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看不到 二十（1/2）

最高级等级的机密，按照规定，要签署一份承诺书，大意是如果泄露给不可信任的人，会暴病而死云云。

签字的时候要奉上一份灵力，所以这个誓言，是真的有约束的。具体实施效果的方法和原理，是苏家的秘方。根据已有例子来看，推测是无形中产生了某种心理暗示。

一个人觉得自己会死，那么他就真的会死。

出于探究的精神，我还真想故意犯一犯忌，看看是怎么一种死法。

但是明氏一族复活人的价钱好贵的，暂时还在攒钱中。

承诺书捧在手里看了很久。

苏伯父很体贴地说：“这么重要的东西，多看一会儿不要紧。”

笔墨已经准备好了。

我将灵力汇聚到血液里，大拇指在食指上划开两道口子，滴了两点血融入墨水中。

拾笔、蘸墨，签下自己姓名。

好久没有用本名了，感觉很奇妙。

同样奇妙的还有纸上灵力相互发生反应的波动，某个术式启动了。虽然不在掌握之中，其而且它还掌握了我，但是见到新术式的悸动，就像烙印一样除不掉，本能的反应。

“你在这儿等一会儿，我去给你拿你要的东西。”

我心里有一种难以名状的情绪，看苏北海的背影，也觉得像是添了迷雾一样带着不可捉摸的气氛。

又只剩我一个人了。

我知道这不只是二十年前的一些旧事。苏家不仅仅是一个家族，还代表了整个东乡的百年历史。

感觉马上就要接触到埋在地下、见不得光的东西。

那种东西一直都有，也不只是东乡的黑暗、雇佣兵的黑暗。比起拿刀斩杀无辜者、溅满一身鲜血，还有杀人不偿命、身上背负多条人命债指尖也没有一丝血腥味的。

我会触碰到那些吗？

也可能只是少年人一身意气独创江湖搅弄风云的故事。

反正是最高机密，不会让我失望便是。

等待的过程中不由得聚精会神又涣散地想些没有边际的事儿。可能是我的错觉，感觉周围嘈杂起来了。

我正要开点儿感知看看，苏北海捧着一个小箱子回来了。那大小，刚好是能不漏一点缝隙、容纳旧官方标准文件纸张的尺寸。

以前的东乡文件用纸，尺寸比现在用的大一圈。长宽分别多了一个指甲盖的距离。

新尺寸是我四岁时候推行的。

新旧更替需要一段时间。那段时日里，同时见到完全相同质感、大小却微妙不同的纸张。不同的事情纸张不同没什么，相同的事情，比如说日志，一沓里七七八八混杂两种尺寸，用着实在难受。

为此我练就了肉眼隔空测量的本事。

虽然看到混杂的东西还是很难受，但是我所负责的事情中，谁动笔之前就能阻止，先统一了纸张大家再该写的写该画的画。

这种测量后来蔓延到任何事物上，基本是观察力和记忆力作为决定因素，所以包括看穿变装、察觉陷阱、谈判时捕捉对方表情的能力，都有所提升。

倒没有留下看到东西就心里默默量尺寸的毛病，因为除了尺寸其他也一并观看了。基本上就是在心里复制一个物体。

收获虽然大，一开始被混用的纸张和测量的练习弄得挺惨。那时候我一门心思想着练习，但事后回忆，感觉有人在故意折腾刺激我。不过大家都知道我记忆不全了，那点儿细节不够推敲出嫌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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