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少爷带回一位女子(1/2)
春苓径直怿颦院,碰巧遇到要出府的王婆,春苓左右看四周有无人后:“族里来人了,事事当心。”
王婆脸色一沉,已经十年未出人了,怕事不小:“晚些时候,我尽快归。”她与张婶约好了,不能爽约,只能尽快回来。
春苓点头,边想着如若圣女回去也不是什么坏事,边穿过长廊,进了院内。
弋妧捧着书看,瞟了眼春苓,见她神色沉重,假意嘴馋:“如兰,你去将蟹黄酱拿出,热后用二两粗面再添些秋油、醋拌上端来。”
如兰不由多想,应了声出去。
春苓探身门外,确认无人后,小声说道:“小姐,还记得日升时的女子?”
“嗯,怎么了?”弋妧翻了一页书,头也未抬。
春苓跪下,面朝地面:“桑家怕是出事了,族长想请小姐回岛,掌控大局。小姐若如不愿,就当春苓没说过。”春苓跪着不动,等着弋妧发话。
弋妧合上书,放于旁桌几上,歪着身,手支着下颚,一手放膝上手指无声轻敲,半晌吐出几字:“还不到时候。”她也想去代叟看看有没有能让她回去的办法,可她去了就是送死,对代叟的几位长老不大了解,没有底气进入,说是要举办圣典上天就能给予力量,又如何不确保长老们出来扰乱。再则她预感昌于接下来不太平,还不是她能走的时候。
春苓知她认定的事,难以挽回,也不再劝说,她有她的决策。
“还有要说的?”
春苓摇头。
“那还不起来,需我扶你?”
春苓连忙起身。
这时如兰端着盘进来,没发觉气氛不妥,笑着将碗与热好的黄酒放在书的另一侧:“小姐这蟹黄酱味一出,人没招来,招来兔子,自从上次吃过后,它呀,闻到腥味就以为是蟹肉,也是后来宝少爷发现的。”
有宝自从有了名字,与弋妧齐名后,府里下人为了不混淆,加了少爷在后,明确他小主人的身份,又只留‘宝’字,意对他的喜爱,要说上下都稀罕他,人小鬼大的。
“再拿一瓶给它就是。”弋妧拿起筷子挑了挑面。
“到不用,它现在吃的欢,我刚用瓶里剩下的蟹油,刮楞刮楞给它拌了肉上,这会怕吃饱喝足了,没肚子再吃了。”这蟹黄有多贵,如兰清楚,两三只活螃蟹就要一两银子,单单弋妧碗里的这二两不到的蟹黄,小螃蟹的话最少要三四十只,再宠兔子它也只是兽,哪有人珍贵的道理。如兰说着为弋妧斟上热酒。
吃完漱口后,喝了几口黄酒,再往嘴里放了颗口香丸,“蟹黄油多了也腻且寒,兔子要吃下次给它开一瓶,不用与我说。”
“是。”如兰将碟碗放于盘中,拿了出去,使唤院外的丫头。又见王婆来了,笑着问是来找谁的?
“劳烦如兰姑娘,帮我喊一下春苓,说我在外等她,莫扰了二小姐。”王婆道。
“稍等。”如兰进了屋,小声与春苓说了声,余光瞄了眼看书的弋妧:“王婆找你。”
春苓便出了屋,如兰顶了她的位候着。
如兰远远见白雾月来了,与内屋的弋妧说了声,得到回应,掀起珠帘让白雾月进去。
白雾月使了个眼神,跟的人出去。
屋内就二人互坐榻上,中间小桌还摆着冒着热气的茶。
白雾月见她看书,在旁等候不打扰。
弋妧等了许久未听她讲,皓腕微动合上了书,看白雾月一脸心事:“姐姐来为何事?”
“之前听妧妧说的,暗处一人,妧妧是不是认识?”白雾月紧盯弋妧,就怕她说谎或者闭口不谈。
“是,我认识,你也认识。”弋妧玩起了胸前一撮发丝。
“我认识?”白雾月凝眸想了一瞬。
“嗯哼,你黑夜骑士派人保护你。”弋妧调侃道。
白雾月脑中一闪挺拔伟岸的背影,会是他?
“就是淳于濯锦。”弋妧见她模样就知她想到了谁。
白雾月对于弋妧直呼七殿下的名字没说她:“什么时候开始的?”
弋妧大差不差的说了一日:“就是那夜,很多人要杀我,发现的。”
白雾月想白绪云应也是那时候发现的暗处那人,这让她想起上一世,好几次以为自己幸运罢了,其实都是暗处人在护她,受了七殿下的命令,可后来又……或是自己成婚了,他便不想再打扰自己。
几日清闲,秋凉天阴,春苓收到桑艽传来的信件,以为是什么要紧的事,打开开头写着自己没银子了,再是催促她办正事,好与圣女一同回去。
“怎么了?”弋妧对镜照抹着润肤露,见春苓立在窗外。
“没事,桑艽只是没银子了。”春苓进屋顺手烧了信条。
“去我盒中拿个几张给她。”弋妧将残留的露抹了手,对着镜中的春苓道。
春苓打开盒,里面厚厚一叠百两的银票,用手指划了两张放入荷包中并盖好。
“小姐,我去了。”得到回应出了屋,又与如兰碰面说了声。
桑艽在将军府斜对面的小摊上吃着阳春面,摊子上就她一人客人,见春苓出来,挥手示意,春苓穿过人群。
“这面不错,要来一碗吗?味道不错。”桑艽嚼完嘴里的抬头问道。
春苓只两人听见的声音:“圣女自有打算,这是五百两,够你滋润过个好几年。”从荷包里拿出银票。
桑艽放下筷子,看着桌上银票:“这是什么意思?族长费力送我出来,族人受苦受难,可不是让我享褔的。苓姑娘是如何说的?我不信圣女无情,定是苓姑娘未好生传达,我需与圣女见见。”
春苓并没她说的而恼怒:“圣女做事自有她的道理,我跟在身久,自然信圣女。圣女现是人不是神,救族人是情分,不救是本分,圣女没说不帮,只是时候未到。你先住京城,等时候一到便会通知与你,一同回去。”
“苓姑娘说的是不错,可圣女从降落时,便担起了整治代叟的使命,如今自相残杀,也有圣女的错在内,早一日归,少一人死,还族一片祥和。”
“桑艽你偏激了,我比你清楚,我爹娘也还在岛,难道我就不想?昨日乌婆也赞同圣女的选择,你应知龙心,龙都未寻来,圣女如何去,你为去了就能胜?她是一人,而面对的是千千万万的子民!”昨日乌婆还是不放心桑艽是不是真族人,吩咐不许透露任何关于黑龙的事,今日刚好拿出这个做挡箭牌。
桑艽起身赔不是:“苓姑娘是我偏执了,可否让我也跟着圣女,普通丫鬟也行,要我每日空等很是煎熬,不如陪着圣女心也能安。”
春苓思虑片刻:“将军府对下人查的严,乌婆在北县几十年了,没破碍,我也是圣女买来的正规丫头,而你前段时日还被追杀,怕将军府一查后,不敢用,保不定你是来躲难得,到时候不干净的都招惹到府。你还说老老实实在外,要不了一两年。”再是长老们不可能杀了所有族人。春苓有预感就是这两年了。
桑艽垂眸未语,拿过银票后似赌气离开。春苓见她没影了,欲回府,那小商贩笑着弯着腰前来:“大姑娘,刚刚那姑娘的钱还没给呢。”
春苓从荷包里放了五文在桌上,穿过大街。
“春苓。”
春苓听见有人叫她,转头发现是玉生,褔了身:“玉大人。”
“这也巧了,遇到春苓姑娘,我也不进去了叨扰,今日刚到新鲜桂圆,那日提了一嘴,想着顺路送些过来。”玉生让人拿了一提筐桂圆出来,还有小筐的南方果子,成色不错,路途远能有这样不知累了几匹马。
玉生又吩咐如何放置能长久,吃不完能如何之类的,就带小厮离去。
春苓叫了几个下人抬进怿颦院中,如兰听见声出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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