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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魏小江交代好顺儿, 萧寒月不知道从哪里抽了一张银票出来,交给他。
他在楼云海莫名的眼光中道:“怎么?”
“没事,你大款。”魏小江扬眉。
萧寒月仔细对顺儿道:“银子你藏好,财不外露。”
顺儿点点头。
“过几日, 去庄上问问哪家有宅院子出售, 去买了便是。”
顺儿惊讶地道:“我?去买宅院?”
“这儿一带的宅院,至多不过百两。你再请一个奶娘照看孩子。”萧寒月道,“我们三月归。”
顺儿点点头,又问:“这么久?”他看向楼云海,“那公子, 真叫我去买?”“去吧, 让你去你就去,别叫人骗了就是。”魏小江道。
等他们坐上马车走人, 魏小江才问萧寒月:“你哪里来的银票?”
“回陈家取的。”
“什么时候?”“昨日过午。”
“哎, 萧寒月, 你就是个大骗子!”魏小江抽了一下马屁股, 马儿一颠, 扬蹄而去。
萧寒月道:“还有几百两, 等我死了,你给我买一副棺材,余下的都归你。”
“你以为我图你的钱?”魏小江道。
萧寒月道:“图什么都好, 别叫我一个人。”话音落下, 他靠在楼云海的肩膀上。
魏小江见状, 将马鞭换了一只手,单手搂住他。
现在轮到魏小江蛋疼了,萧寒月是不是随便在人群中挑了个人?刚好是自己?
什么爱情不爱情,都是假的。
总觉得是随便选了个人养老送终……
靠,死萧寒月。
元宵那日,他们经过扬州城外,萧寒月道:“今日在扬州城里呆上一天?”
“那就索性歇一歇脚。”魏小江道,他扬鞭,将马儿往城内赶。
两人进了扬州城,热闹非凡。
魏小江定客栈,将马车留在那里,在带着萧寒月去看元宵灯会。
扬州从来都是烟花盛名之地,加上节庆日子,街坊上来来往往都是人。
萧寒月曾途径扬州,却是走马观花,未曾仔细看,今日倒是兴致满满。
魏小江也不懂,萧寒月这种人,怎么对凑热闹还这么有兴趣?
尤其是看着烟花巷子,总忍不住多看两眼。
他打趣道:“怎么?我们俩去逛逛妓院?”
“你之前去过?”萧寒月虽然在问他,但眼睛落在巷子口的女人身上。
“没去过。”说起来,魏小江每次到古代世界,都对妓院很感兴趣,但每次都没机会,他揽着萧寒月的肩膀,“走吧,去看看。不过——他们见了你,倒是要羞惭了。”
萧寒月一愣,轻声说:“我生得好看?”
“好看啊,怎么,你不知道么?”
“不知。谁会对我说这些?”萧寒月道,“若非是不要命了?”
魏小江想了想,“别人看你的眼神你不觉得都很惊艳?”
“惊艳?莫不是怕我杀人?”萧寒月道。
“……”魏小江无语,“那你这算是美而不自知,挺好的,省的太自恋,自恋不是什么好事儿。哈哈。”他郎笑一声。
萧寒月只觉他有些莫名其妙。
烟花巷里面实在是精彩,魏小江要不是兜着萧寒月,这小子差点叫女人给抬走。
还没走几步,萧寒月就开始打退堂鼓。
魏小江拽着他,“来都来了,就当是陪我看看。”
“你不是……”萧寒月憋着话,看他一眼。
“不是不是,我就是没进过,长长见识。”魏小江赶紧解释——不过他也不懂,难道是因为楼云海这具身体对男人没兴趣,而对女人有兴趣?
那……
他悄悄看一眼萧寒月,那多辜负人家一片心意。
他扯起嘴角一笑。
进了一家叫做宜春院的勾栏,几个女人引着他们去喝酒。
里头女人比男人多,男人又是中年男人居多。
美女倒是美女,只是在萧寒月面前,都成了庸脂俗粉。
所以说这男人一旦美起来,就没女人什么事儿了。
魏小江研究了下格局,要了一间席地而坐的屋子,叫一个歌女。
萧寒月看他熟门熟路的模样,倒是怀疑他方才说的都是虚话。
歌女不见人,在长长的竹帘后面,隐隐约约见到个影子。
魏小江和萧寒月各坐在榻上,两人中间隔着一方矮几,上面放着一壶茶、一壶酒,几叠下酒菜。
进来伺候的女孩儿刚提着裙子要坐下。
魏小江便道:“我没点人啊。”
他这边这个年纪轻轻的女孩子掩着嘴儿一笑,“不用您点,您要了这房,我们便来伺候您用酒吃茶。”
魏小江看她们俩这年纪,啧,放在现代就是未成年。
“不不,不用,你们出去便是。”
这边说这话,魏小江抬眸就看到另一个姑娘痴痴望着萧寒月,而萧寒月虚着眼神望向帘子里的歌女,似乎没发现。
这姑娘,意识到魏小江的眸光,立刻脸红着低头。
哟,这是逛个妓院,叫妓院的姑娘给看上了?
真是够了。
魏小江不留情面地将人遣出去。
萧寒月反而问:“谁斟酒?”
魏小江抬腿踹踹他的小腿,凑过去道:“自然是你了。”
这话说得暧昧,绊着歌女咿咿呀呀的娇俏歌声,萧寒月定定地望向魏小江。
魏小江也没转开眼,只感觉他这眼眸深得,真能溺死个人。
若是换刚才那个姑娘,估计直接扑进他怀里了。
“做什么?不乐意伺候我?”魏小江摸了一颗碟子里的豆子,塞进他嘴里。
见他把豆子抿进去,手指也不离开,顺着丰润的下唇来来回回的滑弄。
萧寒月避开他的手,低眸,坐正了为他斟酒,“少喝点。”
魏小江的脚隔着袜子搔了搔他的膝盖,勾着笑道:“你喂我。”
萧寒月见他笑得极亲昵,一下子也没忌讳是在外头,只扫了一眼门、帘都遮着挡着。
他抬手,将酒杯送到他嘴边,见他喝了,又坏笑盯着自己。
魏小江瞟了一眼那唱得专注的歌女,帘子虚得很,既从他们这儿能看清人影,那歌女也能看得清他们。
萧寒月坐回去,给自己到了一壶茶,自斟自饮。
坐着半晌,歌女唱罢一曲,用轻轻柔柔的声音问:“二位,可还要在听一曲?”
魏小江看看天色,“不必了。”
歌女便从帘子后面绕过来,“拜见二位公子。”
饶是她见惯了人,仍旧见萧寒月也是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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