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看不到 二十八（2/2）

几乎是一瞬间，杀气变成了颓废。我跪在地上，尽力挺直腰背，不要显得那么难看。

身体其实还好。但是杀人的罪孽，几乎是一种本能，怎么也无法消除的对血液的畏缩。一旦意识到那是由自己造成的，千倍百倍的不适就会涌上心头。

是不是一个道德感高的人，我也不知道啊。

那幻觉又出来了。如同万花筒一般旋转。

感知一阵颤抖，我似乎……还没把人杀死。

在小月活着又出现之前，另一波攻击先至。

熟悉的灵力。

等等！千万别……

小时候有个玩伴叫婀娜。婀娜多姿的那个婀娜。

时间紧迫就不多说。总之她是一个能和我胜负五五分的人。并且现在正在从我的后方向我发动攻击。

婀娜是一个近战的好手。这也是她能跟我打平局的原因。小时候又没那么多想法的，觉得她跟我近身搏斗我就跟她近身搏斗，是一个很好的练习对手。

那时候我还没有获得这么多的能力，所以她不知道我有自动防御能力。

是的，自动防御。

听起来很厉害吧。我跟你们讲，一点都不好。这是个垃圾的系统，操纵太单一。

熟人的气息出现在感知中，立马就分辨出来。

同时涌现了多种情绪，哪个也没占上风，但统一的都必须转过身去。

还是慢了一步。

身体的疲软地转过去，时隔多年再度见到好友，就是看到她一张沾满血迹的脸。

那红色，是我染上去的。

自动防御机制。就是个垃圾。

其实我一点也不伤心。

但是冲击加冲击，我这见血就倒的毛病，要不是多年的战斗训练硬撑着，就该晕过去了。

我轻轻地说了一句。“我没想杀她。”

但事到如此，我说我不是故意的，没人相信吧。

呵呵。

就当东乡的人集体有红眼病好了。那么多人的愤怒，我才没有好大的良心承受过来。

婀娜，姓苏。

对，情报部门的那个苏。苏越的姐姐，苏婉儿的堂姐，苏北海的外甥女……我还能报出一大堆的关系，但那些都没有我的朋友重要。

哦，倒是不用担心我被苏家报复。因为婀娜只是个养女，我跟她是玩伴的时候，那会儿还没有苏家什么事呢。

我这人吝于朋友的称号，所以大概比苏家的人还在意她的死亡。

但这么说肯定很多人不信。没关系，我理解。

也不屑那些的相信不是吗？我若在意别人的看法，哪能活到现在。

“……”

我听到有人大喊着我的名字。

谁让你喊我的本名的！

幻觉越来越严重了。还有耳鸣了。

但我还是可以确定，那是李门冬在斥责我。

得了吧，你还是先考虑怎么向燕国解释松红梅死在东乡境内吧。

我这么嘲讽，有什么意义？

没意义的。我对自己说，真的玩无可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