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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蹊跷(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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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哥哥,夏蝉不是那样的人。她之所以那么说,只是觉得柳姐姐死的蹊跷,希望谨哥哥能够找出真凶罢了。”

暗地里偷瞄了眼夏蝉,只见其瘫软在地,面如土色,除了颤抖之外,再无旁地,潘爱子心下轻叹,终究还是出言为其辩解道。

错愕震惊之色自薛谨之的眸中一闪而过,薄而性感的唇微微抿紧,须臾便又恢复了原来自然之态,沉默半晌,方不含任何情绪道:

“毒蛇之事,朕自会去了解。只是往后再有此类事发生,朕不希望你们暗自猜度是何人所为,而是告知朕,朕自会派人去查。”

夜空之中,有乌云随风而动,遮挡住了淡淡的弯月,短暂的黑暗过后,清寒的月光再度照入室内,让人心相较先前却已然不同了……

“夏蝉,去把灯点上吧。”

静默半晌,薛谨之恢复平日里的常态,吩咐道。

夏蝉不敢有所怠慢,慌忙自地上爬起,身子有些不稳的将室内的灯依依点着,片刻,温暖的灯光便充斥在室内的每个角落,多少也驱散了先前的寒意与肃穆。

薛谨之面色柔和,伸手将潘爱子自地上扶起,轻言细语道:

“我适才是否吓到你了?”

低眉垂眸,潘爱子默不作声的摇了摇头,然抓住薛谨之手臂的娇嫩小手却是难以控制的颤抖不停,显是心有余悸。

薛谨之心下感动之余,不免有些愧疚,想着要打消原有的计划,然思及黎明百姓、国家社稷,终究还是温言道:

“子儿,今日我来,是有事要你帮忙。”

闻言,潘爱子面露讶异之色,收敛心神,困惑道:

“谨哥哥,你是皇上,什么事情不都能解决吗?难道你解决不了的事情,爱子就能解决吗?”

漆黑深邃的双眸沉了沉,薛谨之凝视着潘爱子清澈明亮的双眸片刻,低叹一声道:

“子儿,皇上也不是什么都能做的。谨哥哥希望你能够用的善良和天真,去帮我做一件事。”

闻言,潘爱子心下已然猜到了几分,心下不由冷笑,然面上却依旧维持着茫然之色,只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有多久他不曾碰过爱子了,只为心中的那份坚持与承诺。

稳了稳心神,薛谨之将此趟来笼香阁的目的一五一十告知潘爱子知晓,因着他太过投入于讲清细节,却不曾注意到潘爱子眸中那抹越发冰冷的嘲讽。

自古帝王,在江山与爱情要做抉择时,原来都是一样的。这也难怪,那些选着爱情,而弃江山于不过的君王,都会被后世冠以昏君的骂名,试问又有多少君王愿意当昏君呢?

“一切可曾明白了?”

来开些许距离,扳过潘爱子的身子,使其与自己面面相对,薛谨之语气甚是温和道。

垂下双眸,思索片刻,潘爱子方再度抬眸,望着薛谨之肯定道:

“明白了。”

时光总是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了。

枝上的黄梨早已不复存在,留下的只是梨树上孤单的叶子。

十月,清晨已然有了白霜。

因着身子虚弱,畏寒的潘爱子早早的便披上了红色的氅,衬得其巴掌般大小的娇颜越发白皙动人。

闲着无事,趴在窗前,目光有些呆滞的望着潺潺的溪水流动,有金色的小鲤正朝着上游奋力游动,暖暖的阳光照的其身上的鳞片熠熠生辉,像及了晶莹通透的黄宝石。

自薛谨之回宫至今,来笼香阁的次数越来越少,而去各宫嫔妃的宫所倒是多了起来。

因而,也就短短的几个月而已,谢思琴得了封号,而今成了“贤贵妃”,改宫所之名为“淑德宫”;公孙蓉儿因着即将临盆,为宽其心,赐号为“仪天皇后”,宫所之名改为“椒房宫”;慕容君塞因着其父守卫边疆功不可没,赐封号为“良”,晋升为四妃之首,宫所之名改为“昭阳宫”;还有其余嫔妃也都依次封赏。

相较于别宫的风光,笼香阁倒是冷清了许多。

潘爱子依旧没有封号,其妃位等级也不能再晋升,从表面看来,好似慢慢不再得皇上欢心了。

“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以后再也不敢了。”

两道慌乱的女音打断了潘爱子的沉思。

微微蹙眉,将目光自溪上的鱼儿身上收回,望向长长的回廊处,只见两名身着宫装的普通宫女正满面惧意的跌撞着走来,跟在她们之后的是一脸义愤填膺的金粉。

“夏蝉,去看看,究竟出了什么事?”

回首朝坐在绣架前,正在临摹画样的夏蝉轻声吩咐罢,潘爱子伸手笼了笼红色大氅,让自己的身子变得暖些。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辰,夏蝉去而复返,面有犹豫之色,嗫嚅着双唇,始终没有说话,在潘爱子的一再逼迫之下,方吞吞吐吐道:

“姑娘,那两个*婢背地里说你已失宠……”

偷瞄了眼潘爱子,见其没有任何恼怒之色,夏蝉方敢接着道:

“金粉听了气不过,就把她们带来给姑娘发落了。”

静默片刻,眸光流转,潘爱子语声淡淡道:

“去告诉金粉,往后这样的小事,无需劳心费神。”

“是。”

夏蝉行了礼,便退下了。

须臾,笼香阁再度恢复之前的宁静。

潘爱子再度趴在窗前,慢慢陷入沉思之中……

所谓风水轮流转大概便是眼下情形了。帝王的宠爱从来就不会专属于一人身上。哪怕薛谨之当真想要将三千爱宠爱集她一身,为了顾及后宫稳定,江山不动摇,表面文章也是要做的。

不过,无论薛谨之对她是真厌倦了也好,与旁的妃子做戏也罢,她都不会在乎的,因为她们之间隔着仇恨的汪洋。

“嗒,嗒嗒……”

闷闷的叩击声突兀的寂静的室内响起,令潘爱子自沉思中回过神来。

想着近段时日,她并未给银粉指派过任务,为何密道内突然会有响动?

带着满腹疑惑,起身行至博古架前,摁下梅花图纹,伴随着密道的开启,银粉自密道入口探出头来,随即快步出得密道,朝潘爱子施礼。

潘爱子静默以待,只听得银粉恭敬道:

“姑娘,奴婢突然前来,乃是有要事禀报,还望姑娘莫要气恼。”

依旧静默以待,潘爱子清澈明亮的双眸之中困惑之色倒是少了些许,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泰然。

“姑娘,季先生自那日出宫之后,始终不成离开过京城。前些时候,也不知他从哪得来的消息,知道太后娘娘要去雁荡山求证,便匆匆赶去了雁荡山,结果……”

未待银粉把话说完,潘爱子心猛地一沉,情绪甚为激动的抓住银粉的双肩,急道:

“结果怎么了?”

“结果摔下悬崖,至今下落不明。”

仿若被雷击中般,潘爱子只觉得眼前黑了黑,双耳轰鸣一片,半晌方缓过来神来,难以置信道:

“怎么可能?好端端的,他怎么可能会摔下悬崖?我不信,我不信。”

谪仙般出尘的容颜,带着清浅的笑,清晰的呈现在潘爱子脑海之中,之后,仿若水墨画沾染了水般,影像变得模糊起来,最终成了一团几不可辨的墨。

呆呆的怔愣片刻,恍似如梦方醒般,潘爱子双手拾起裙裾,急匆匆就要往室外跑。

“姑娘,姑娘,你要做什么?”

见潘爱子惊慌失措,完全六神无主的模样,银粉心下甚为担心,说话同时,拦住她的去路,免得她在情绪极度不稳的情况下做出什么不明智的举动。

“让开,我要去找薛谨之,让他派人去找季林。”

眸中寒霜凝结,足以冻僵世间万物,又似有烈火在熊熊燃烧般,好似随时会有火苗窜出来,将人烧成灰烬。

银粉虽然心中害怕,身子打颤,却始终不曾有半分退缩,面上更是平静的宛如一谭死水,平静无波道:

“姑娘,当日是你断然隔断和季先生的关系,而今你为他这般担忧焦急。皇上会如何看待?太后又会如何看待?还有皇后?”

恍若醍醐灌顶,潘爱子猛地一惊,冷汗瞬间布满后脊,心狂跳不止,体内的力气像似被抽光了般,身子软倒在地。

她在做什么?她到底在做什么?精心布的局,差点就因为冲动而毁掉。

可是季林,那个为她前世今生奉献所有的男子,她该对他如何是好?

而今他生死未卜,她却不能轻举妄动,因为复仇,她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季林,失去了公孙蓉儿。究竟复仇之路是否还要继续?

银粉慢慢蹲下身子,犹豫片刻,终究还是伸出双臂,将潘爱子拥入怀中,轻声安抚道:

“姑娘,想哭你就哭吧。”

潘爱子只是紧咬下唇,不让眼中的泪落下。

不哭,绝对不哭。而今她再也没有什么可以失去的了。

迷茫之色渐渐自眸种散去,好似烈日照耀之下,白霜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明,比之阳光下的寒冰还要耀眼刺目。

似乎觉察到潘爱子身上散发的萧杀之气,银粉拉开彼此间的距离,待得看清潘爱子脸上的表情,心下打了个寒颤,慌忙跪倒在地,垂首道:

“奴婢该死,适才冒犯姑娘。”

“该死的不是,而是另有其人。”

缓缓站起身子,潘爱子语声中携着几丝恨意,冷淡道,银粉则是缄默以对。

缓步行至桌旁,为自己倒了杯温柔的茶,暖意透过瓷杯光滑的表面令潘爱子的冰凉的掌心温暖了些许,连带的,好似脸上僵硬的神色也缓和了些许。

而今她所受到的伤害和屈辱,她一定要太后悉数奉还,一定要。

“银粉,尽你最大的努力寻找季林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是,奴婢遵命。”

“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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