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金镏子(1/2)
停了一会儿,我觉得这样下去,对格珍有点不礼貌,便没话找话,“格珍,我把蜡烛点上吧?”
格珍说:“外边月亮这么亮,点什么蜡烛?再说时间也不早了,咱们赶快休息吧。”说着,便爬上床,脱掉衣服,钻进被窝里。
但我不好意思上床,虽然我答应了她,然而真要与她同眠共枕,总感到不是水到渠成,有点不自然,总觉得自己有乘人之危之嫌,一时脑子里转不过这个弯。
格珍见我不上床,忽然把头伏在枕头上,嘤嘤地哭了起来。
我就走到床边,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道:“好好的,你哭什么?”
她依然把头伏在枕头上:“我知道唐哥不喜欢我,可是咱们现在既然已经成亲已经木已成舟,那你就应该做做样子,否则明天被村里人知道后,会看不起我,会说我不好,男人都不要。”
我在资料上看过这些记载,说这一带的新婚夫妇,在洞房花烛夜的第二天,都会把床单和内裤拿出来挂在外边的绳子上,让全村人看。如果有行房的痕迹,全村人才认可他们是真正的夫妻。如果没有,族里的长辈们就会逼着新人行夫妻之礼,否则把男人赶出门,女人以后再也别想嫁出去。都怪我当时一时粗心,忘记了这些,弄的现在骑虎难下,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人家格珍,尤其是格珍。
想到这儿,我就上了床,脱掉衣服,钻进被窝,心想到了这种地步,只能糊里糊涂过,要不然太对不起人家格珍了。
格珍见我钻进被窝,就转过身抱住我,喃喃地说:“唐哥,你如果今晚行了夫妻之礼,使我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你明天想走你就走,我绝不会怪你。”
她既然已经说出这样的话,我要是再推三阻四岂不让她更失望更伤心?于是就欠起身,在她的嘴上亲在她的身上亲。亲得烛火摇曳,灯影幢幢。
正亲着,房间里冷不丁“咪”的一声猫叫,我俩吓了一跳,不由停了下来。我就坐起来,打开手电,在房间里照,照了一会,没有发现猫,遂说,“明明听到猫叫,怎么看不到猫?”
格珍说,“这里荒郊野外的,经常能听到猫叫,刚才的猫叫声可能是从外边传过来的。小贾别管它,我们睡我们的。”
我不由一愣:这说话的声音和说话的口气怎么好像是曲珍?便急忙对着她的脸看,不看则罢,一看吓一跳,正是曲珍!这怎么回事?!
曲珍这时也清醒过来,羞得立即拉起被子,蒙在头上。
我赶紧跳下床,穿上衣服,准备出去找格珍问个清楚,这到底怎么回事?
曲珍见我要出去,霍地坐起来,“现在已经已经了,找她们又有什么用?”
“但我总要问清楚,这样不明不白算什么!”说着,我就走了出去。
走到客厅,朝矮床上看了看,没有发现格央,估计她可能到对面的房间去睡了。遂走到对面房间门口,正欲敲门,蓦听得里面传来响亮的打呼噜声,心想算了吧,不在这一时一刻,等天亮了再说。可是现在往哪儿去呢?又返回曲珍那里?我们刚才已稀里糊涂睡在一起,叫我如何向她解释?这与乘人之危又有什么区别?她以后该怎么看我?因此就不敢去见她。同时还有一件事情让我不安,就是为了那件假青花瓷罐,把人家曲珍的祖传之物都当了出去太不应该了,得想办法把它要回来。于是就推开门,下了楼梯,出了大门,往夜市走去。
夜市上,依然人头攒动、熙熙攘攘,淘宝的、闲转的、看热闹的等等,仍在街上走来走去。那些兜售古董的人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强打着精神在招揽买主。
我没心思逛街,也不想与那些人搭讪,我得赶紧找到那个冥币兑换摊,把曲珍的戒指赎回来,便径直向冥币摊走去。走到冥币摊前,老板有点不解地说,“小伙子,怎么你又来了?”
我说,“我要赎回我朋友的戒指。”
老板虽然有些不舍但还是勉强答应了,“既然这样,你把钱拿出来,我把东西给你,不过要多给一成。”
我明知道他宰我,但又没什么好办法,便准备掏钱,谁知刚把手伸进口袋里,忽然想到人家要的是冥币。我哪有什么冥币?这怎么办?想了一会儿,忽然想到自己手腕上的金镏子,干脆先把金镏子当在这儿,把曲珍的金戒指赎回来,等以后有了冥币再来赎金镏子。
老板笑着说:“你这是拆了东墙补西墙。”
我摇了摇头:“没办法,谁让我没有存下冥币。要早知道如此,就该多存一点。”说着,就褪下金镏子,准备交给冥币摊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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