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玄圭城封家（1/2）

归鸿楼都人气不旺，还有哪里能打听消息？这样草木皆兵的时节，也不能拉个人就问封家在哪儿，还不吓得惊动官兵？

秦舒不情不愿的把视线投到春纱轻掩还依然传出淡淡筝声的红楼，难不成还要烟花柳巷走一圈？

正在秦舒犹豫时，一个点头哈腰的婆子，正从红楼的后门出来，身后还跟了两个小丫头，一个香肩半露的粉娘子正在和她寒暄，那女子扔出一颗小珠，婆子忙不迭的接住，吹了两下收进袖中。

这是一个牙婆，就是卖人的。

秦舒心里打起了小九九，一路尾随，婆子带着两个小丫头进了弄堂，回到自家屋里，敞开嗓门骂道：“死鬼，又不上工，老娘该当养你不成？”

“上工，上什么工，你就不怕我死在外头，那倒是，老子死了，你更好出去打情卖笑了！”

“老娘不出去，你好喝西北风了，挨千刀的玩意儿！”说着又扭头在那俩丫头身上掐了两下，说道：“卖不出去的小蹄子，没托生一张好脸，还不去做饭，等老娘喂你们喝风！”

秦舒微微闭目，整理了一下思绪，这才落在牙婆门外，轻轻敲了敲门，叫到：“请问这里是牙婆家吗？”

那婆子刚坐在桌边挑拣银子和铜板，听见脆生生的男声，心坎一动答道：“诶，是是，来了。”

婆子打开门，看秦舒面相平平无奇，顿时兴奋劲儿下了几分，问道：“公子找我陈婆子有何贵干？”

“原来是陈嬷嬷，在下有礼了，是否方便进去说话？”

陈婆子挑了挑眉，想到外屋地的桌子上还摆放着银子，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这两天城里正乱，这后生又看着眼生，笑吟吟的说道：“小公子不瞒您说，小女正在坝子里洗澡，不方便，不方便，有什么就在这儿说吧。”

秦舒暗啐一口，小女在洗澡？我看是你的银子在洗澡吧！面上不显，轻声说道：“实不相瞒，在下姓江，师从凌云派……”

秦舒还没说完，陈婆子就哎呦一声放开门环，手里握着灰色的鲛绡，眼看就要扑到秦舒身上。秦舒一个闪身，陈婆子扑了个空，却也丝毫不难堪，顺势轻轻推了推头上的银簪。

“江仙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哎呦，你看我老婆子也不会拽文，仙师有何需要，只管吩咐，老身一定给你办的妥妥贴贴！”

陈婆子拍着她健硕的胸脯，秦舒感觉喉咙噎了一下，咳咳两声说道：“在下此次是回来探亲的，我娘身边没有丫鬟伺候，正想添上两个，其余都是次要，会做饭就行，谁知道城里出了这等事，一时间也叫不来牙婆，只好亲自出来寻，陈嬷嬷一向胆识过人，在下有所耳闻，所以……”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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