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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我心向明月,明月照河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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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袆把笑容洒向夕阳,

说道,

“如果,

我说,

我现在心向东宫,

答应殿下的,

都是发自内心的,

你也信?”

温峤的眼眸也望向天边,

说道,

“我信,

你们俩很像,

都很孤单。”

宋袆转身凝视,

说道,

“你还是第一次这么说话。”

温峤往后一跳,

说道,

“哈哈,

被骗到了吧。”

宋袆白了他一眼,

说道,

“今天要是没有曲,

就请回吧,

我没心思。”

温峤说道,

“再等等,

真懂曲调的,

马上就来了。”

宋袆眉毛一挑,

说道,

“是阮家兄弟嘛?

我去给他们准备乐器和酒。”

夕阳坠江,朗月挂枝。

阮孚、阮放才姗姗来迟,

见温峤早就在船头迎候,

阮放开口说道,

“让太真兄久等了,

谁让这半路上,

遇到好酒的南顿王,

非要拉我兄弟二人,

进府去饮几杯。

你也知道我兄弟俩这德行,

见酒如美人,

一步路都走不动,

硬是从午后喝到了傍晚,

害得太真兄白等这许多时光。”

温峤笑了笑,

说道,

“无妨,

咱们酒中人才知道,

可以等人,

不能等酒。

二人船上请,

巧了,

今晚商仙子刚好也在,

有美酒有佳乐,

才是人间春色。”

阮孚一听,

回头责怪道,

“思旷兄,

我说什么来着,

让你早来早来,

你就是不听,

让太真这闲人多等一会,

没什么。

但唐突了佳人,

可就不是风流骚客了。”

宋袆说道,

“阮公子说笑了,

前日得阮公子传授《三峡》,

小女子还是只窥其门,

不解其意,

却又不知去哪里寻阮公子,

想着温公子和二位公子相熟,

说不定能来碰碰运气,

没想到,

还真就让我遇上了。”

阮孚赶忙上前,

拿起面前的阮琴,

说道,

“孚何其有幸,

能为仙子再奏一曲。”

看着阮孚一点点的,

和宋袆分享这首曲子。

阮放得空问道,

“听说,

太真兄,

今天很忙?”

温峤摆了摆手,

说道,

“也就那样,

无非是见了几个客,

杀了几个朋友。”

阮放翻了个白眼,

说道,

“你觉得会有人信?”

温峤撇了撇嘴,

说道,

“世间总有那么几个傻子吧?”

阮放指了指自己,

说道,

“太真兄是在说我喽?”

温峤笑了笑,

说道,

“也不是不行。”

阮放又白了他一眼,

说道,

“你不想知道,

南顿王问了什么,

又说了什么?”

温峤看了看阮放,

将他的酒杯斟满,

说道,

“你真该早来半天,

早晨我还非常想知道,

到了中午,

就只剩下想知道,

至于现在嘛,

知道与不知道,

差别已经不大了。”

阮放眉头一皱,

这可是他喝了一下午的酒,

才套到的消息,

说道,

“太真兄,

这是在赶我们兄弟走了?”

温峤摆了摆手,

说道,

“那看思旷兄怎么看了,

你要是把我当个知己的酒友,

那咱们今夜不醉不归,

醉了就睡船上,

明天起来再喝。”

阮放听出了言下之意,

说道,

“那要是当京城的才士哪?”

温峤把脸往下一沉,

说道,

“那你们可就来得太晚了。

有人应该已经开始行动了。”

阮放下意识的问道,

“谁?”

温峤笑了笑,

说道,

“现在不方便说,

思度兄也把心里的话,

再往心里藏一藏。”

阮放没有藏,

说道,

“南顿王可没打算认输,

各封国的中尉可是都到齐了。”

温峤摆了摆手,

说道,

“应该的,

陛下登基大典,

宗室肯定要出席撑场面的,

怎么也不能被朝臣给比下去不是?”

见温峤不接招,

阮放继续说道,

“你没懂我的意思,

不但是中尉来了,

所有的中军也来了。”

温峤点了点头,

说道,

“来了就对了,

中军爱国嘛,

陛下龙兴之日,

怎么能不来朝拜一下哪?”

阮放又问道,

“你就一点也不着急?

那加起来,

可是足有万余人。”

温峤摆了摆手,

说道,

“看到了没有,

就在等你们来的时候,

我这个小指头这么一指,

五万、

五万大军从秣陵退到了芜湖,

万余人,

又算得了什么?

吹弹可破~”

阮放对此表示怀疑,

问道,

“你就真不担心,

那些中军是来清君侧的?”

温峤甩了甩袍袖,

说道,

“我两袖空空,

腰间是既不挂印,

也不佩符,

他就是清十次君侧,

也轮不到我啊?

我又有什么好担心的?”

阮放再问道,

“那要是这个清的第一个奸臣,

就是太子殿下哪?”

温峤一笑,

说道,

“你知道现在太子在哪里?

我都不知道,

你说,

那些南顿北顿的王爷,

他们就能找的到?”

阮放还是担忧的问道,

“有人看见,

太子出现在你的船上。”

温峤笑了笑,

说道,

“只要给五十文钱,

谁都可以来搜。

笑话,

思度兄不知道?

峤生来如此,

一怕吃苦,

二怕疼,

三怕死,

怎么会把一个祸端,

藏在自己的卧榻之中?”

阮放这时突然一颤,

问道,

“你说,

有没有可能,

是南顿王故意给我透露的,

目的就是想探你的口风,

好知道太子的真正藏身之处?”

温峤点了点头,

对着阮孚说道,

“笨是笨了点,

还不算笨到家,

你说哪?

南顿王?”

‘阮孚’被揭穿了身份,

大笑三声,

把面具撕了下来,

说道,

“本王花一个月时间,

制作的面具,

竟然被你一眼看穿,

看来,

往日里,

倒是小瞧你了。”

温峤笑了笑,

说道,

“南顿王还是不要怪罪匠人了,

下官没看出破绽来,

倒是听出来了。”

南顿王好奇,

问道,

“可是我这曲调弹奏错了?”

温峤摇了摇头,

说道,

“没错,

和上次演奏的,

一模一样。”

南顿王再问道,

“那你是怎么听出破绽来的?”

温峤笑了笑,

说道,

“阮孚是个酒鬼,

每弹必饮醉,

所奏曲目,

一半在乐理,

一半在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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