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5 章（1/2）

长篇：

弯弯的饮马河第二部

苏俊杰

第 4 5 章

一九四五年秋天的一个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牛老大跟往常一样早早起来背上粪箕子准备出去捡粪，“啊——”牛老大走到大门口被外面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大门外乱哄哄的，仿佛有好多人都聚集在他家的大门口。立刻，一种恐惧笼罩在牛老大的心头，他战战兢兢地趴在两扇木门中间,通过很小很小的缝隙往外看，牛老大一看吓坏了,大门外面有好多人，有的人还背着枪。牛老大就觉得有一股凉气“嗖”地一下从后背窜到了头顶，牛老大害怕了。他想起了去年，也是这个时候，胡子扎在大门上的匕首和白色布条，是不是胡子又来了？

牛老大带着恐惧和惊吓立刻转身往回走，他想去告诉大狗他娘，他想去告诉弟弟牛老三、牛老四和儿子大狗。不过，牛老大却走不动了，他的腿一软就坐门洞地上，把粪箕子和粪耙子摔在大门洞里了。

牛大嫂的刚刚从炕上坐起来穿衣服，听见外面有动静并没有在意，庄稼院儿有动静是正常的事。牛大嫂起来以后和往常一样先倒掉尿桶，然后去鸡架去放出大大小小的公鸡和母鸡。这时候，她才发现大门还没有打开，同时，也发现了坐在大门洞里的大狗他爹。

“大狗他爹，咋地啦？”牛大嫂扯着嗓门大声喊。

坐在地上的牛老大看见大狗他娘走了过来，似乎也有些精神头，连忙用左手撑着地面，把右手举起来左右地摆晃，示意不要说话。

“有人！”牛老大又用右手指着大门对大狗他娘小声说。

“谁呀？”大狗他娘说话还是大嗓门，甩开大脚丫子，几步走到门洞。牛大嫂趴到大门的门缝往外看了一眼，她也吓了一大跳，连忙转回身子扶起牛老大往上屋走。

牛老大随着大狗他娘起了身，刚走两步又转回身子，背起粪箕子拿起粪耙子，这才在大狗他娘的搀扶下走到上屋的门口。把宝贝似的，从不离肩、从不离手的粪箕子和粪耙子放在门口，才放心地走进上屋。

“有枪！”进了屋，牛老大神情又好了一些，声音还有点颤抖。

“老四，快起来，胡子来啦！”牛大嫂已经来到了下屋的窗户外，叫醒牛老四。

“谁呀？胡子来了？我蛇山三哥来啦？”牛老三在屋子里应答。。

牛老四听说胡子来了，心里挺高兴，他以为是蛇山的诸葛三三哥来了。牛老四一骨碌身爬起来了第一个来到大门洞，牛老四趴在门缝往外看，他的身后跟着大嫂子，跟着大哥，再后面是牛老三、大狗和二狗他们。

“大嫂子，开大门吧，不是胡子，是八路军。”牛老四趴在大门的门缝往外看了一阵子，然后跟大嫂子说。

“什么是八路军？”“八路军是干啥的？”“你咋知道是八路军的？”一家人听了牛老四的话，都觉得大门外不是坏人，开始七嘴八舌地问牛老四。

“大嫂子，他们左胳膊上戴着臂章，上面有“八路”两个字，八路军是□□的军队，一直在关里打日本鬼子。”牛老四对大嫂子说。

“老四，你给大嫂子详细说说，八路军是咋回事？□□是咋回事？”牛大嫂听完牛老四的话又趴在门缝隙往外面看了一会儿，追问牛老四。

“大嫂子，八路军原来叫红军，为了抗日改名叫八路军。□□的官一个叫□□、另一个官叫朱德。我知道的也不多。”牛老四说到这里就停住了，因为他就知道这些。

大门洞里的一家人都瞅着牛老四，还等着他往下说呢，牛老四却没了下文。

“你是咋知道的？”牛大嫂又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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