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1/2)
席容气力不支,半跪在地上,小厮身后跟着一人,很熟悉,只听那人道:“容主儿,得罪了。”
席容道:“方朝……”
方朝接过鞭子,有些不忍心,但还是道:“容主儿,我对不起您!但是我上有老下有小,跟您一条路走到黑必死无疑啊!”
席容面色入土,质问:“是你出卖了我们!?”
方朝犹豫了,半响,才答:“对不住……”随后,扬鞭一落,啪的一声,下手很重,只是听着就让人心生畏惧,皮肉发疼。
“啪——”又是一鞭,下手更狠了。
席容嘴角流出鲜血,狠毒的盯着方朝:“你就不怕地下的兄弟来找你索命!”
方朝手下一顿,但见小厮瞪眼,连落几鞭,打到席容蜷缩在地上,白衣被鲜血浸染,凄惨万分,手下的力道打的席容已经连话都说不出,便是如此,他依旧不出半声,不留半分怯懦给人看。
这番气骨也不知是和谁学的,或许是席暮?虽无血缘,但他们在性格上倒真像。
方朝像是怕了,十鞭后,将鞭子连忙丢到小厮手上,也不敢和席容对视,慌忙离开。
小厮挥挥手,门外之人进来,一身黑衣,是无妄山的暗卫,几名暗卫将席容扶上榻,又有医师来医治。
这样的行为持续了七天,鞭打后又医治,上好的药膏不损肌肤,恢复原貌,而鞭刑又日日面临。
这是席暮的爱好不是吗?
呵。
当年他第一次逃离无妄山时,被活捉,席暮当日脸色发黑,连时常噙着的笑容也消失的无影无踪,华丽的殿内,没有任何温情,各种刑罚,伤人不伤色,内里全是伤,动都不敢动,但肌肤上却不留任何印记。
他第一次对着席暮求饶也是在那时,但没用,之前的刑罚如同疾风暴雨前的宁静,而之后强行要他时,他才感到什么是生不如死,什么是耻辱。
身体上的痛并不算什么,精神上的折磨才让人难以忍受。
自打那时起,他被囚禁了近一年,在无妄山又多待了三年,当着人人羡慕的容主儿,可只有他自己知道那种恶心的感觉让他有多么不齿。
求饶无用,反而会让席暮兴致大发,故而那天雪夜他也不愿费口舌之力。
夜晚,漫天繁星。
席容仰望着窗外的天空,心生憧憬,扯出一抹微笑。
“看来心情不错呢。”席暮轻飘飘的立于靠于窗外的枝干上,手上拿了壶酒,腰间的玉穗随风吹起。
席容恨不动了,呆呆的看向天空,身体如同死尸一样躺着。
席暮低眸,笑问:“怎么样?被你一手扶持的人伤的舒服吗?”
席容面色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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