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溶身后的粉翼1（2/2）

安吉洛不置可否的嗯了声，转口问道：“话说，你有见过驴吗？”

“一次或者两次？”

“你怎知道它们蠢？”

“哈！哈！我一看到它们的样子就觉得太蠢了！这你也有意见？”

安吉洛挤挤眼，没说什么。马塞尔现在心烦意乱的，因为刚刚就在他要挥拳的时候，突然想起之前布鲁诺打赌的那个该死游戏。不知为什么，马塞尔感到纳闷，在这一刻才发现，明明是可以完全不用理会的狗屁赌约，为什么自己会这样在意？

“上车！”马塞尔吼了安吉洛一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马塞尔对布鲁诺这么上心，除了公事公办外，还有关于哈迪被打伤的事。维维奇家族派来的这个布鲁诺一定有问题，马塞尔对自己的直觉十分相信，他一有空就去盯布鲁诺的梢，但到目前还没发现任何值得一提的东西。

把烟头狠狠地扔在地上，马塞尔呼出浓浓的最后一股烟气，想起可怜的老哈迪……马塞尔心里明白，对于维维奇家族这样把生意做遍半个土星城群的庞然大物，上头如果不下决心拔除，他一个人是给他们造成不了多少损伤的，但一直对付些小鱼小虾让马塞尔十分窝火，所以他才不顾哈迪的反对，执意把维维奇家在Sa-87的分销点给端掉了。

擅自搞完这个大行动，马塞尔神清气爽了好一阵子，但没料到报复落在了他唯一的朋友身上。马塞尔依旧记得那个晚上，他和醉醺醺的哈迪刚从酒吧出来，仅仅在他抢先打开车门的空档，背后冷不丁传来一声闷响，马塞尔回过头，就只看到哈迪倒地的肥胖身躯，马塞尔因为去抱哈迪都没来得及追去那个跑远的黑影。

几周的时间过去，前些天马塞尔跑去医院，还碰到了兰兰，不过哈迪仍在昏迷，没有丝毫好转的迹象。

自那时起马塞尔就和维维奇家卯上了，但对于布鲁诺?维维奇这个新来的棋子，马塞尔却无从下口，这个家伙简直像是模范市民，让马塞尔有力使不出来。日子一天天过去，依旧抓不到布鲁诺的任何把柄，马塞尔对哈迪的愧疚感慢慢聚集，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哈迪消失后，马塞尔连个可以畅快说话的人都没有，一个人的时候，马塞尔不时反思自己曾经的做法，甚至有些疑惑，哈迪先前对自己讲的道理他都明白，但就是有种冲动，想要搞起些风浪，不是为了引起外界或是什么人的关注，只是纯粹的欲望，想看那帮自以为是的家伙能有什么反应。甚至每每想到对方要有什么动作冲自己来，马塞尔都有些兴奋。

哈迪的遇袭让马塞尔的心中拧起了一个疙瘩，以至于让他在夜晚躺床上半睡半醒时会突然腾地坐起，咬牙像雄狮搏斗前那般低吼：“为什么要对旁人下手，你们这帮杂碎有种冲自己来！我心里求之不得呐！”

一艘狭长的短程航空艇悄悄划出土星的黑影，凌何正身处这艘前往土卫二的观光船上，他在夜火吃过午饭便和兰斯告别跑了出来，过去的几天，凌何看完汉纪馆后，又逛了几个小星城的文化博物馆，对那些所谓的人文精粹有些审美疲劳，今天就打算看看自然景观，这趟短程观光的目标便是土卫二，恩克拉多斯南极的著名冰泉。

小船上的乘客比较少，甚至有些冷清，凌何则很喜欢这样松散安静氛围，观光艇速度不快，外视窗也不大，但一直处于打开的状态，在船出空港后凌何索性全程趴在窗边的扶手边托着下巴向外望。此刻他正要经过土星的北极区域，凌何看着下面土星的环形极光愣神，他的运气不错，舱内的导游语音说今天的极光亮度接近测量记录的最大程度。

凌何凝视着下方那个浅紫色的环冠，不由得回忆起曾经的过往，心神飘向自己在各样极光下的种种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