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误会（2/2）

秦成说抬头看向大公子，他知道刚刚的话就是大公子说给他听的，但是做了大公子这么多年的书童，秦成说自然也明白大公子的脾性，他摇摇头，“不敢，我只是在思考封神榜的事情。”

大公子冲他摆摆手，“没必要说谎，谎言是一个人堕落的开始，无论什么目的谎言都不是一种可以被原谅的行为。”

秦成说没有接话，只是低下了头。

大公子看向五彩缤纷的街道，“毕之，过去这么久了，你还是那么聪慧，但是我还是凡人，凡人的七情六欲是会改变的，我当年被贬到边关，见识了真正的沙场生活，那段时间对我的影响实在是太大了。”

大公子顿了顿，秦成说抬起头看向大公子的背影，他的身形和朦胧的灯光融为一体，让人看不清，但是轮廓又是清晰异常，声音悠远地传来，清晰但是仿佛又不可触及，秦成说摇摇头，再次看向大公子时，已经没有了刚刚的那种感觉，不知道是错觉还是这个本应是自己最熟悉的人真的变陌生了。

大公子却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秦成说的目光，继续说道，“那几年里，我看到了很多生死，我就在想，社会中的地位在生死面前那么卑微，为什么还是会有人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帮所谓的皇亲国戚去挡剑呢。毕之，你知道吗？”

秦成说显然在刚刚的错觉中还没反应过来，秦止休连忙捅了他一下，朝大公子的方向努努嘴，秦成说虽然注意力没在刚刚的问题上，但他毕竟是个神仙，问题总归还是听到了，“臣不知。”

大公子扭头看着他笑了，笑容绽放，秦成说才看到了那个自信的公子回来了。

“君视众生俱犬马，我观众生皆龙象。哪有那么多的高低贵贱，我们都是一样的，他们帮所谓的皇亲国戚去挡剑，并不是因为什么地位的高低尊卑，而是那些人是更多人的希望，他们代表的是国家，士兵是伟大的，而战争的残酷导致了死亡的必然，所以我对任何士兵都是尊重的。”大公子停下脚步，定定地看着秦成说，“生前如此，此世，亦如此。”

秦成说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会感到身前的大公子如此陌生，就是因为那几年的贬谪，那几年对大公子影响很大，但是自己却是在洛阳度过的，自然不会有这种体会，自然也就无法理解一些行为了，那个大公子并没有变，只不过他更成熟了而已，而成熟的大公子学会了接济一些人，这让秦成说不由得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开心。

“臣谨遵大公子教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