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打(修改错字)(1/2)
夜里。
姜熹饭后消食完毕,一煮两婢在院子里闲话家聊。
她想起白天姜慧娟那奇怪的神色,“她当真一路回了碧洗院就没出来了?”
落雁点了点头,“奴婢是亲自看着她进了院子的,又在附近转悠了一会,没见三姑娘出来,后来远远看见路上有其他人要来了,又因是谎称不舒服才离开常青院的,奴婢不敢逗留,就避开人烟回了。”
姜熹拿起一片橘子,嚼了两口,酸中带甜,甜中带酸,在舌头中散开,“沉鱼呢,在她院子里可有打听到什么趣事?”
沉鱼摇头,她跟碧洗院里的洒扫丫鬟是同乡,两人十分谈得来,她晚膳过后,知那同乡没什么事了,特意去了她屋子里找过她一回,“有趣的事没有,不过听说三姑娘昨日回去之后一日都躲在屋里,连院子都没出,脸色苍白得很。”
白日姜慧娟是到了常青院才开始奇奇怪怪的,她自然不是因为院里的姜振业,莫不是因为那两位好友?
转念又想到,白天她是因为迟到才没能在慈安堂见到张继文和齐枫的,姜慧娟……
“姜慧娟是什么时候去的慈安堂?”姜熹又抓了片橘子放入口中。
沉鱼道:“并没有比姑娘你早多少,好像说在路上晃晃悠悠,硬是拖拉了些时间。”
姜熹皱了皱眉,还有这回事,这就对了,那姜慧娟忌惮的人,不是齐枫就是张继文了。
她总觉得姜慧娟这人不简单,但是不简单在哪里,她又理不清头绪,反正两人的相处中,没半分真情就是了。
姜熹眼眸一冷,甚至怀疑原主落水的事,跟姜慧娟有关,因为身体里残留了原主的意念,对她的绝对抵触。
姜熹站起身,刚让沉鱼落雁收拾好东西,那头就有人来通报。
“大哥给我的?”她看着丫鬟手中的白色纸条。
丫鬟点头,姜熹接过,展开一看,“庙会?”
丫鬟道:“大公子忆起明晚十五,有庙会,便临时起意,让奴婢给府里的每位小主子都传个话。”
“知道了,我明天自会找大哥的。”姜熹道,她让丫鬟回去,丫鬟还急着去其他剩下的几个院子里传话,匆匆屈膝后告辞了。
姜熹待人走后,才嗤笑一声,庙会?这个姜振业为了姜霖的婚事,劲头可足了。
就不替被拒绝的人尴尬吗,她可瞧出来了,这齐枫可正眼都没瞧过姜霖的。
姜熹单手托脸,另一只手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齐枫,豪不怜香惜玉的人,怎么就入了眼高于顶的姜霖眼中呢!
她还没决定好要不要去,但是她也是时候出府一趟,不然白来这一趟这古色古香的时代了,人多,反而热闹些。
白天,姜熹少有得起了个大早,她正打着哈欠的时候,沉鱼就托着水盆进来,看起来就有些急促,“姑娘,今日起早了,奴婢热水差点就来不及烧好。”
沉鱼兑成温水,才给姜熹洗脸,待洗刷完毕,落雁就进来梳头了。
姜熹今日选的是一件鹅黄色的襦裙,外搭同色系褙子,又用白色的腰带束起盈盈一握的纤腰,裙子上绣了颜色略深些的橘子花,站着时平平无奇,行走的话,裙摆翻飞,就像漫天的橘子花飘落又被风吹起,在人群中,状似花神降生。
姜熹也没有很早,但就是走在姐妹们的前头,被橘子花糊一脸似的,看得一众姐妹,眼睛直抽。
姜霖快走两步,特意与姜熹齐平,“四妹妹,这裙子又是在祖母那里得来的宝贝吧,这么高调,就不怕姐妹们看得眼睛生疼,转头去烦扰祖母了?”
姜霖深知这话不能被有心人听之,所以话说得很轻。
姜熹娇媚一笑,有这么好的颜色,这么好的衣服,不穿来显摆,才是脑子有病,“姐姐,你这话怎么一股子酸味啊,我这不是亲娘不在吗,祖母多疼着些理所应当啊,难道母亲没有给你好裙子吗?”
姜霖差点把端着的好脸色一下撕开,脸皮抽搐了好几下,才控制住不暴怒,府里诸事虽是廖氏这国公夫人主理,但有什么好东西不是先往慈安堂送,有些异常珍贵的物件,在慈安堂里筛过一回,下来就所剩无几了,廖氏就是有心昧下,也要紧着其他两房,所以她这个嫡长女,日子其实过得不如姜熹滋润,姜老夫人什么都替姜熹留着。
姜霖还听说,祖母留着一库房的好东西,以前是给那小姑姑备着出嫁的,如今似乎是有留给姜熹的意思。
姜霖眼睛往上一抬,她真看不惯姜熹这种小人得意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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