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索断了（1/2）

“混账”二字一出，铁小贩明显感觉到了一股强大而又无形的压力从赵封零的身体里四射而出，光晕群中立刻传出了痛苦的闷哼，是那白发奶奶的声音。

铁小贩顺着声音望去，发现在不远处的地面上躺着一具破损不堪的尸体，从尸体还没完全磨损的脸来看，就是那具和她一模一样的人偶，想来人偶的制造只能承受克隆的魂魄，当真正的灵魂附在上面仅仅能维持一时。

铁小贩恍然大悟道：“她先把人抓过来，再让克隆的灵魂附在人偶上，让人偶出去伪装成正主被杀？”

如此一来，被克隆灵魂的主人便能成功在凡人之中消失，周围的亲朋好友也不会有半分怀疑，若不是他们能直接查阅生死薄，这种做法简直天衣无缝，就算有人怀疑，又有哪个人会在尸体DNA完全符合的情况下再去翻案呢。

眼前漫天的光点，从外表看上去和一般的魂魄没有什么差别，白发奶奶以克隆的灵魂作为掩护藏在里面，声音之中透着被揭穿的懊恼：“你们到底是谁！”

铁小贩不答反问道：“那你又是谁？”

白发奶奶轻笑一声：“我？我是你们的噩梦，我是魂魄的创造者。”

铁小贩听的“噗嗤”一声，满脸好意的规劝道：“你的人皮都被揍没了，已经这么惨了，就不要吹牛了。”

白发奶奶气吐血：“你！”如果灵魂有形态，她真想直接冲过去狠狠的撕扯这女孩儿的头发。

赵封零站在铁小贩的旁边神奇冷漠，语气却颇有威严，简洁的吐出了两个字：“出来。”

没有回应。

两人在原地干等了一会儿，四周却是越来越静，铁小贩担心的看了赵封零一眼，却见他对着前方轻轻的一挥手。

“啊！”白发奶奶令人毛骨悚然的惨叫声响起，无数光点像是被用力拍了一掌的气球似得，左右摇晃的厉害。

白发奶奶气虚若无的声音响起：“你，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赵封零慢条斯理的审问道：“那本‘人偶菜谱’是谁给你的？”

白发奶奶不爽的大叫：“什么谁给我，那本菜谱自然是我发明的！”

赵封零又一挥手，看上去他的动作及力道和刚才没什么两样，但有的克隆灵魂却直接在原地被打散了，活下来的都像是在发抖一般，诚惶诚恐的在天上飘着。

铁小贩遗憾的看着那些克隆灵魂，心情忽然有些沮丧，赵封零见状安抚的摸了摸她的头，声音比起刚才差了至少八个度，柔声道：“无魂之物罢了。”

铁小贩抬起头，注视着对方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也无魂。”

赵封零对这句话愣了愣，无可奈何的笑出声，语气里带着难得的宠溺：“为何要拿自己和法器比，你是不一样的。”

铁小贩的眼睛一亮：“真的吗？”恩，她是不一样的。

赵封零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你是我的人，伏天所的成员不会输给任何人。”

铁小贩像是打了鸡血似得敬礼，激动的道：“我一定会好好工作！”

白发奶奶被揍的半天没有动静，刚以为她要束手就擒时，天花板的正中央便坍塌了下来，上面似乎是人偶的存放室，几乎一瞬间，几十具和那三个被害人一模一样的“尸体”凭空掉了下来。

白发奶奶的口气像是复活一般，充满着劫后余生的兴奋：“哈哈哈，真是天不亡我，今天就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下一秒，掉在地上的其中一个人偶先动了，人偶双手摆出怪异的姿势，几乎同时，天空中的克隆魂魄像是小蝌蚪找妈妈一般，都钻到了人偶里。

那个最先动的人偶被其他克隆体围在最中间，一副拼死保护的样子，中间人偶指着赵封零的位置大声尖叫着下命令：“杀了他，给我杀了他们！”

这句话根本就是一个天大的笑话，若是三界的头头们知道有个妖怪居然敢对赵封零说这种话，那必定是要笑掉了大牙，可惜眼前的小妖怪不识货，控制着所有人偶往那两人身前围堵过去。

铁小贩难得被放出来，刚撩袖子想上去干架时，眼前的“僵尸”们就宛如提线木偶被割断绳子一样，毫无征兆的全部都掉落在地，她转头看了身边连脚都没有迈出过一步的赵封零，心中自动泛起了对强者的敬佩。

除了中间那个存放着白发奶奶真魂魄的人偶外，其余所有的克隆体在一秒之内被全部放倒。赵封零这才抬脚，慢慢的朝对方走过去，也不知他做了什么，白发奶奶发现自己的魂魄像是被锁住一样，居然离不开这具人偶。

见大势已去，白发奶奶的声音恢复成了和蔼的模样，惨兮兮的求饶道：“别，别杀我，有话好好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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