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玩具(1/2)
玩?他把女人当什么了?玩具,还是木偶?他娶她回来就不用像对待女奴一样对待她吧?
忧别着头,眼角流着尽带屈辱的泪,人生漫长,这种日子怎么过得下去?
“叫啊,向我求饶,说不定我会放过你。”
倘若还不是未完成随安所交代的事,她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一死了之,与他生死相许。
随安死了吗?她感觉他还活着,只是没有人性的山大王有可能放过他吗?如此看来,他是凶多吉少了。
“在想什么?情郎啊?你已经是本少爷的妻子了,以后想的只能是本少爷。”
噩梦,他是一场噩梦!
只是这一场噩梦直到她死去的那一天才得以解脱,要不然只能一直尽在其中备受煎熬。
门外,阳光万里,灿烂至极。忧揉了一下惺忪的眼睛,发觉手很麻。原来她在桌子旁边睡了漫长的一夜,而他却安枕无忧地躺在软绵绵的床上。
“少夫人,快点起床,老夫人在客厅大发脾气了呢?”下人小银把洗脸水放在地上,紧张地拍打着门:“少夫人,快醒醒,你要给老夫人,大夫人敬茶了。”
忧开了门,急忙地打扮了一下,扯着直倾的衣服一脸不悦地喊道:“起来了,不要这屋子就得翻了,你也知道你娘的嗓门……”
他竟然完全视她不存在,烦躁地推着她:“你不会去吗?少管我,我要睡觉,待会还得谈生意。”
小银扯了一下她的衣襟:“少夫人,算了吧,少爷一般都是睡到午时三刻才起来的。”
既然成了亲,为什么还叫少爷?不是该叫老爷吗?忧疑惑地想着。
其实,这是高原庄的风俗,当家的人都得叫“少爷”,只有年过五十之后才改口称之为“老爷”。
她浅浅一笑,他不去也罢,省得看见他烦心:“小银,我们走。”
“是。”
大厅已经坐满了人,她们有一些人的脸上残留着狡猾的笑容,仿佛在看她的好戏。老太婆愤怒地瞪着她,神情尽是不屑。
“娘早安,大姐早安……”
“早安?现在就等吃晚饭了,还早安。”
她的语气很不满,拿着那条古龙木的拐杖缓缓地来到忧的跟前,目光不停地审视着她。这个女人,她见也没有见过,是直倾不顾家人反对给娶回来的,人长的是很不错,只是做一个好媳妇的本分还没有足称。
“就是啊,刚嫁进来就不依照这里的规矩了,也不懂得来给我们请安。睡到日上三竿,你看看你像什么样,是你这样为人儿媳的吗?”
说话的是直倾的正室,她见老太婆一脸不悦,也正好给忧一个下马威,让她知道自己的地位是无法替代的。
忧看着她,奇怪地看着眼前这一个女人,她在这里得意什么?不管怎么说,彼此还不是惨遭男人摧残的女人,并且那男人,并不是什么正常的男人。
她叫秀可,自小和直倾定下娃娃亲,十六岁嫁给他,一度被疑无法生育而被休回家,后来被他接了回来。她的肤色依然保养的很好,脸庞白里透红,皱纹未见一条,看模样也不过是二十七八,多则三十出头。
“娘,算了,嫂子刚嫁进来,不太清楚我们高原庄的风俗,我们就不要和她计较了。”
替她解围的是仲景,他昨晚一直睡不去,就是因为觉得对不起她,自责为什么会答应大哥的请求。
老太婆一点也没有就此甘休的意思,还为向公婆敬茶问安之事大动干戈,怒火难消:“难道别的地方就不用向公婆请安敬茶的吗?”
“娘,算了,还是小事化无吧,大家都是一家人用得着斤斤计较吗?又不是在街上卖猪肉……”
“仲景,不关你的事,你就少管。这是为人儿媳应学的,她当然要铭心而记。”
秀可毫不留情面地打断了他的话,可见他在这里一点地位也没有,要不然谁敢公然与盛家的二少爷作对。
“秀可说得对,她就是你学习的好榜样,倘若你能做到她的一半好,我就心满意足了。”
“儿媳知道,他日必定以大姐为榜样,好好学习。”
“算了,我也不想和这些没有教养的杂种计较,不是名门之后就是不太懂规矩,也不知道她娘是怎么教她的。”
老太婆叹了一口气,没有好脸色地看着忧,而秀可却不肯如此放过她,在一旁煽风点火:“婆婆,倘若这件事就这么了的话,那么她以后还会把你这个婆婆放在眼里吗?新婚的第一天就如此放肆,我想她是有意的,目的就是给你一个下马威。”
“不是的,婆婆……”
忧连忙着急地摆着手,倘若得罪了这个女人,那么以后在盛家的日子就难过了。
“娘,我觉得大嫂并不是这样的人,我想她今天之所以会忘记向您敬茶问安,是因为昨晚他们忙累了。”
“太累?别人不累就她一个人累吗?全屋子的人不是忙这忙那的,怎么别人就没有抱怨一句说累,反而一大清早就在这里等她,她这个样子说得过去吗?”
“大嫂……”
“怎么,难道我说错了?”
秀可瞪着仲景,然后一脸无情地盯着忧,她恨她抢了自己的一半丈夫,所以今天要跟她没完。
“秀可说得没错,倘若今天我不好好管教你,那么以后你就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老太婆扬着头,越想越觉得气愤:“我问你,你娘有没有教你是如何为人儿媳的。”
“有……”
“那好,你说来听听,我看她是如何教导你的。”
老太婆一点也没有放过她的意思,她觉得现在不给她一个下马威,那么以后在盛家,忧就会当她是空气,是透明的。
忧深吸一口气,不顾她们的颜色站了起来,为什么还要受她们的折磨,她嫁来这里是心不甘情不愿的。更何况她娘以前教她要出嫁从夫,那么是否就表示要接受直倾的安排,与自己的叔子当“一夜夫妻”。
“我娘教我的,我句句都铭记在心,我记得有一句是做人要温婉,不要得理不饶人。常言道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不知婆婆和大姐懂不懂得这个道理。”
竟然她们都不给一点面子忧了,她也没有必要和她们客气,反正现在也只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了。
老太婆没想到忧竟然会反过来教训自己,气的“呃”了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她在盛家这么久从来就没有人敢这样公然顶撞她。过了好一阵子,她才回过神来,用力地敲着拐杖,骂道:“反了,反了…既然你娘不懂得教你如何为人儿媳,那么今天我就好好教你。”
话音刚落,“啪”的一声,巴掌就无情地落在了她的脸上,接着的是一声厉吼:“你给我跪下,谁叫你起来了?只不过是说你一句,你倒反过来说了十二句,看来日后连我也管不了你了。”
忧充耳不闻地扬着头,一动不动,她听她们的才笨,不管怎样去讨好她们,也不会给好脸色她看。
“我不跪,我又没做错什么。”
仲景看见她这个样子急得不得了,就好像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倒是把秀可给乐坏了,这下她可劫难难逃了。
“反了…反了…,倘若我不好好教训你,你在盛家酒无法无天了。”老太婆动气地瞪着她,想活活把她给吞掉一样:“马良,家法侍候。”
“是,老夫人。”
很快,下人马良拿来了一条铁鞭,鞭子很长,一共分为九节,这是按照使用时最能发挥出力气的长度而打造的。
“马良,你给我押着她,我看她的性子烈,还是我鞭子狠。”
“娘…你这样子,我怕大哥和责怪你。”
“责怪我?我这样做还不是为了他。”说完就一把拿起鞭子,狠狠地往忧的身上抽去,一边抽着,嘴里还不忘责骂:“我让你顶嘴,我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还敢不敢…今天我就打死你这个死丫头……”
鞭子一下紧接一下地甩去,噼啪作响,下手的力劲很大,鞭鞭破皮见血。她咬着牙关,强忍着在眼珠子打滚的泪,不让它掉下来,也不低下头泯没了志气去求饶。
虽然这样做,或许她会大发慈悲放她一马,可是她没必要低声下气。与山大王的折磨、倚红楼的摧残来说,这又算的了什么,只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但是,她不能就这样任人鱼肉,她要反抗。只是马良的手紧紧地把她给按住了,想反抗也只是徒然耗费力气。
“娘,我看还是算了吧,该罚的都罚了。”
仲景看着她身上红色的血迹,忍不住又求起情来,她现在的模样惨不忍睹,只是她的性子太倔强了,一点也不服输。
“婆婆,她竟然恨得牙痒痒的,想必是在心底咒骂你,要不然她早就认错了。”
老太婆听了秀可这么说,动作停了停,接着又扬起了鞭子打了起来:“你认不认错,认不认……”
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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