有些不解:“大萨满,我戴金链子怎么了?不好看吗?”
太子也很疑惑:“何谓人生…哲学?”
大萨满自悔失言,这不好解释,太子是个有文化的人,不好忽悠。
幸好这时候忽而诺又走了过来:“启禀大汗,无论怎么拷打,刺客都不肯承认是左贤王派他行刺。”
两人的注意力都被转移了,太子震惊又迷惑:“你猜对了?”难道左贤王真的是主谋?这方圆三千里之内的势力被他猜了个遍,肆意的撕咬攀扯,怎么唯独不敢说左贤王呢?凭什么不敢说左贤王!
拓跋厉皱眉:“不对劲,这人是傻子吗?他不觉得这样可疑吗。去跟另一个人说,就说他兄弟招认是左贤王指使。”
“大汗,另一个人被苗将军送走了。”
王荣耀也说:“大汗,一个人流了太多的血,就会变成傻子啊。”
太子吩咐道:“苗一诺呢?请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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