杖毙玉荷(1/2)
见沈郁紧随郎中出了屋,李氏急道:“闺女,你去看看,你哥生气了!别再打人!”
可儿听了,急忙站起来,打起精神走到门口。
只是她出去得慢了,又离得远,只听清郎中连连称:“有解有解!”
至于解什么她也不知道,见郎中被沈郁放下跑了,她也转身回屋。
对李氏甜甜一笑,“娘,没什么,那郎中走了。”
李氏“哦”了一声,又想起郎中说的话,“等你哥再找个郎中来,给你重新诊病。”
“行!娘,我困了,我在您床边睡会儿吧!”说完躺在李氏外侧睡了。
日落前,沈郁从外面领了一个中年胖郎中回来。
胖郎中给可儿切完脉,深思一会儿,道:“大小姐幼时应受过极寒,日后不易有孕,现在应好生调理调理。”
李氏一听,还当是听错了。“您说这丫头不易有孕?”
郎中不经意与沈郁对视一眼,笑着回话,“您老放心,大小姐只要好好调理,您定能抱上外孙子。”
郎中说完后看了沈郁一眼,只当自己说的没毛病,人家事先交待了的。
哪想到,沈郁的眼神瞬间凌厉起来,吓得他一下知道自己说错了。
一缩脖,不再吭声。
可他哪知道自己多说了个“外”字,沈郁只告诉他要给府中妹妹看病,须瞒着老夫人。
可没告诉他可儿是他干妹子。
并且他已然将人家视做自己枕边人了。
李氏听这位郎中一讲才知,怪不得昨个那郎中不说实话,敢情他没本事治。
于是老太太诚心实意道:“请您给这丫头开药吧,尽快治好了,别耽误嫁人。”
沈郁眼皮一动,他怎么跟他娘张这个口呢?
只得放下不提,转身对郎中肃然道:“你开方子吧!”
郎中开了方子就走了。
可儿身子疲乏,只想歇着。听了郎中的话也不以为意。她日后可能也不会嫁人生子,所以也不急着诊治。不过既然干娘着急,她就听话先调理着。
沈郁和郎中同时离开的。可儿也没多想,根本没看出来郎中哆哆嗦嗦的模样。
她又眯了一会儿,没敢睡着,她想到厨房去看看晚上吃什么。
不过还没等她去看,门外赵圆已经到了,“老夫人,我给您和大小姐送晚饭来了。”
李氏纳闷儿,“彩星呢,怎么叫你来送了?”
赵圆推开门,目不斜视地走到桌前,放下托盘后恭身告退。
可儿被李氏叫起来勉强用了一碗饭,“娘,我回房歇着去了,还困。”
“去吧,许是前些天累着了,补补觉。”
可儿也没脱衣裳,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似乎传来女子叫喊的声音。
开始她还暗自鄙夷,这沈郁也太胡闹了。弄出这么大动静,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好色怎地?
可是,过了一会儿,她越听越不对劲。
这叫声太惨,女子跟男人好时什么样她清楚,这声音根本不是。
接着,她一激灵。府里出事了!
她一下坐起来,打开房门向院中看。
此时天刚黑下来,院子里看不见一个下人。
“彩星,彩月!”
没人应声。
她又向中院喊了一声,“春燕!”
许时离得远,还是无人回应。她干脆向中院走去,这个时候沈郁应该在书房。
只是她刚到中院的月亮门,就见前面院中忽然不知道从哪里跑出来十来个家丁,人人手里拿着火把,把院里照得如同白昼。
接着就见赵妈妈、彩星、彩月、春燕纷纷被人带到了院子里站成了一排。
最后是玉兰和玉荷,而玉荷由两个壮汉拖着,头发散乱,衣衫破烂。
嘴里还不住喊着,“大人,奴婢知错了,您就看在往日的情分上,饶了奴婢一回吧!……”
“把她嘴堵上!”一个站在沈郁身旁的中年男子不耐烦道。
一名壮汉立刻过来用布把玉荷的嘴堵了上。她只得用力瞪大眼睛用眼神向沈郁求情。可惜,沈郁一张脸好似染了冰霜,无动于衷。
虽然不语,却让所有人都毛骨悚然、心有余悸。
沈郁最后看着玉荷,漠然道:“杖毙!”
他话一出口,玉兰就晕了过去。
玉荷似疯了般想挣脱束缚,而家丁哪容得了她反抗,两个人一边一个便将她按在地上。
当另两个家丁拿着板子分立玉荷左右时,可儿的身子开始发抖。
她从没见过如此骇人的场面,而那沈郁却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轻易决定别人的生死。
她不知玉荷犯了什么罪。
当板子打在玉荷身上时,她赶紧闭上双眼,退到月亮门旁边。
她是经历过生死的,也不怕见死人。只是让她眼睁睁看着一条生命被人活活打死,她实在没那个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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