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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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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冷寒的日子, 巴掌大的小客栈喧闹至极。

破窗户用茅草杆子捆成捆挡住, 孤烈的北风照旧死命往里吹。

墙缝都似能渗出风寒。

好在客栈堂里是暖的,七八张四方桌,张张坐满人。

有些还挤做一堆,几壶热酒, 一碟子脆生生的花生米、一碟子红艳艳的酱牛肉, 可算是眼底下最惬意的享受。

虽酒壶都缺了口、碟子破烂简陋,但天寒地冻,也不讲究那些个有的没的。

屋子中央一个大泥火炉,四周围着人烤火取暖。

火炉上架着水盆子,盆子里浸着酒壶, 暖得勾缠人的酒香就从这儿飘出去。

“昨儿, 咱们说到那个魔教教主的儿子——这魔教教主福气是真的好、手段也真叫一个厉害,光女人就跟皇帝小儿的后宫似的, 三千佳丽, 随便挑……”

一个白须老头靠在火炉边, 一张脸印得火光亮堂。

仔细看去, 原是半瞎, 说话间眼皮碰得叫人心颤。

“女人这么多, 儿子自然也多,其中最鼎鼎有名的,是那第六子, 打小人如其名, 生得花容月貌……”

有人啧了一声, 插嘴问道:“花容月貌的男人?你这老儿休得瞎编乱造,添油加醋说这些?快快说要紧的。”

又有人笑道:“哈哈,便是你也没见过,听江湖传言罢了。”

老头倒也不解释,左手摸摸索索在矮桌上摸了摸,摸了几粒花生米塞进嘴里,咂摸了下滋味,才道:“小老儿是没见过,但见过的人告诉小老儿,这萧寒月,堪比皎皎明月,若是谪仙再世,恐怕也比不及三四分。”

先前插嘴的人又忍不住道:“见过?哈哈哈,武林中莫不说从未有人见过萧寒月的真面目?你哪儿来的人?恐怕是一个丑子,偏偏故弄玄虚。”

忽然一柄短刀裹着破布,抬起来,隔着几人,点了点说书老头的桌,“别打岔。”

旁边人一看,是一个颇为粗犷的男人,络腮黑胡,大马金刀地坐着,看架势极魁梧有力,尤其一双眼睛寒若星辰。

手里那把刀,长不长,短不短,制式颇为古怪。

刀的主人也似不在意,连刀鞘都没配,只用破布缠了缠,但漏出的刀身却渗着寒意,叫人一看就知道,这把刀上淌过的血,只多不少。

众人瞬间都安静下来,老头子又开始接着上面说起了魔教教主的儿子,萧寒月。

说到萧寒月一人之力杀了魔教明月坛的数百教众,众人不禁瞪眼。

此等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就算生得再好又如何?

不过人间修罗。

忽然之间,砰地一声,客栈的破门被人从外踢开。

狂风席卷而入,飞雪漫天侵来。

一道白影独立在窄门之间。

黑漆漆的孤夜,人影若光。

一时间,客栈内的人都惊住了。

忽有人大骂:“谁他娘的开门?是等爷爷拳头伺候?”

话音方落,只见门前的白影微微抬手,拈雪为剑,堪堪擦过说话人的脸面。

骂将的人只觉面上一凉,立刻隐现一道血痕,不深,却开始渗血。

他摸了一把,暴怒:“哪里来的黄毛小儿,竟敢在祖宗面前装腔作势!”

客栈里带刀的人,无不下意识地护住自己。

“这这这……贵客,贵客啊……”息事宁人的老板手里拿着酒壶冲上去,赶紧将人请进来,眼一飞,叫店小二将门给合上。

门一关,风雪止住。

白衣人的面目才算清明,只见他身着银狐裘衣,头上戴着风兜,雪白的皮毛从头到脚,盖得严严实实。

如今兵荒马乱、荒烟蔓草的世道,便是极有钱,没些权势,也没地儿去买这个不掺杂毛的狐裘。

此人,非富即贵。

再看他生得一副如玉容颜,众武夫都看痴了。

若不是生得高且凌厉,将他比作女人,也未尝不可。

这样的面目敢行走江湖,更叫人知道,手上功夫不小。

方才那位吃了亏的粗汉子,知道自己惹了不得了的人,被店小二极有眼色地塞了一壶酒便叫他赶紧少说两句,以和为贵。

坐在火炉边的魏小江在脑子里问汉谟拉比:“这人,长得也太妖了吧?”

古人总用什么貌若潘安来形容男人,但魏小江觉得眼前那人的皮相,只能用一代妖姬来形容了。

哦不对,一代妖男。

魏小江就是刚才那个拿刀点桌的人,他现在叫楼云海。

汉谟拉比道:“收一收你的眼,你这世界的任务是给楼家四十八口人报仇雪恨,不要拈花惹草,不要骚。”

“……我看个美男怎么了?切。”魏小江扭过头,拿起酒杯喝口酒,在用筷子夹了两片牛肉丢进嘴里。

却在瞬间,四周围的人开始散开,本来跟自己坐在一个桌边的人都起身离去。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一道寒气逼近。

魏小江扭头,寒眸与此人沉若深潭的黑眸一碰。

只听这人极高冷傲慢地道:“让开。”

嗓音清冷得很,与他狐球上的雪有的一比。

“别惹事,别一来就被人弄死了。”汉谟拉比提醒道,“楼云海的武功虽高,但你刚来,别出岔子。”

魏小江心道,老子显然也惹不起啊。

于是放下筷子,左手去拿搁在地上靠在矮桌脚上的断刀。

但魏小江毕竟不是江湖中人,他只觉得在自己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整个客栈的气氛就变了。

眼前这人的眸光更是一冷。

“咳——”魏小江叹,人在江湖走,就得学会怂,“别紧张,我给你让开。”

他朝不近不远站着的高个美男没脸没皮地一笑,麻利儿拿刀就滚绕道走开了。

魏小江心道,这男人,算不算是持靓行凶。

他拿着刀,一看客栈里众人鸦雀无声,还有些人盯着自己,颇有些瞧不起的意思。

魏小江哪儿有空管这些,掏出几个铜板,又另外要了一壶酒,施施然地踩着木梯子往二楼走去。

他却不知,方才坐下的人正极小心地在打量他。

从身型到走路的姿态,从那一只拿刀的手到那柄短刀。

无不令他凝眸。

夜里,西北风嘶吼,简直要把屋顶给掀翻。

魏小江翻来覆去没睡着,这床不是床,是炕,暖是暖,但不够软。

过几日风雪停了,他就得骑马去江南,找仇人报仇。

问题是,打得过吗?

魏小江摇头,楼云海都打不过,换了他,他能干啥?

正迷迷糊糊间,他似感觉到什么声音发出非常细微的咣当一下。

魏小江猛地一醒,浑身肌肉都紧了紧——他一来就发现楼云海果然是练武之人,反应极快,身体素质极佳,轻功更是深得他父亲的真传。

就在须臾之间,魏小江便看清了一道人影闪入房中。

他的刀就在手边,但他装作没醒,只借着窗台的微弱月光看清了来人——竟是之前那个穿银白狐裘的男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这人做什么,不要逼人动手吧?

但这人没动,藏身在床尾的角落处。

片刻,魏小江便听到门外有井然有序的脚步,非常轻,显然是功夫极好的人才能做到。

但他仔细辨认,至少有三个人。

他们似乎是来追房中这人的。

等声音远去。

这人似乎也要走。

魏小江本欲装作没醒过来,装作没事发生继续睡,反正不管自己的事情。

但这人走到门口,折过身,望着床的方向,道:“兄台,功夫极好,何不报上姓名?”

咳,大家平平顺顺把场就这么过去不是很好?

非要搞得这样。

魏小江只能起身,人还没坐起来,只见对方收敛气息一副要动手的气势。

他淡淡道:“深更半夜你进了我的房?吵醒我?却要我报上名字?什么江湖道理?”

“是你?”这人才听出来是方才楼下那个提刀男人。

“嗯?”

魏小江索性坐起来,一派坦荡,“你要是不想报上尊姓大名,就不要问我。”

“在下萧寒月。”这人语气极孤傲,仿佛将自己名字说出来是恩赐他人一般。

魏小江一听这口吻,第一反应是,爱说不说。

过了一秒才意识到这是谁——楼下说书人说的,花容月貌的萧寒月?

咳,的确,挺美的。

“不认识。”魏小江随口道,“滚吧,下次随便进人房,就没这么好运了。”

话音才落下,一道诡谲的掌风扑面而来。

魏小江本能地从床上一个鲤鱼打挺轻巧落在地上,只听身侧的墙上被打出一个窟窿。

这萧寒月,脾气还真他妈大。

“怎么,现在追你的人走远了?有恃无恐了?”魏小江冷讽道,“别等他们杀一个回马枪,有你哭的。”

另一道掌风劈面而来,魏小江又是一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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