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激凌 掉落 炸酱面（2/2）

“两份！”玥伸出两根手指。

“成交。”我赶紧按住玥即将翘起的第三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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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五点。路面比想象中的更加湿润，带着来自北方的寒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类似钢铁锈蚀的气味。丝丝光亮从城市的边缘染开，但是终究没法讲整个天空点得透亮，就像是被厚毛衣蒙住的白炽灯一样。因为太早回去没法开门的缘故，我和玥裹紧衣服，一边沿着马路漫无目的地闲逛，一边讨论香草冰激凌和抹茶冰激凌的好坏。

只是没想到我们会遇见溯。在某个地铁站的门口，我们遇见了坐在地上靠在墙边的溯，身上还是那一套行头，大概妖怪是不需要换衣服的？只是比我们在咖啡店里看到的那个懒散从容的溯要狼狈许多，微卷的红发沾着水珠耷拉在额前，衬衫上大块大块的污迹，牛仔裤裤腿高卷，整个人看起来就像被浪潮拍打到岸边快要断气的鱼一样。

“所以你这算是什么行为艺术么？溯？”我问。

“拉我一把。”溯艰难地睁开眼睛。

“你知道么？你现在的样子就像被自杀的旅鼠群踩过一样。”我蹲下身子，朝溯伸出手。

“感谢帮助。”溯顺势抓住我的手，挺起身子。

“所以能说说怎么了么？”我接过把玥递过来的纸巾递给溯。

“谢谢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士的帮助。”溯扯起嘴巴笑了笑，然后开始擦拭衬衣上的污渍，“大概是和一群朋友狂欢到太晚，然后迷迷糊糊就掉了下来。”

“掉？”

“对，大概是这样。”溯伸手指了指旁边的银行大楼，“在顶上开Party来着，不知怎么了就掉了下来。”

“楼顶？”我瞟了一眼大概二十多层的大楼。

“不然呢？还能在哪里？”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我只能感慨妖怪果然生命力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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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你收获蛮多的。”溯咽下最后一筷子面条，先是看了一眼玥，然后冲着我挑了挑眉，举起手，“老板，再来一碗。”

我们现在位于学校附近的某家面馆，玥说想吃早饭来着，顺便带上了某位被旅鼠群践踏过的妖怪。

“随便你怎么说吧。”我摆了摆手，“不过那天和我说的，我还是没法全部弄明白。”

“怎么和你说呢？其实每个人都是一碗炸酱面。”溯用筷子指了指新端上来的面条，然后来回比划了两下，“我所做的就是为这碗面条加上美味的酱料，而你不一样，你能做的比我更多，你可以剥离全部，还原最开始面条本质的味道，就像是中华小当家，所以说你其实比我更接近一个代理人的本质，这样说你大概能明白？”

“你是我见过第一个把人形容为炸酱面的人。”我看着冒着热气的炸酱面。

“哪有，哪有，其实不难，只要具有敏锐的观察力和丰富的想象力你也可以做到。”溯摸了摸后脑勺。

“而且还是我见过第一个把我形容为中华小当家的人。”

“过奖，过奖。”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从哪里听出我是在夸奖你了？”我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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