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1/2）

“先生也是身不由己，不必太过伤心。”

秦智劝慰文圣雍，却有些无从下手，因为当年发生了什么，他也不清楚。

“我知道你在调查程平章的事，这是青华的手札，这里面有你需要的。”

文圣雍缓了缓神，粗粝的手指抹去了眼角的一点湿痕，看着认真翻阅的秦智，心中有些犹豫。

“你会一直待在荀儿身边吧？”文圣雍凝神，有些不确定的看着秦智，目光如炬。

“先生何故这样问？”秦智抬头，疑惑地看着他，有些莫名。

“朝堂更迭，总会有无数皇子的鲜血来判定胜败，他身在皇家，必定是要经此一遭的！”

文圣雍无奈的垂下眼，里面仿佛上演了一部血肉战争。

“我与他有这么多年的交情，侯府败落之际也依仗他相助，当然会在他身边。”

秦智明了，他当然想帮他，同时也是帮自己，所以言辞中充满了肯定的意味。

文圣雍重重吐出一口浊气，脸上的迟疑烟消云散了不少，却布满了凝重。

“他年幼受了‘显学’的影响，无心皇位，但是我作为‘显学’的开创者，门生遍布天下，也就意味着，这一份力量会跟随他。”

文圣雍眼中闪过一丝无奈，复道：“这也就说明，他比其他人更容易登上那个位置，可是，”文圣雍话音一转，忽然之间有些凌厉。

“树大招风，我担心，万一日后所有的势力将他视为出头鸟，他就成为皇家第一个祭献龙椅的皇子，所以，你知道我今日说这一番话的意思吗？”

文圣雍能对他说出这番话，这着实让他很惊讶，但是他是想让他辅佐齐翰荀吗？

“先生的意思是？”秦智心中闪过一丝了然，却故作迟疑的开口道。

“聪慧如你，不必装傻。”文圣雍确回应似的点了点头，苦笑道。

“若他没有这个心思，学生也无从下手帮助啊~”

秦智的手指捻着一页纸，看着文圣雍的神情饱含深意。

“不是有人逼他吗？而你我，不也推波助澜了？”文圣雍得到了他的回复，眼神深幽，充满了暗光。

当初，将魏明嫣的消息送进宫时，里面的变动，他们了然于心，一人加一笔，那意思可就差远了。

两人相视一笑，充满了危险的味道，一个慈祥的老人，一个温润的公子，与原本的样子，判若鸿沟。

天气微变，月如弯钩，高高的挂在天上，散发出清冷的月光。

草亭内的谈话已经结束了，只留了文圣雍一个人，手边有一杯苦茶，弥漫着淡淡的茶香。

“先生，为何将这些事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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