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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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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路无话,魏小江偶挑开马车的幕帘看向别处,却因一片漆黑,不辨方向,只见明月高悬,心头惴惴不安。

皇帝正闭目养神,魏小江百思不得其解,他到底带自己见谁?

行进约莫半个时辰,马车忽然一听,李茂德夹杂着夜风的声音在外响起:“皇上,咱们到了。”

魏小江眼眸一跳,他似乎知道这儿是哪里了!

大理寺。

皇帝睁开眼,带着神色莫名的笑意看一眼他,颇具磁性的声音里倒是从容不迫,“走吧萱儿。”

话音落下,帘子被人从外面拉开,这一台折子戏也似正式被徐徐拉开帷幕。

英儿细长的手伸过来挽住魏小江的胳膊,请他下了马车,“娘娘冷么?”

魏小江轻摇头,挺着肚子望着夜空下的大理寺——他们绕过了正门,直接进了内院,而大理寺卿倪大人一如上次他来,照旧毕恭毕敬地站在一侧。

他们是去见欧阳晟。

魏小江走得很是谨慎,他现在几乎用脚指头就能想到,皇帝早已如数知道上次他亲口对欧阳晟的话。

不过到底是英儿传过去,还是另有其人,倒也没办法立刻确定。

魏小江反握了一下英儿的手,英儿紧张地看他,“怎么了娘娘?”

“没事。”

尽管早已做好准备英儿是皇帝的探子,很多事,魏小江也是嘱常嬷嬷而特意避开英儿,但这多月的朝夕相处,感情日渐深厚,到底不愿意将人往最偏处揣度。

这就是上次的那间屋子,两列侍卫从大门出往两侧以人字形排开,黑衣铁甲的男人个个笔挺如柱,腰间佩刀手中执长灯笼,森严无比,却也诡异莫名。

大理寺卿亲自推开门,躬身请皇帝和魏小江一前一后进入。

上次魏小江来,没注意到,屋子里有个火炉,此刻正噼里啪啦地燃着烈火。

坐在火炉边的人,正是欧阳晟。

他头也没抬,似面前的人不是九五之尊,他开口了只对自己女儿道:“萱儿,冷吗?来烤烤火。”

魏小江感觉到皇帝牵着自己的手松了,他的手落下去垂在身侧,才慢慢走上前,轻唤了一声:“爹。”

欧阳晟抬着头,比之上次更为苍老,只是衣如新,他招招手,“来。坐在这里。”

魏小江顺从地坐到软垫上,果真是暖和多了,他转过头,遥遥看了一眼站在空空大厅里的皇帝,只见他盯着蹿起来的火苗,却长身玉立,纹丝不动,背后是从天窗里落下来的月光与冷风。

欧阳晟同样望着火光道:“古有人言,春风不愿度玉门,如今时节,玉门内外,恐已是朔风似冷刀。”

魏小江不知如何接下去,听皇帝阴沉地道:“驰骋玉门关外,与囚死京中方寸之地,左相难道还没有想明白吗?”

魏小江缓缓转动脖子看向皇帝,却见皇帝也紧紧盯着自己,他来时,皇帝说——帮他一个忙,难道是劝欧阳晟离开?

“明白?小老儿如今才是明白了,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古人诚不欺我也。”欧阳晟拂袖,对着火焰掸了掸手,风吹火光闪烁,人的影子也跟着晃动。

皇帝缓缓踏步而来,站在魏小江的身后,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眼下都齐全了,左相还有什么要求,但说无妨。”

欧阳晟浑浊双眸瞪住了皇帝,“后生可畏,当年先皇带你来见我,少年英气,难掩锋芒,我一眼就知你有朝一日可以执掌朝政,比之先皇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可惜啊,权谋权谋,有了权力便有了谋虑,我和骆柏年,从先皇之初辅佐你左右,伴君如伴虎。如今我为阶下囚,骆柏年亦成叛国罪臣,你还有什么好咄咄相逼?”

他对着自己的女儿,言语之间少了尖锐,反而有种说不尽的哀伤和无奈,“我甘愿只身赴黄泉,以死成全我的一世英名,怎么,难不成还死不得?”

火光映在皇帝的脸孔上,扭曲的火苗像是怪物,他淡淡地道:“兴庆二年,西北大旱,骆柏年亲自赶赴西北镇压流民,期间贪污朝廷百万粮饷;兴庆六年,朕大寿,八方来贺,进贡珍宝无数,其中一对天山玉如意,成为骆柏年的私藏;一颗夜明珠,落入骆柏年么弟之手;兴历八年,太子重病,骆柏年以此为名笼络天下名士,敛财无数,何以千万记?若说,这些都是小事,自比不过他鞍前马后随先皇打下江山,亦在本朝劳苦功高,但前年起,私通镇北王,是可忍孰不可忍。”

魏小江一惊,骆柏年是右丞相,皇后的父亲,皇帝居然掌握了他这么多的罪证,可是为何现在才爆发?

“若是仔细算算,恐怕从兴庆二年开始,骆柏年与镇北王之间便有了不清不楚的牵扯,十年之久了,若是再往后,朕的龙椅还能坐得安稳?”皇帝嘲讽地道,“左相,又有何高见?”

欧阳晟拂袖道:“如今骆柏年已成囚徒,要杀要剐不是皇上您说了算?我等还有何高见?”

魏小江觉得欧阳晟说的没错,既然左右丞相都下了大牢,是生是死不就是一句话的事情?皇帝究竟在搞什么鬼?

最坏结果就是将两人一个脖子一刀,两个都死了事,再宽容点儿也无非就是流放——魏小江立刻想到,皇帝刚才提的话,显然这两人已经商量过了,关于流放玉门关的话题。

那么,他们现在针锋相对的,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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