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花语（2/2）
这时一位老人拍了拍将军的肩膀，端了一碗水：“小伙子，累了吧，喝碗水吧。”老人慈祥的声音传进他的耳旁“唉，我儿子要是没死肯定也像你一样了，这么英俊。”
他接过水，不敢与老人眼光对视，他哽咽的嗓子挤出一声谢谢。
老人笑了笑：“哈哈，不用谢，不用谢，我看你一个人坐在那边发呆，心中肯定不乏伤感，我干农活也干累了，歇歇，歇歇。”老人把锄头放下，和将军坐在一起。
将军看着老人裂痕累累的手，老人年级很大了，还在为了自己该干的事忙碌这。
“小伙子，你要也是累了，就去散散心，去走走，山上水边桥下，都挺好看的，不过我是出不去喽，年纪大了，躲在家里也好啊哈哈。”老人也喝了一口水，站起来拿起锄头又走向了农地。
将军长舒了一口气，心中想到：是啊，我也该歇歇了，我也应该去看看那些美丽的风景，这世间或许真的挺美好的。
他望向故国的方向，长舒一口气，心中所道：我还是无法向你挥剑啊。
将军没有选定去什么地方，也没有想好该去哪里，他决定从西到东，走向远方。
他很荒唐，他走过一个又一个的城镇，身上没有一分钱，走累了就坐在街角看着匆匆忙忙赶路的人们与马匹，他有时一时间走了神，还有人给他投向几文钱，他看向每个给他钱的人，看了看每一枚钱，无奈又无话可说，身在异乡，不是阶下之囚依然最好，哪敢祈求一些别的什么，他这种想法不知道从何而来，有心出现时他被自己吓了一跳，那天还是视死如归的勇士，现在也不过短短数月竟然也如街边乞丐一样，拿着别人施舍的钱财，逃避这岁月。
很多天过去了，将军知道他还是那个将军，人没变，永远没变，可是他的心中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他了，他明白这件事的时候，确是在一家妓院门口，那天他浑浑噩噩，没有人给他施舍钱财，于是上山去拔了点野菜，采了点蘑菇，捕了几条鱼，就这样凑合凑合吃了，也不知是食物有问题，还是这几天风餐露宿难免有些着凉，心中有一股燥热感，比喝了酒之后还气息不平，他在夜晚的时候，来到了一家青楼门口，青楼里面穿出一阵一阵琴音，他听的入迷，仿佛可以抵消心头那份燥热，但是，这短暂的清净被一阵尖叫声打破，一个老头被好多人从青楼里扔了出来，老头，从地上爬起，不顾眼角处的血迹，又冲向青楼，没有一炷香的时间，又被打了出来，这次一个年轻妩媚，浓妆艳抹的女人从青楼里扭了出来：“呦，张老汉呀，你就省省力气吧，账到期了换不了，房子也没了，你不拿女儿卖，你可怎么办呀。”女人用眼角撇了一年张老汉，轻佻看着他，仿佛这个老人，只是个奴隶。“我看你呀，还是回去筹钱吧，拿了钱在来换你女儿吧，要是来晚了，嘿嘿，我了保不住你女儿的清白呀。”女人转身准备回去，一边走一边发出尖叫的笑声，听的将军好生厌烦，
张老汉，看到这样哪能愿意啊连忙上前拽住女人的衣角跪在地下，一只手抓着女人的腿，一只手抓着她的衣角，脑袋敷在地上：“乔姐，求你了，饶了我们父女俩吧，打仗我说了也不算啊，我女儿她才。。”老汉咳嗽两声继续说到：“她才16岁啊，你行好好，求你了，饶了我们父女啊，欠的钱，我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你在等等啊。”
乔姐，用脚蹬掉了张老汉的手，从他吐了口唾沫：“我可怜你？！有没有人可怜可怜我！你知道我们这些开店的，每个月要给当官的多少钱啊？！我租给你们多少地？！你心里有点数吗？！”乔姐又用力跺了一脚，老汉艰难的松开了手，乔姐转了过来，面相老汉：“张老头，我劝你还是回去筹好钱，信不信？我把契约往公堂一放这就不是赔钱的问题了！哦。。对了。如果你想进去坐坐，我可以让你女儿来侍候你哦，免费哦。哈哈哈哈！”话音刚落便转身离开
张老汉瞪着眼睛看着乔姐离开的步伐，咬紧牙关，用力扑了上去，老汉的手刚刚抓住乔姐的肩膀，就被几个大汉拉住，乔姐，看着她吐了口唾沫：“呸！敬酒不吃吃罚酒！给我摁在地上狠狠地打，别打死了！妈的！老东西，脏死了。！”乔姐抖去肩上被张老汉弄上的泥土。
就是这样碰巧，将军无意中来到这个地方，无意中在这边停留，无意中目睹了眼前的这一刻，他都不知道他自己会出手帮助张老汉，明明这与自己无关，明明这与这个国家也无关，明明这，着实心疼，他冲了过去，三两下便把那几个大汉制服，这些人又怎么可能与征兆沙场，统帅万人的将军相比。几下便吧大汉们拿下。
乔姐似乎惊了一下，转过头，就看到这个满身补丁，气息不匀的年轻人，也说是奇怪，乔姐虽然不是什么人物，但却也见过不少男人，哪有像他一样，穿的像个乞丐，还提了个罐子，但是眉宇之间和眼神透出的光彩比任何男人都要硬朗，仔细一嗅还能嗅到这个男人身上铁与血的几点味道，不用问她就知道这个男人是一个兵还是个身经百战的兵。将军脸上灰迹班班，乔姐没法看出这个人的年龄，不过脸色的污痕无法盖住他眼中对着这个女人的厌倦。
“你。。。你。。你。干嘛！”乔姐退后一步，回看了一眼被将军打趴下的这几个。
“都是一个国家的，就不能网开一面吗？这只不过是几个钱而已。女孩子的贞洁可是一辈子的大事！”将军紧紧盯着乔姐，捏紧了拳头。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疑问：我为什么要帮他。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捏紧的拳头，看到老头的恐惧，自己决定了一定要帮他！
乔姐，笑了，笑的非常放荡，笑声在琴瑟之中显得多么的不和谐：“那你说，他欠我的钱，是你还给我，还是这个国家的所有人还给我？你怎么不说说都是一个国家的，为什么哪些士兵会毁掉他的房子？这样他就不欠我钱了，哈哈。“乔姐顿了顿，她还是害怕这个男人，看这个人身手上前一步便能掐着她要挟她放掉人。
将军突然想起那年自己带领5000士兵星夜奔袭一个地方，时间太久自己忘记了哪是那里，但是他每一刻都记得那天晚上，在他下达命令进攻城池时破门而入的我国士兵，一路烧杀抢掠，为非作歹，那时的他笑着坐在马上，还沾沾自喜的以为这就是失败者的下场，这满镇无辜的献血，不曾是他的手染红吗？战马的铁骑摧残这一个又一个无辜生命，硝烟吞噬这每一次曾经冒着康康炊烟的房屋，在他的一声令下，眼前昔日的天堂，在铁骑之下早已是尸横遍野，血流飘杵。他呆住了，眼神飘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