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蛊虫（1/2）

李大人坐于公堂之上，仔细地端详着江少平，片刻后问道：“本官听说昨晚是你打败了本镇上下十来号壮士。那为何却输给了六儿？本官专门派人去打听过，那六儿虽然身子结实，颇有些蛮力，但是论起武功来，完全不足以打败你。”

江少平听了李大人的话，倒是不慌不急：“回大人，要真是论起武功来，三个六儿都不是我的对手。奈何昨晚同我比试的人太多，等到同六儿比试的时候，体力不济，不甚输给了他。”

“那王家小姐虽然貌美，我却无娶妻之意。昨晚我去王府也只是想同本镇壮士比试比试。既然输了，那我也无妨，大不了下次再比试。”

李大人略一思索，说道：“现如今也就你的嫌疑最大。那你说说，昨晚你都去了哪？”

江少平回道：“回大人，小人昨晚因为不慎输给了六儿，心里难免有些郁结，便在五丰酒馆喝了一夜的酒。”

“可有人替你作证？”

“大人可派人去找那五丰酒馆的小二，他可替小人作证。”

许是那酒馆小二也来衙门凑热闹，一听李大人喊完“来人，把五丰酒馆的小二带来”，便从人群里钻了出来：“大人，小的在这。”

黍黎看着那酒馆小二，心想怪不得店小二们消息都灵通得很，除了在店里可以听到各个来店里吃饭的客人在那里闲聊，还要经常往外面凑热闹。消息能不灵通吗？

“小的叫程通，是五丰酒馆的店小二。昨晚江少平确实一整晚都在我们酒馆。因为他喝得烂醉，整个人不省人事，我只好把他带到我们这些下人住的地方。别看他是个长得像个书生，一整晚那呼噜声，别提有多响了。他以后的媳妇可要倒霉喽！”在场的百姓听了都忍不住笑了。

“肃静！此处是公堂，不得喧哗。”李大人看案件一点都没有进展，面上有些烦躁。

“大人！”一旁的师爷凑到李大人耳边低语了几句。

“来人，去把那王家小姐请来。”

大约过了一炷香时间，一抹红色身影便从人群都走出来，所过之处，留有余香。

“小女王思颜参见大人。”这话说完，倒是没有同其他人那般朝李大人跪下，而是行了一个万福。

一身红衣，长发披肩。面上蒙着轻纱，双目似含秋水。在场的人目光都被她吸引了去，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去瞧。

李大人看着眼前的女子，想知道此事是否与她有关：“这六儿昨日比武，招的可是你的亲？”

王家小姐低着头说道：“回大人，是的。”

“昨晚六儿横死，可是你看不上这未来夫婿，便派人将其杀害？”

黍黎听着那李大人的话，想他问的话还真是直接。

王家小姐掩面欲泣：“大人冤枉，小女怎敢嫌弃那六儿！小女本就仰慕那些孔武有力之人。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钱财乃身外之物，小女并没有放在心上。”

“那昨晚你在何处？”

“小女一直在自家房中，哪都未去。”

“可有人替你作证？”黍黎听着这熟悉的对话，想这李大人也只是走走流程罢了。

“家中小婢可替我作证。”话音刚落，便有一丫鬟打扮的女子走到堂中来。“回大人，小人是

小姐的婢女，平时就睡在小姐闺房的外间，昨晚小姐一直在房中，哪都没有去。”

李大人听完这话眉头紧皱，只好问了站在一旁的六儿他娘：“六儿平时和其他人有过节吗”

黍黎看着那高坐在堂中的李大人，想他这案办得实在糊涂。那王小姐的婢女自然是向着她家小姐的，就算是昨晚不在房中，为了自己以后好继续留在王家，也会撒下这个谎。

这个李大人估计一时半会也查不出什么头绪来。与其看着他办案，还不如自己去查查那王家小姐和江少平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个王小姐，黍黎也觉得奇怪。女子蒙面本不稀奇，只是她留在轻纱外面的肌肤白嫩似雪，一双凤眼满含秋波，单单这一眼，便知这是个标准的大美人。而方才黍黎看到她的双手却是蜡黄枯瘦的，与这白皙貌美的大美女完全不相称。

难道是这王家小姐搽粉搽得比较厚，才会让她看起来如此美艳动人？

黍黎这厢正盯着王家小姐的后背思考着，那边李大人已经宣布延后再审。一群人呼啦啦地撤了，走之前还不忘说几句：“你说这六儿到底是谁给害的？”

“李大人什么时候给六儿他伸冤啊？听说六儿死得很惨，死前还被人开膛破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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