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5 章（1/2）

她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的。

这份感情深重得连她自己都感到了抱歉。她不曾想过爱情会让人盲目与较真, 但她确实在这追求的过程里迷失了方向, 一度变得敏|感, 变得卑微, 变得偏执, 甚至变得病……态。

可惜这样的发自肺腑, 并不能忽略掉她在感情上苦心计划的事实。俞舟晚以为说爱就能解决一切，然而在欺瞒面前, 真相并不是这样的。

林晚之抿唇。经历了俞舟晚的坦白，她更是形容不上来自己此时的心情。她的心情是复杂的，但这个程度的描述似乎仍不够深，可能要比复杂还要来得复杂。

百味陈杂，交感万千。

她需要整理自己的头绪，但她的疑惑还没有完全解开：“那哥他是不是也知道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

“如果你说的是温豫，哥哥的确帮我联系过一些国外的学校、教授, 包括个别有权威的导演, 但他对我的目的并不知情, ”俞舟晚如是坦诚，她说, “如果你在意的是你爸爸的这件事, 我可以肯定地告诉你，在调查你的家庭背景之前, 哥哥他完全不了解你的情况。你所介意的这两件事, 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策划的。”

那些不愿、不能、不敢说的话这一刻全数倾出, 俞舟晚知道，这样的坦白换不来自己心里半分的轻松与解脱。

但就算是最糟糕的、自己最不想看见的事情发生了，她尚且存有一丝的庆幸。无论事态将演变到何种地步，能不能挽回，起码她终于肯正视这个问题，而不是一味回避下去。

曾几何时，她不屑于一顾，但那只是因为她不曾拥有、不曾懂得。等发现自己究竟有多在乎的时候，她才明白了什么叫患得患失。

她开始担心，变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日复一日。

这样的日子看似平静安稳，其实也并不好过，所以俞舟晚想，与其将自己推入被动的不利局面，还不如开心见诚，至少能在这一刻，让她看到自己的悔过。

对于俞舟晚所说的调查，林晚之是知情的，在签署协议的时候，俞舟晚就早早提醒过她。她当时受制于人，也就没有机会往深|处想。如今将起因经过一串联，原本盘根错节的事情豁然明朗，对方既然能那么轻易地洗白她的父亲，原来早就为这件事埋下了伏笔。

“所以之前放出口风的人是你，之后收|紧口风的人也是你。你先利用欠|款的事让我为难，但你心里清楚，只要这笔借款是不成立的，那么就不可能找到相关资料。如此一来，欠|债的事你就可以顺理成章地一笔盖过，当做什么没有发生。”

林晚之大概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复杂的问题，但现在，她发现对方的逻辑居然是如此缜密，这种环环相扣的发展，让人始料未及，当说出真相的时候，竟然会感到莫名的害怕。

“……阿晚，是我错了。”

骄傲如俞舟晚，难得也有认错、请求对方原谅的时候。

但这份道歉于现在而言，又显得太轻了。

林晚之想听到的不是这些，她问得断断续续：“那么，那天晚上呢，那天晚上是不是你故意安排的……我到底有没有……”

当一切的巧合变得不再巧合，那么，怀疑便理所当然地出现了。

她不确定是不是被有意安排的，但那天晚上她喝醉了，真的喝醉了，酩酊大醉、不省人事，以至于后来发生了什么，她根本记不得了。但她还是还是还是想求证一下，那天晚上，自己到底有没有强迫对方做过一些不喜欢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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