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章 你这魔杖为什么墨绿墨绿的?(8000(2/2)
“喔。”她说,“我还有点事情,你先进去……嗯,晚一点等你结束的时候我会找你,好吗”
“行。”哈利伸手在帕比的脸上捏了捏,别说,这感觉还不坏。
他冲着帕比摆摆手,推门走进了那间教室。
这是一间较小的教室,大多数课桌都被推到了教室后面,留出中间一大块空地。
不过有三张课桌互相对接着,摆在黑板前面,上面盖着一块长长的天鹅绒。
在天鹅绒覆盖的课桌后面,放着五把椅子,其中一把椅子上坐着卢多巴格曼,他正在跟丽塔斯基特女士交谈,就是《预言家日报》的那个记者。
威克多尔克鲁姆跟往常一样阴沉着脸,站在一个角落里,不跟任何人说话。
芙蓉坐在椅子上,看起来很娴静,似乎也没有什么和人说话的兴趣。
一个大腹便便的男人手里举着一架微微冒烟的黑色大照相机,正用眼角注视着芙蓉。
巴格曼突然看见了哈利,迅速站起来,身子往前一跳。
“啊,他来了!霍格沃茨的勇士!进来吧,哈利,进来吧……没什么可担心的,就是检测魔杖的仪式,其他裁判员很快就到——”
“检测魔杖”哈利疑惑地问道,他总觉得自己好像忘记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到底忘记了什么。
“我们必须检查一下你们的魔杖是否功能齐全,性能完好,因为在以后的比赛项目中,魔杖是你们最重要的器械。”巴格曼说,“专家在楼上,和邓布利多在一起。然后是照几张相片。这位是丽塔斯基特。”他说,指了指那位穿洋红色长袍的丽塔斯基特女士,“她正在为《预言家日报》写一篇关于争霸赛的小文章……”
“也许并不是小文章,卢多。”丽塔斯基特说,在注意到哈利的目光看过来后,她有些僵硬地回给了哈利一个礼貌的微笑。
哈利是谁,她当然认识。
她在打量哈利的时候,哈利也在打量着她。
斯基特女士的头发被弄成精致、僵硬、怪里怪气的大卷儿,和她那张大下巴的脸配在一起,看上去特别别扭。
她戴着一副镶着珠宝的眼镜。粗肥的手指抓着鳄鱼皮手袋,指甲有两寸来长,涂得红通通的。
但这身装扮,也的确十分符合她的人设。
不过丽塔一反常态,根本没有和哈利聊天的想法。她只是看了一眼后便立刻收回目光,准备重新和巴格曼先生聊聊天。
哈利坐在了芙蓉的身边,注意到哈利走过来,芙蓉温柔地和他搭话。
“早上好,霍格沃茨的小先生。”
“我已经不小了。”哈利试图证明自己,虽然银发媚娃很好看,但距离维维还是差了点儿。
“嗯,你不小。”芙蓉笑盈盈地看着他,“好吧,接下来的比赛我会手下留情的。”
哈利瞅瞅她,没吱声。
和女人争辩本身就是一件白费力气的事情。
聊了没几句,邓布利多便带着两位校长走进来。
跟在他们最后面的是一个老人,哈利认得他。
不是别人,正是从公元前三百年开始制杖的奥利凡德先生。
他们几个坐在了裁判席上,而原本占了克劳奇先生位置的丽塔斯基特不得不站起身让开座位,重新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看到她的时候,克劳奇先生明显没什么好脸色,那表情就像是在看一坨屎一样。
哈利忍了忍,没笑出声。
丽塔偷偷地从手袋里掏出一卷羊皮纸,铺在膝盖上,咂了咂速记羽毛笔的笔尖,把速记羽毛笔竖直放在羊皮纸上。
“请允许我介绍一下奥利凡德先生。”邓布利多在裁判席上坐下,对几位勇士说,“他将要检查你们的魔杖,确保魔杖在比赛前状态良好。”
就在这个时候,奥利凡德先生站起了身。
“德拉库尔小姐,你先来,好吗”奥利凡德先生说着,走到房间中央的空地上。
芙蓉德拉库尔轻盈地走向奥利凡德先生,把自己的魔杖递给了他。
“嗯……”他沉吟着。
奥利凡德先生像摆弄指挥棒一样,让魔杖在修长的手指间旋转着,魔杖喷出许多粉红色和金色的火——然后他又把魔杖贴近眼前,仔细端详着。
“不错,”他轻声地说,“九英寸半……强性很好……槭木制成……里面含有……噢,天哪……”
“含有一根媚娃的头发,”芙蓉说,“是我奶奶的头发。”
噢,的确是媚娃。
哈利感觉自己的猜测并没有错误,这个漂亮程度仅次于维维的少女,真的有媚娃的血统。
不过这和他关系不大。
“没错,”奥利凡德先生说,“没错,当然啦,我本人从未用过媚娃的头发——我觉得用媚娃头发做的魔杖太敏感任性了……不过,各人都有自己的爱好,既然它对你合适……”
奥利凡德先生用手指捋过魔杖,显然在检查上面有没有擦痕和碰伤。然后,他低声念道:“兰盛开!”一束鲜绽放在魔杖头上。
“很好,很好,状态不错,”奥利凡德先生说,一边把鲜收拢,和魔杖一起递给芙蓉,“克鲁姆先生,该你了。”
威克多尔克鲁姆站起身来,耷拉着圆乎乎的肩膀,迈着外八字的脚,没精打采地朝奥利凡德先生走去。
他把魔杖塞了过去,皱着眉头站在那里,双手插在长袍的口袋里。
“嗯,”奥利凡德先生说,“如果我没有弄错的话,这是格里戈维奇的产品——他是一位出色的魔杖匠人,尽管他的风格我并不十分……不过……”
他举起魔杖,在眼前翻过来倒过去,仔仔细细地检查着。
“没错……鹅耳枥木,含有龙的心脏腱索,对吗”他扫了克鲁姆一眼——克鲁姆点了点头,“比人们通常见到的粗得多……非常刚硬……十又四分之一英寸……飞鸟群群!”
鹅耳枥木的魔杖发出砰的一声巨响,像手枪开火一般,一群小鸟扑扇着翅膀从魔杖头上飞出来,从敞开的窗口飞进了淡淡的阳光中。
“很好,”奥利凡德先生说,把魔杖递还给克鲁姆,“还有最后一位……波特先生。”
哈利站起来,与克鲁姆擦肩而过,向奥利凡德先生走去。
他交出自己的魔杖,递给奥利凡德先生。
“啊,是的,”奥利凡德先生接过魔杖说,一对浅色的眼睛突然闪烁着兴奋的光芒,“是的,是的,是的……我记得清清楚楚。”
“山毛榉木,龙心弦,十一英寸——”他再次说着当年说过的话,“在很久之前我就和你说过这件事情,一根山毛榉木魔杖真正的匹配者应该是这样的,如果是青少年,那么他或她拥有超越其年龄的智慧;如果已经成年,那么他必然通情达理、经验丰富……”
“而当时的我也原谅你了。”哈利回想起当初在奥利凡德魔杖店的事情,也忍俊不禁地说道。
“你的宽宏大量可以照亮整座霍格沃茨礼堂。”奥利凡德先生也笑呵呵地说。
很显然,奥利凡德先生在看到这根魔杖的时候很高兴,毕竟三强争霸赛的三个勇士,两个人的魔杖不是他做的,最后看到属于自己出品的魔杖,他当然高兴。
“那么。”奥利凡德先生举起魔杖,往上一呲。
魔杖上头顿时喷出一股葡萄酒——但是问题来了,喷出来的是绿色的葡萄酒……
奥利凡德:
不是,你这魔杖,为什么喷出来的葡萄酒是绿色的
难道是因为环保
奥利凡德先生再次打量起魔杖,这一次他偷偷地用上了探测的魔咒……
哈利终于t想起来是忘了啥了——之前在穆迪教授的课上,他就是用这根魔杖释放的阿瓦达索命咒。
他倒是不紧张,就算是被人发现他用了索命咒也无所谓,毕竟那是穆迪教授让他用的,他只是做了一个学生应该做的事情——听话。
“怎么了”一直沉默不语的克劳奇先生开口问道,但眼神却是在瞟哈利。
奥利凡德先生看了一眼哈利,深吸一口气说道:“没什么,克劳奇先生——应该说这魔杖保养得还不错,刚刚是我有一些失误。”
克劳奇先生皱起眉头,直觉告诉他不对劲,十分有九分的不对劲,但却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
葡萄酒怎么会是绿色的就算是奥利凡德失误了,这也不应该啊——
不过他还是选择相信了一个制杖师傅的判断,只是深邃地看了一眼哈利后便再也没有说些什么。
奥利凡德先生把魔杖还给了哈利,笑了笑然后说道:“好的,那么这柄魔杖就还给你,希望你能够继续好好保养他。”
“我会的,奥利凡德先生。”哈利笑着回答。
奥利凡德先生点点头,打算找个时间把刚刚的发现和邓布利多提一提,他到底在魔杖上面看到了什么,感觉到了什么。
“谢谢大家,”等到哈利坐回去,邓布利多开口说,他在裁判桌旁站了起来,“现在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也许直接下去吃饭更方便一些,反正马上就要到午饭的时间了,我们已经检查得足够久了——”
哈利站起来准备离开,可是那个拿着黑色照相机的男人一跃而起,清了清嗓子。
“照相,邓布利多,照相!”巴格曼兴奋地喊道,“裁判和勇士来一个合影,你认为怎么样,丽塔”
看得出来,巴格曼显示很喜欢照相,因为他笑容发自真心。
而克劳奇先生就显得不情不愿了,他皱着眉头坐在原地,甚至用礼帽挡住了脸。
但还是架不住热情的巴格曼先生,他拽着克劳奇先生,给他拽起来一起合影。
“嗯——好吧,先照合影,”丽塔斯基特说,目光再一次落到哈利身上,“也许待会儿再照几张单人的。”
说这话的时候,丽塔还有些心虚,因为她的把柄就在哈利——或者说在他的教父小天狼星身上。
万一得罪了哈利,她可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照相了很长时间,不是因为照相慢,而是因为这个组合实在是太难尽善尽美地安排。
马克西姆夫人无论站在什么位置,都把别人挡住了,而且房间太小,摄影师无法站得很远,把她收进镜头;最后她只好坐下来,其他人都站在她周围。
卡卡洛夫不停地用手指绕着他的山羊胡子,想使它翘成一个卷儿。
至于克鲁姆,哈利还以为他对这类事情习以为常了呢,没想到他却躲躲闪闪地藏在大家后面。
真没想到这样的一个壮汉,竟然还是一个社恐这不禁让哈利感到十分有趣。
摄影师似乎特别积极地想让芙蓉站在前面,但卢多巴格曼还有丽塔斯基特一致表示,四年级的学生身高并不出众,应该让他站在最前面才对。
然后,她又坚持要给勇士们一个个地拍单人照。过了好长时间他们才终于脱身出来。
“真是累死了。”芙蓉揉着酸痛的肩膀说道:“我还以为照相会很快,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劳累的事情——我敢发誓,世界上再也找不出比这更累的事情了。”
“比起魔药课,这已经算是好多了。”哈利笑呵呵地说道:“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上过斯内普教授的魔药课,如果你上过的话,就不会像刚才那么说了。”
“噢,上一次的魔药课我请假了。”芙蓉说。
“那真是太遗憾了。”哈利真心实意地说道:“来霍格沃茨做短暂的交换生竟然不去体验在全校师生当中享有至高声望的魔药课,那岂不是白来交换一次吗”
“真的吗”芙蓉有些意动,“我知道你说的是反话,但我很想知道,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讨厌上魔药课,难道是因为那个魔药课老师不洗头吗”
“不洗头是真的,但这只是很小一部分原因。”哈利耸耸肩说道:“我承认他头油的味道很重,但魔药课上熬制各种魔药的味道足以盖过那股子头油味儿——真正让我们感到难受的,是他的教学方式……当然啦,在背后蛐蛐教授不是一种好行为,所以你想知道魔药课具体是什么样子,还是需要自己体验才是。”
说完的时候,哈利才想起来斯内普那堪称因果律武器的嗅觉。
他回头看了一眼,见空无一人,不禁松了口气。
还好,还好我不是罗恩。
不然的话,肯定会被斯内普当场逮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