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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气氛(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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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毕,不待夏蝉回话,潘爱子便扶着楼梯扶手,姿态轻盈的往楼上行去。

次日,铅云低垂,雨依旧连绵不绝的下着。

用罢午膳,闲着无事,潘爱子便躺到了贵妃榻上,正欲小歇,就听得守在房门外的太监通传道:

“皇后娘娘驾到。”

按捺下心头的不悦,面上挂起喜悦之色,领着夏蝉出门的潘爱子,正欲佯装亲昵的唤公孙蓉儿,视线却被站在公孙蓉儿身旁的男子所吸引。

“子儿。”

温柔的嗓音似云朵一般柔软,携着满满的欣喜在阴雨绵绵之中响起,给人一种阳光般的温暖。

潘爱子只觉得鼻子一酸,泪水便难以自控的涌出眼眶。

“季叔叔。”

顾不得廊外大雨瓢泼,一头栽进季林的怀里,潘爱子便毫无顾忌的大哭出声。

季林之于她,是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她原以为自己很坚强,只要心中有恨,什么样的艰难险阻都能挺过去,然而,就在看到季林的一刹那,她才知道,自己其实捱的很辛苦,内心深处,她很渴望有一个安心的怀抱让她依靠,让她可以放声大哭,将心中的苦闷难受通通随着泪水流出。

“傻丫头,都快当娘了,还哭,难道就不怕肚子里的孩子笑话?”

感激的朝一旁打伞的夏蝉笑了笑,季林轻抚着潘爱子光洁的发丝,慈爱道,心下却是惆怅不已。

怀里这个他呵护了这么多年的小女孩,而今已成了当今皇上的妃子,并且还身怀龙子,若是爱子在天有灵,不知道会不会恨他?

“呵呵,爱子,而今你贵为夫人,可不能再像往日那般胡闹了,免得让下人看了笑话。”

“我才不怕别人笑话呢。”

潘爱子从季林的怀里探出小脸,朝着一旁笑盈盈的公孙蓉儿,孩子气的吐了吐舌头,撒娇道,心头却是疑惑重重。

按理来说,公孙蓉儿与她早已没了小时候的姐妹之情,为何她会那么好心的带季林来笼香阁,莫非这其中大有文章不成?

正暗自思忖之际,忽见得寒竹踏入笼香阁院内,快步行至公孙蓉儿身旁,俯身贴着她的耳朵低语数句之后,便恭敬的退到一旁。

不动声色的看了眼公孙蓉儿平静无波的温婉秀颜,潘爱子心头突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小嘴好奇的探询道:

“蓉儿姐姐,寒竹神神秘秘的跟你说了些什么啊?爱子也好想知道哦。”

“只不过是些琐碎之事罢了,怕说了你不爱听。爱子,外头雨大,难道你想和你的季叔叔在雨中叙旧吗?”

将爱子的疑问一言带过,公孙蓉儿笑着巧妙的转移话题,却越发让潘爱子觉得事有蹊跷。

罢了,所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该来的终究会来,到时随即应变就是了。

扯了扯嘴角,潘爱子面上露出一抹不好意思的笑,牵起季林的手,随即像小孩子般炫耀道:

“季叔叔,你知道吗?谨哥哥对我可好了。就因为我喜欢梨花,谨哥哥就把这座笼香阁送给了我。”

听着潘爱子兴高采烈的诉说,季林的心顿时酸涩不已,眼神复杂的环视了一下笼香阁,隐约间,似乎还能看到那个在花间翩翩起舞的女子。

然而,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他所爱的那抹倩影,早已深埋黄土,再也不能翩然起舞了。

“唉,只可惜现在花期已经过了。”

似是有些惋惜的轻叹一声,眼角视线瞧见季林眉宇间淡淡的伤感,潘爱子故作轻松的笑道:

“不过没关系,明年梨花还会再开,到时候,爱子一定请季叔叔进宫赏花。季叔叔,你说好不好?”

“好。”

垂首望着烟儿酷似爱子的俏脸,季林温柔一笑道。

虽然他失去了爱子,但他还有烟儿,只要烟儿活的快乐,那爱子势必会开心的。

叔侄二人连同公孙蓉儿说笑着步入厅内,潘爱子招呼着季林与公孙蓉儿在桌旁坐下之后,便似献宝般笑道:

“季叔叔,蓉儿姐姐,爱子做的杏仁核桃露可好喝了,就连谨哥哥和太后娘娘喝了之后都赞不绝口呢。你们两人稍等片刻,我这就去厨房准备。”

“子儿……”

“季叔,就让爱子去吧。”

也不知公孙蓉儿到底是出于何目的,温婉的笑着打断季林欲挽留潘爱子的话语。

“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夏蝉,你跟我去厨房帮忙。”

语毕,潘爱子领着夏蝉,急匆匆朝房外走去。

主仆二人刚穿过主院连接后面小厨房的月牙形拱门,潘爱子便止住身形,神色严肃的对面露疑惑之色的夏蝉道:

“夏蝉,杏仁核桃露我自己去做就行了,你现在立刻出笼香阁,去打探一下宫内是否有异动,记得,千万别让人瞧见你出笼香阁。”

“是。”

待得夏蝉彻底消失在雨幕中,潘爱子方缓步朝小厨房走去。

约莫过了小半个时辰,已然将杏仁核桃露煮好的潘爱子正要把核桃露往瓷碗里盛,就听得厨房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片刻,夏蝉便神色慌张的出现在其眼前。

“姑娘,不好了,太后正往笼香阁而来,那阵仗,似是来问罪的。”

闻言,潘爱子秀眉微蹙,思索片刻,心下暗叫糟糕,手中汤勺无意识的滑落在锅中。

顾不得盛杏仁核桃露,潘爱子急匆匆就往小厨房外跑,若是她没猜错的话,太后自初次见着她之后,就一直在暗中调查她。

今日,必定是公孙蓉儿得知了太后在调查她的消息,故意布局引季林进宫,为的就是将她和季林一网打尽。

都怪她大意了,依着公孙蓉儿要么不做,要做就做彻底的性子,怎么可能会放任她在后宫之中如鱼得水的活着呢。

见潘爱子火急火燎的往主室跑,夏蝉也不敢有所怠慢,慌忙紧跟其后。

正当主仆二人要穿过月牙门,忽地一抹水绿色的身影拦住了去路。

寒竹面含笑意,施施然朝潘爱子行礼道:

“奴婢寒竹,见过风夫人。”

“寒竹,你给我让开。”

心下焦急的潘爱子根本无心与寒竹周旋,秀眉倒竖,怒喝道。

“夫人,奴婢只不过是奉皇后娘娘懿旨,前来询问夫人杏仁核桃露做好了没有,夫人为何无端要对奴婢发此大火?”

“夫人要你让开,难道你没听到吗?”

夏蝉机灵的察觉到寒竹是有意阻拦,说话之际,上前一步,伸手就要把寒竹往旁边拽。

寒竹不甘示弱,反手抓住夏蝉的手,两人便堵在月儿门前,拉拉扯扯起来。

也就是这么一耽搁,笼香阁主院内响起了太监尖锐的通传声:

“太后娘娘驾到。”

寒竹见自己的任务已经完成,得意地斜睨了潘爱子一眼,便快步朝主院行去。

望着寒竹离去的背影,潘爱子恨得咬牙切齿,拢于袖中的双手紧握成拳。

在过去的数年里,无论寒竹怎么欺负她,她都忍气吞声,只当吃亏是福,然而,寒竹这一次,实在太过分了,她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坐在客厅内的季林和公孙蓉儿闻得太后驾到,皆出门相迎,相较于公孙蓉儿的落落大方,季林倒是显得有些拘谨,举止神态像极了寻常的平头百姓。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臣妾参见太后娘娘。”

待得公孙蓉儿与潘爱子行礼毕,季林才低垂着头,小心翼翼的行礼道:

“草民季林,叩见太后娘娘,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到季林二字,太后原本还算平和的脸色忽地一变,各种复杂的神色快速闪过其威严的双眸,最后趋于平静,然明眼人一瞧,便知她是在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当看清季林平凡的容貌时,太后的眸中闪过一丝失望,心下却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感觉。

眼前的男子,分明不是那个她朝思暮想、光华逼人、容颜绝代之人,为何她却在他的身上隐约看到了‘他’的影子。

“皇后,丹春,还有你们,都退下吧!哀家要与爱子,还有他的叔叔单独聊聊。”

“是。”

一干人等鱼贯而出,偌大的院内只剩下潘爱子三人,显得格外冷清而压抑。

豆大的雨打在花草树叶上,发出清脆的“啪啪”声,似是要把花草树叶都给击穿,击碎一般。

因着紧张,潘爱子只觉得心跳异常剧烈,背脊冷汗直冒。

万一等会季林对太后不能应对得体,那她和季林都将命丧黄泉。

虽说若是死了,未曾报仇,她会心存遗憾,但她不想季林陪着她一起死。前世她欠他的太多太多,这一世,她绝对不要再欠季林的情。万不得已之时,只能牺牲自己,尽最大努力保住季林的命。

“季林,把你脸上的人皮面具摘了吧。”

太后的声音仿佛来自遥远的天际,听着很不真切,却透着不容抗拒的威严,隐约中还夹着着一丝期待,一丝害怕与紧张。

“草民不知太后所说何意?还望太后明示。”

闻言,太后不满的皱紧双眉,近身上前,脸几乎快贴到季林的脸,仔仔细细审查着他平凡的容颜,然并未发觉任何异样。

犹不死心的太后突地伸手,做出有失太后身份之举,伸手用力抓住季林的脸,用力的扯,直疼的季林呲牙咧嘴的痛呼不已。

“太后娘娘,恳请太后娘娘饶了臣妾的叔叔吧!”

情情急之下,顾不得地上湿凉,潘爱子双膝跪倒在地,央求道。

“太后,草民天生便是这张脸,脸上没有什么人皮面具,真的,是真的。”

撕扯再三,终究一无所获的太后凄然一笑,松开季林的脸,往后退了一小步,忽地面色一沉,厉声喝道:

“季林,哀家问你,为何你的姓名与前朝大学士的姓名相同,而她却与风夫人长得十分相似,就连名字也是一模一样。你若有半句虚言,哀家今日便要了尔等性命。”

似是惧怕太后的威严,季林慌忙跪倒在地,诚惶诚恐道:

“小人不敢。不瞒太后娘娘,小人原是季大学生的贴身小厮。十几年前,我家少爷倾慕风夫人,然两人发乎情止乎礼,从未有过任何逾越之举。后来少爷帮着风夫人逃离了皇宫,却始终未能与她结秦晋之好。直至八年前,风夫人和她的女儿都被杀害,少爷恨自己不能护她们母女周全,便带着小人远游他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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