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惨案(1/2)
似乎只是老天一时的脾气,这场经年难遇的大暴雨并没有持续太久,天空已然放晴,狂风停止了咆哮,沉重的乌云层层褪去,和煦的阳光再次普照大地。段刚等人已经困在城内一个多时辰,现在见雨停了自然是高兴不已。
一行人迫不及待的驾着马车匆匆往村子里赶,只是这大雨过后的道路更加的泥泞了,木板车的车轱辘比来的时候陷得更深了,所以等他们回到村口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众人站在村口楞楞出神,总感觉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出哪里有问题。只觉得可怕得死寂!天色已黑,但整个村子没有一户人家亮起灯火,村子完全被黑暗笼罩,屋外没有一个人影,没有孩童的嬉戏,没有袅袅炊烟,只是一片死寂,众人越想越不对劲,归家的脚步更快了几分,空气像凝固了一般,死寂的村中只有沉重的呼吸声和艰难的脚步声。
段刚和段宏的家相隔很近,所以当他们同时看到各自的屋子里也是一片黑暗的时候,都疯了一般的朝着自家跑去。黑暗和沉默充斥着房间,“爹爹,娘亲”段宏的轻声呼唤很快便消散在这黑暗中,没有一丝丝回应。身后的段青云和段柔柔似乎是丢了魂一般,只是默默的跟在身后。
忽然,一阵凄厉的嘶喊从外面传来,紧接着就是一阵阵悲痛欲绝的痛哭声,而这声音正属于刚刚分别的段刚。段青云和段柔柔已经吓得瑟瑟发抖,而段柔柔更是放声大哭起来,段宏只感觉心脏剧烈的跳动,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他几次深呼吸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后,向身后的段青云和段柔柔安抚道:“你们就站在这里别动,我去找火石和油灯。”
段刚的嘶吼断断续续的传来,在黑夜中显得格外凄惨,段柔柔的哭声也越来越大,段宏的心已经沉到了谷底,他隐约猜到了什么,但是又不愿意去相信,所以他要找到火石和油灯,只是那黑夜中摸索的手更加的颤抖了。
“呲...”火石点亮了油灯,微弱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如同邪恶的精灵,段宏举着油灯一边在黑暗中穿梭,一边轻声呼喊着爹娘,印在墙上的影子像妖魔在扭曲。
屋里的东西都还是整整齐齐的摆放着,段宏稍微有些心安。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段宏留着父母的卧室最后检查,似期待,似逃避。
深呼吸一口气,段宏终于举着油灯进了父母的房间,屋内的黑暗被微弱的灯光一片片蚕食。卧室的正中央是一张小圆桌,借着昏暗的灯光依稀可见桌上的几个小圆茶杯和一个碧瓷茶壶有序的摆放着,那是父亲最喜欢的一套茶具,据说还是母亲悄悄给父亲买的。段宏缓缓朝里面走去,“哐当”一声,段宏一惊,赶忙将油灯照向地面,原来是踢倒了凳子,段宏伸手准备把凳子摆好。
忽然,油灯照亮的地面上出现了一双脚,一双穿着灰白棉鞋的脚,段宏吓得瘫坐在地上,心快跳到嗓子眼了,脑中一片空白,耳边嗡嗡作响,似乎过了很久段宏才从地上起来。似下定了决心,在颤抖的微光中,向着那双脚缓慢靠了过去,此刻的灯光是那样的无情,让段宏看清了一切,地上躺着一男一女,脸色惨白,脖子处的气管都被割开,露出泛白的皮肉,脸上是一副惊恐万分的表情。“爹,娘......”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响彻村落。
第二天下午,段家村的村口聚集一大群人,其中大部分都是平头百姓,除此之外还二十名腰间佩刀的官差整齐的站成两列,列队前面是一名骑着骏马的男子,头戴黑色官帽,身着朱红官服,官服的正面绣着一只练雀,此人短眉,大鼻,眼斜,嘴歪,生得一副憨傻之相,如此之人却能做县令,着实让人费解。而骏马的左边则站着一名身着华丽绸缎五十上下的中年男人,此人尖嘴猴腮,贼眉鼠眼,上唇字胡,下巴山羊须,却是一脸奸滑之样。骏马的右侧是一名衣着朴素的中年人,面相也很随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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