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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读评: 回不去的“历史”,望不到的“未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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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花是一个被时代边缘化的人物。她在新旧时代更替时,封建旧时代将要远去,却依旧保留着封建时代的裹脚陋习。她是迈着这双“小脚”走出封建时代的。可以说,她不仅被传统封建陋习压迫着双脚,思想上也被传统婚嫁观念荼毒着。“克夫命”几乎伴随着她的一生。封建社会被取代,她留下来一双封建的“小脚”,她的“小脚”与生活格格不入。她的生活停留在了锅碗瓢盆、针织女工之中。正如“灯花百结,亮了又暗”,她经历了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解放战争时期、大跃进、文化大革命时期等等。她的一生是坚韧的,历史是她整个生命历程的画外音。

同时,《长河之灯》也一样不失为一部充满赣南客家特色的作品。作者有意对赣南民俗文化进行记录与介绍,让这部小说充满了赣南特色。地域特色是许多作家小说叙述的特色与风格,这让多数小说都带上了地域色彩,成为了某个地方的特产。莫言的大多数小说是以其老家高密为背景的,余华自述道,他写作的时候就像是回到了海盐。他的《第七天》《在细雨中呼喊》等作品总给人一种湿漉漉的感觉,这或许也是海盐气候留在其作品中的痕迹。《长河之灯》整体叙述风格是干净爽朗的,这或许是赣南气候在文本中的踪迹。作者在给人物命名的时候,也注意到了那一代人的姓名特色。“蒜头”这一名字的由来是蒜头出生的时候,捡狗恰好在洗蒜,便随口取了这样一个名字。“灯花,蒜头,书声,北斗”等等都是日常可见的事物命名,这也透出了那个时代的简单和纯朴。“姆妈”这一称呼也是和赣南地区的方言相契合的。不管是走船放排,还是烧炭放砖,这些都是那个年代特有的,那是历史中的生活图景,也是老一辈人不忍忘却的。放砖建房的心愿最早是从有财开始的,他死后这个心愿被传承着,这其实是受到了农耕文明长期以来安土重迁的思想影响。土地,房屋被视为安居乐业的一种象征。“房屋是站起来的泥土。”人与自然的关系被阐释的清晰且深刻,这背后也寄托着作者对故土的一份情深,他是热爱赣南的。

三、波澜壮阔的农村史诗

与国家意志对历史的渗透与改造相反,民间有其自身的历史形态和生活逻辑。民间历史书写更多是一种生活的逻辑,他们运用自身的生活经验去对某一政策形成自己的理解。“三日南风狗钻灶”是灯花对大食堂和集体劳动的理解。何氏与喜翠之间的比赛是写实的,集体劳动在那个年代提升了生产效率。但是,人性在食堂一章被放大。在面对吃食的时候,村民们都眼大肚小,造成了粮食的浪费,大跃进给生产者带来的狂热气息带来了饥荒。再到文化革命,包产到户,这些都在作品之中有所反映。河村的村民将批斗看作是唱戏,他们是用生活的逻辑去理解政策,同样,这些生活的逻辑也成为了民间历史的基本逻辑。

历史的参与并没有给文本的叙述带来障碍,相反,历史事件的变动推动着小说叙事。《长河之灯》的叙述动力大多数都是来自时代背景的改变,历史不断往前推动,成为了文本的一条暗线。“红白区”时期,有玉帮有银背猪肉过区贩卖,最后被处决了,灯花一家的生活变得更艰难了。抓丁时期,捡狗与国民党的斗智斗勇,还有土地解放时期的分田政策,大跃进,人民公社运动等等都一步步改变着灯花一家的生活。她以特有的坚韧和善良,应对时代与生活的挑战,成为了一条血脉之河的源头。

总之,《长河之灯》将国家历史记忆与灯花家族秘史融合起来,将二者的历史逻辑接洽,达到了一种圆融的状态,是一部赣南农村波澜壮阔的改革史诗。当然,我们回望过去,并不是要倒回过去;我们眷恋温情的家族记忆,并不是要复归传统,对历史的眷恋和重新阐释,让过去与当下交织,是为了让已经成为“历史”的一切,为我们指明超越“当下”的“将来”。(黄日康)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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