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 人类的本性（1/2）

黑色的火山灰铺天盖地，席卷整个庞贝城。紫色的闪电不时出现，还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雷鸣。大多数人跪在地上向神祈祷，有的恐惧地大哭，有的麻木盯着脚下，喃喃自语。

老妇人看着爱丽的尸体，心满意足地笑道：“多谢你呀，才让神器发挥了作用。你总说这座城市堕落，一副很高尚的样子。呵呵，你不过是个自私自利的富家女而已。”

她俯视仓皇的人群，冷哼一声，“你们尽管哭喊吧，嗓子出血了，也不能被拯救；你们尽管逃命吧，腿累断了，也无法逃脱被诅咒的命运；你们尽管祈祷吧，求遍所知道的神，也要被深埋在地下。活着时，肮脏卑贱，不知所谓。临死，就像待宰的猪羊。可怜，可悲，可叹。”

雪亮的匕首化为粉末，飘散在风中。

她朝塔下慌乱奔逃的人群啐了一口，高兴地冲天大声喊道：“人类向来喜欢黑暗。稍一引诱，灵魂就会堕落到深渊；给他们指出光明的道路，他们反倒会觉得光明太刺眼，会大骂着远远逃离。堕落，就是人类的本性。这便是我们向造物主证明的，人类是堕落的存在，是不应该存在的存在。造物主啊，瞧瞧吧，瞧瞧吧……”

彩蝶和水族老人都无法伤到对方，默契地停下。

“孩子，你认为自己是执行正义。但世间的事，不是追求正义那么简单。你瞧瞧这些人，他们值得被救吗？”水族老人语重心长地劝道。

“这一定是你们的阴谋。”彩蝶斩钉截铁地说道。

“这是他们的本性。如果他们本性正直良善，是绝对不可能做那些事的。”水族老人耐心教导。

“你们一定威胁他们了。”彩蝶厉声说道。

“我威胁你，让你做坏事。你会吗？”水族老人微笑道。

彩蝶略一犹豫，觉得老人说的话有几分道理，旋即怒起，挥出一道刀光。

“狗熊”望着天空，大笑不止。

柳志也停手，望着这末日般景象，大怒道：“这是你们干的？”

“是他们自作自受。某个智人在泣血塔里用神器对这座城市发出了诅咒。你们救不了任何人。”“狗熊”摇头，“我们有能力毁了这座城市，但一直不动手，就是让造物主看到，让造物主后悔创造人类。被毁灭，就是人类的宿命。”

柳志悲愤地问道：“你不是人类吗？尼尔族也是人类呀。”

“狗熊”突然面目狰狞，吼道：“当你见识到人类的众多罪恶后，就不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了。瞧好吧，你迟早也会恨人类的。嘻嘻，不，像你这么单纯的孩子，见识到人心的可怕后，一定会比我更加憎恨人类。我很期待这一天啊。到时你想加入我们，我可以做你的介绍人。孩子，后会有期。”

他突然催动火元素，推出一头巨大的火犀牛。柳志忙用火龙应付。

火熄灭后，“狗熊”早已消失不见。

几分钟后，伦恩和彩蝶赶来。三人悲伤地俯视这个成了坟场的城市，都沉默不语。

回到秘密集合点，只有阿尔奇在。

阿尔奇见到三人沮丧的样子，当即猜出了七七八八，安慰道：“失败一次很正常。”

“你见到那种惨状，就不会说得这么轻松了。”伦恩沉声说道。

“这次，正义没能战胜邪恶。”彩蝶颇为失望。

阿尔奇叹了一声，一把扯住柳志，“怎么连你都精神不振？”

柳志勉强一笑，对彩蝶说道：“正义最终定能战胜邪恶。不过，我们必定要走一些弯路，经历一些失败。接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下一次，正义能不能战胜邪恶，我不知道，但起码要阻止一下吧。”

彩蝶白他一眼，但显然有了几分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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