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与众不同的人物(1/2)
寅时,夜凉如水,大地深沉,在八扶庄内有一处不为人知的地室,此时地室中点了九根蜡烛,豁大的地室微亮,亮光中隐约有两个人影,一个很有气度,很落寞;一个有些倦怠,很年轻。
“你一回来,就害的我老婆都娶不成了,”开口说话的人竟是鞭马离去的姜扶阳,此刻他一脸不快,另一人嬉笑道:我都回来了,你还有娶老婆做什么?
姜扶阳听到这话,无奈说道:逆子。姜扶阳这宠溺的语言,假如让外人听到了,一定会激起惊涛骇浪,姜扶阳竟然有儿子。
“现在可以告诉我到底是什么麻烦了罢,我已把祖宗的基业给弃了,你不告诉我原因,我不甘心的,”姜扶阳认真起来。三天前,他在书房内练字,忽然有一人进来,便是眼前人,他还来不及询问,这人喊了一声父亲,他起初不信,但之后经过一番细节核对,他才相信这是他已死了的儿子——姜犹。姜扶阳曾有一子,但明明二十年前坠崖死了,尸首都找不到,人尽皆知。
姜扶阳热泪盈眶,只是还来不及抒发父子重逢后感慨,他儿子便要他赶紧走,把这宅子弃了,从此隐姓埋名。姜扶阳以为是玩笑,但儿子十分严肃,且说要不是为了这事,也不会来认父。问及理由,也是不说,一直到现在,姜扶阳再次询问,姜犹思量一番,才缓缓说出内情。
“我把楚人杰杀了,”姜犹说道。
“什么,楚人杰是你杀的?”姜扶阳差点没咬到舌头。一月前,中原关外两大江湖大乱,关外江湖最大的头子楚人杰被杀了,关外环境恶劣,所以江湖帮派同气连枝,不像中原江湖一般,各自为庭。关外大大小小七十七帮尊天行城城主楚人杰为楚老大,楚人杰一死,关外江湖率先想到应是中原江湖做的,这一月,靠近关外的山门不知被闹翻了多少。
“你打的过楚人杰?”姜扶阳心惊肉跳,对于姜犹说的充满怀疑,楚人杰是何等人物,曾徒手战过中原四宗师,落的不败,与号称不败的七甲士对决,更是折断一人武器。其一人便可当关外门户。
“他老了,这就是他输得原因,”姜犹平淡说道。姜扶阳听了这话,不禁惘然,这桩麻烦确实惹不起,但他疑惑关外江湖是怎么知道姜犹是他儿子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万事万物都有破绽的,只是这破绽我还不知道。”姜犹打了个哑谜。
“那你和我一起走?”姜扶阳小心翼翼的问。
不,就你一个人。
你不走?
“我才刚入江湖,怎么能退走,我还要红尘中滚一滚,我来是劝你走的,你走了,我就放心了,”姜犹浪子一般玩笑。
“你不走,我也不走。你知道这些年我为你吃了多少苦,你三言两语就要打发我?”姜扶阳不满拒绝道。
“你不走,你会死的,”姜犹吓唬他,心想你这般富态,吃的是酒肉罢,可不像吃苦的样子。
但料不及姜扶阳居然说道:我不怕死。他语气笃定,并不像赌气的狠话,因而姜犹只好无奈的说道:那你可能会害死我的。
姜扶阳无言以对,他确实不怕死,他这辈子享受够了,所以他儿子让他把庄子弃了,他稍稍的犹豫过后,就答应了,他现在怕的就是再失去儿子,他现在已知道儿子闯了多大的祸。姜犹似乎看出了姜扶阳的担心,自傲的说道:难道你以为我能杀的了楚人杰,只因为他老了,我一点本事都没有?
什么意思?
就算是楚人杰年轻,我对上他,也是五五胜算。听姜犹如此自信,姜扶阳不禁好奇他这些年的遭遇,但姜犹又是笑笑不回答,这让姜扶阳心里非常不好受,不在眼底下长大的孩子,果然还不如一条狗懂自己的心意。
姜犹看出了他的落寞,不是他不愿意说自己的来历,却是知道的越多,麻烦越多。他自身都如履薄冰,怎敢将父亲牵下水。怕他心有芥蒂,姜犹便打趣的说道:你刚说这些年为我吃了很多苦,但我听说你这些年舒服的很,年年都要娶老婆,你吃了什么苦?
“你还有脸说?还不是因为你,没死也不早早来说一声。我为了咱们家香火,才一直娶老婆,这么些年也怪了,一直没有生出来,天底下便都传你老子有问题,”姜扶阳脸铁青着教训姜犹。姜犹心里流过一丝暖意,他知道父亲把这糗事说出来,是委婉的告诉他,不要担心他,于是他顺坡下驴的问:那你到底有没有问题?
“放屁,我有问题怎么生出的你,”姜扶阳大骂。
“那就要问问我妈了,”姜犹嬉笑道,姜扶阳勃然大怒。父子二人又说了一会话,姜扶阳同意隐退江湖,暂避风波,最后决定去云南四木府,云南远离中原,两地少有来往,也自然无人知道从没离开过山东的姜扶阳会和云南四木府府主为异性兄弟。
姜犹吃惊。“儿子有秘密,老子就不能有秘密,”姜扶阳一句话堵住了姜犹的好奇。二人沉默一会,姜扶阳忽然拿出一把短刀给姜犹,“这把刀是咱们家的传家宝,今天就传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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