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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儿点点头,遣她去殿里取薄被来,自己则轻手轻脚地将落在如花容颜上的树叶给拂开,她莞尔抬眸,却见一道笔挺高大的身影走来,刚想下跪请安,就远远看见他拂了拂袖。英儿这才乖巧地退去,迅速进了殿内也拦住了抱着锦被出来的秋棠。
好一幅美人午歇图,皇帝站在榻边,鼻间是芬芳的气息,微抬头,树影横斜,云影疏朗,他伸出手指碰了碰美人的脸,吹弹可破的肌肤,清浅似无的呼吸,倾国容颜就在眼前。
忽的,一只秀致的小手拽住皇帝的手指,榻上的女人没睁眼睛,却笑靥如花地道:“干嘛?趁我睡着了轻薄我,你可学坏了啊!”
皇帝没做声,皱了皱眉头。
魏小江没听到声音,手感也不太对,他猛地一睁眼,“啧!”白日见鬼,赶紧松开手,“我还以为是英儿呢。”
“你平日就和英儿这般轻浮说话?”皇帝面露不悦,垂手而立,乜视着他。
“都是闹着玩的。”魏小江随口道,想了想,索性豁出去,摆出一副不胜慵懒的姿态,伸出两条手臂,“抱我起来。”
宽大的袖口落下去,两条白得反光的藕臂光溜溜地在皇帝面前,他反倒左右一看,“萱儿,你如今可越发对不住这’庄’字封号。”
“那你要不要抱我?”魏小江娇嗔道,他没做过女人还没见过女人撒娇?模仿一下简直不要太简单。
皇帝愣了一下,伸手抚触她嫩滑的小臂,稍一用力,将她从榻上抱在怀里,俯身在她耳边轻轻一嗅,“用的是玫瑰露?”
“是吧。”魏小江一条胳膊搭在他的脖子上,心说,男人啊还真是贱骨头——哎不对,这句话怎么好像听谁说过?
皇帝迈着大步进了殿里,左右一看,“你这殿里怎么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魏小江一只软手压在他心口的位置,有一搭没一搭地轻抚,“有我伺候你还不够吗?”皇帝的喉结肉眼可见地滚动了下,手臂也收紧了。
魏小江想,死就死吧,不就是上床嘛!大不了把对方当做女的!他用一种英勇就义地心态想。
皇帝顺势将他丢到了床上,“天还没黑,萱儿就这么迫不及待了?”
魏小江心道少废话,赶紧上完滚蛋,伸手将床上的两层帘子都扯开了,摸着皇帝的胸口直奔腰身。
不知道是皇帝很少被人这么主动,还是平时习惯不同,他喉咙一紧,沙哑地道:“萱儿,莫急。”翻身紧紧吻住他。
魏小江就不明白了,后宫这么多女人,吻技为何这么烂?他一副恨铁不成钢,老子来教你的神情,捧住皇帝的脸,深深浅浅地用舌尖开始逗弄他。
这一逗弄似星星之火可以燎原,眨眼间皇帝已经将两人的衣衫褪无可褪,两人立刻裸诚相见。
魏小江原本以为自己做好了心理准备,可真到了关键时刻,他才知道什么是生不如死——这尼玛为什么没有前戏?!为什么女性生理构造这么特殊?!
为什么疼成这样,难道女性不是应该很爽的吗?他的记忆中,那些女朋友们可从来都没有疼得面容扭曲啊!
面对着正在自己身体上耕耘的皇帝,魏小江魂飞九天之外,就差两眼一翻直接晕死过去。
汉谟拉比出现得正是时候,“别难过了,你又不是庄妃,你是魏小江。”
“现在疼的是我啊!为什么这么疼!这狗皇帝是不是有毒?太不懂得怜香惜玉了!”魏小江已经无力吐槽。
“你跟女人上床的时候,别人未必不是这么疼啊。”汉谟拉比道。
魏小江大声驳斥,“不可能,她们都享受着呢!个个喊得跟妖精似的。”
“可能是装的。”汉谟拉比给出一个解释。
“放屁!不可能!”魏小江话刚说完,自己有些心虚,顿时色厉内荏起来,嘴上不依不饶地为自己的男子雄风辩解:“绝对不可能,我技术好着呢!”
汉谟拉比消失了,留下魏小江一个人发愁——难道真的都是装的?难道跟男人上床就是这么痛苦?
“啊!”皇帝闷哼一声,倒在魏小江的身侧,嘴唇还在亲吻他的耳垂。
魏小江却只觉得,自己被生活又上了一课。
紧接着,他的身体发出了一个奇怪但熟悉、意料之外但又情理之中的声音——“卟”的一下。
皇帝在他耳边轻声道:“吃什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