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回亦都（1/2）

“如何可怕了？”楚戈淡淡地问道。

“就是……就是……让这些人不知不觉中就按照他们的意思来了，说不定到了最后一刻他们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想想就觉得可怕，万一我也是他们中的一个呢。”季华裳说话的时候微微抬头，用余光看着楚戈的侧脸。

多希望他们之间不会有那样的一天，不过如果有，她有过那样的一世，也应该能做到抽身而退。

楚戈想了想，一抹浅笑消失在嘴角：“是不是就好像你进府的时候只是一个马场管事，可不知不觉之中你就成了本王的王妃，你是不是怀疑这当中有什么阴谋？那你好好想想，你是不是遗漏了什么？”

季华裳的笑僵住了，她看着他，渐渐地眼里不受控制地有了泪光，他该不会真的另有目的吧？可是她身上有什么值得他用正妃之位图谋的吧？

“我什么都没有，你为什么……”

楚戈看着她，那几分肃然再也绷不住了，他笑了一声：“想什么呢，夫妻本是一体，我还能把你给卖了？华裳，我希望我们就像现在这样，一直都这样彼此信任。”

“哦，那您还吓我。”季华裳刚刚是真的被唬住了，这会儿声音还有些颤。

楚戈发现她认真了，有些过意不去，轻抚着她的手背道：“开个玩笑，还真吓住了。好了，不怕，有什么不明白的就问，不能答的我不说，但不会骗你，以后也一样。”

楚戈没有必要如此低声下气的骗她，季华裳看了他良久，他就那样任她看着，怕她不信他，笑容温煦地回视着她。

“忽然觉得我对您也挺不公平的，我也有秘密。要不这样吧，等到了亦都，见过了墨姣，我就把我的秘密告诉您。”季华裳下定了决心。

既然都要嫁给他了，那个秘密她就不想再瞒了，若是他接受不了，取消这门婚事还来得及。

只是那时候不知道她想报仇，他还会不会支持，可是那也没办法，若是日后让他觉得她刻意欺瞒他，他也饶不了她。

“我说过，你不愿意说，就不要说了。我做决定之前，自然考虑过所有可能存在的危险。我承担得起，你一个小丫头能害我什么？若是连你都怕，我也不会回来和五弟争了。”楚戈尽可能地克制着，可还是不经意地流露出些为上位者的威压。

“那如果我能伤害到你呢？”季华裳有些好奇，装作认真地问道。

确信自己不会受到伤害而不怕，和明知道可能被伤害而仍然甘之如饴，是两回事。她虽然不敢奢望太多，可她很想知道，头一回觉得他能骗骗她都好。

他这样的人，即使只是骗一个人，也要他愿意才行。那样的话，至少说明这一刻他在她身上是用心的吧。就算没有特别用心，也比对别人用心。

有了这样的想法，季华裳自己都惊住了，难道她对他已经动心到了这样的地步了？她竟然会有如此卑微的念头。

楚戈笑了一下，带了一丝轻叹：“那就算是我的报应，一定是因为我先伤害了你，你才会伤害我。华裳，不知道为什么，从认识你开始，我就觉得你骨子里是一个特别纯善的人，好像我认识你已经很久了。”

“不过如果有一天我做了伤害你的事，你要报复我，那也尽量不要让别人看到。你不知道有多少人的眼睛盯在那上面，如果被别人知道了，我会很为难。”

“我又不傻，好了好了，我也是说笑的。”季华裳低下了头。

看到窗下小炉子上的水开了，季华裳起身将上面的水壶取了过来，她怕烫，在提手上垫了块厚布，重新给他们泡了壶茶。

“对了有件事要告诉你，那个叫陶西的账房已经找到了，这次回宫我就可以上折子弹劾永乐王府了。虽然这样做也要些时日，不过应该不会有太大的波折。五弟和齐家这些年做下的事太多，从前是时候未到，如今要追究下去，虽然不能立刻将他扳倒，但很快就能看到成效。”楚戈平静地交待着。

“您是说……墨姣和永王爷的亲事？”季华裳似乎明白过来。

“之前墨大人会答应这桩婚事，是为了麻痹五弟，让他以为他只要纳墨姑娘为侧妃，墨大人就不会再追究账册的事。而墨姑娘想是不想让墨大人为难，答应了这门亲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