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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古宅白靴(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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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往主院走去。走在路上,我一边走一边想,虽然经过刚才的闹腾,老核桃树暂时躲过一劫,但那些人绝不会放弃,说不定还会卷土重来。如果前边偷挖的那两个女人真是远古人,现在她们好不容易出来了,岂能空手回去?如果不是远古人,而是附近的小毛贼,那些人把宝物看的比命都重要,他们才不怕什么咒石不咒石,而尤其令人担心的是老场长,他是个混球,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角色,再加上有天时地利之便,虽然刚才受到一些惊吓,但醒过神以后,估计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说不定以后还会趁机再挖,因此一定要注意他,不能让他干出傻事来。

不大一会儿,我们就走到主院门洞里,正准备往院子里走时,忽见老场长不知在院子里忙活什么,便立即缩回去,躲在门洞里往那儿看,只见他在院子中间点了一堆火,火苗“咄咄”直往上窜,一股股青烟随之腾起。院子里顿时弥漫着一股柴烟味。他抬头看了看火堆上空冉冉升起的青烟,嘿嘿笑了笑,继而围绕着火堆转了三圈,然后举着火把,背着枪,沿着一楼的走廊转圈。每转到一间房门门口,就把火把对着房门,接着喊道,“黑巫婆,呜呜,赶快出来!本大爷看到你啦;呜呜,再不出来,本大爷就烧死你!”说着,就抓着火把朝着房门晃一晃,晃得房门一亮一亮。

转完一楼,他又爬上二楼,继续在二楼的走廊转。每转到一间房门门口,还是那样把火把对着房门,呜呜地喊几声。

我感到奇怪,就问曲珍,“老场长在干什么?”

她笑了笑,“他在驱鬼。我们藏族每年在藏历年前都要搞一次驱鬼仪式,可现在又不是藏历年,他搞什么驱鬼仪式?再说老场长从来不信神不信鬼,现在怎么这么认真?难道真被那几个女鬼吓坏了?”

我从来没见过什么驱鬼,不由感到有些好玩,就准备出去跟在他后边看。可曲珍一把拉住了我,“你先别出去,万一他驱鬼不成,他会怪你的,或者把你当成鬼,呯呯开上两枪,你也没话说。”

我啧啧了两下,就不敢出去了。

老场长转完二楼,又举着火把,爬上三楼,走到我的宿舍门口时,蓦地看到对面走过来一个人,此人身材高大,上边穿了一件黑白相间的氆氇上衣,里面穿着红坎肩和白衬衫,下边穿的是开裆黑灯笼裤,脚上穿着白筒藏靴,脸上戴了一付唱藏戏时演员所戴的白面具。藏戏是以民间歌舞表现故事情节为主要形式且具有一定表演程式的综合性艺术,起源于青藏高原远古祭祀活动中的巫舞和此后的苯教祭祀舞,成形于吐蕃王朝时期,距今已有一千多年的历史,被称为东方戏剧的活化石。最初的藏戏为白面具藏戏,此后又派生出蓝面具藏戏,昌都藏戏,德格藏戏,门巴藏戏,囊达藏戏等流派。演出藏戏时,剧中人物大多都要戴面具,不同人物戴不同的面具。人物角色一目了然。表演原始古朴,别具一格,有较强的艺术魅力。眼前这人戴着白面具,象征他的身份是个老头。老头发须皆白,甚至连眼睫毛也是白的,慈眉善眼,微微笑着,一付善相,也带有一点滑稽相。老场长不由一愣,“你这人真怪!我们这儿又不唱戏,你来这儿干什么?”

老头没有理他,而好像有什么病似地“吭吭”咳嗽了两声,接着伸出两只骨瘦如柴的手慢慢向他走去。那两只手不仅干瘦而且非常白,白的像两只鬼手。老场长吓了一跳,知道这家伙不是善茬,右手立即从背上取下枪,接着胳膊一抬,呯地一枪,就向老头的面具上打去。他原以为他俩距离这么近,一枪打过去,准能把那老头的脑袋打飞。但老头的脑袋没有被打飞,只是在老头的面具上打出一个小洞,一股鲜血从洞口缓缓流了出来。

老头“咦”地叫了一声,他可能没想到老场长这么横,竟敢下狠手,就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在洞口摸了摸,摸得满手都是血。

老场长知道不妙,就急忙转身往后跑。跑到曲珍门口,忽见老头站在拐角处,只是脖子上边已没有了头。老头直挺挺地站在那儿,宛如一尊无头雕像。老场长以为老头已成了一具无头僵尸,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想过去把他推到,然后继续搞自己的驱鬼仪式,便大摇大摆地往前走去。快走到老头跟前时,老头猛然伸出两只枯瘦如柴的手,一步一步向老场长迎面走去。

老场长骤然一惊,没想到老头会诈死,便立即胳膊一抬,呯的又是一枪,打在老头的胸脯上,老头的胸脯上顿时就汩汩地冒出血来。老头用手在胸脯上摸了摸,摸的胸前的衣服上遍是血迹,摸的手更红,指尖上还滴着血;之后又继续向老场长走去。

老场长没料到这家伙打不死,知道不好惹,便急忙往旁边一拐,然后顺着楼梯,爬上四楼,匆匆往前走去。刚走了几步,忽见走廊里扑漱扑漱走来两只白筒靴子。奇怪的是,这两只白靴的上边既没有人身子,也没有人头,只有两只空靴子。两只空靴子,一步一步往前走,扑漱扑漱的,声音很轻,而且白白的,就像两只白蝴蝶贴着走廊脚地,慢慢往前飞。老场长不相信,遂举着火把仔细看了看,但依然是两只空靴子,依然是两只白蝴蝶。在火把的映照下,两只白蝴蝶的身上就像抹了几道金色,而翅膀边沿则宛如镶了一圈金边。

白蝴蝶虽然很美,但老场长却感到非常讨厌,它们就像两道催命符一样死死地缠着自己,不把自己缠到阴曹地府绝不会罢休。他不想在这上边多浪费时间,不想再与它们纠缠,想尽快回到自己宿舍,只要回到宿舍,再难缠的白靴对自己也无可奈何,于是便转过身,走到楼梯口,扶着楼梯,爬上五楼,往自己宿舍门口走去。

走了几步,忽听得“哧哧”一声怪笑,随着这一声怪笑,一个人蓦地站在他房门门口。这人背身而立,脑后长发披肩,身着深绿色彩花缎戏袍,脚穿绿色藏靴。老场长感到奇怪,自己门口怎么突然站了一个女人?遂问道,“这位阿佳啦,你来找谁?”

那女人转过身来,微微笑了笑。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这女人脸上戴了一付绿面具,宛如普度芸芸众生的绿度母,绿度母端庄秀丽,眉目含情。

老场长以为是县剧团的女演员来找自己有事,就热情地说,“这位阿佳啦,你找我是不是有事?”

那女人嘿嘿笑了笑,接着用嘶哑的有点像男人的声音说道,“是有事。你那年与你那一帮小兄弟把我揪上戏台,批斗我,让我头上戴着高高的纸帽,脸上戴着这副面具,弄得我男不男女不女,而且还给我罗列了一大堆罪状,接着打我踢我,最后说借你的小命用一用,说着就把我从戏台上推下去,把我的小命借走了。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们什么时候还我的小命?”

老场长不由一愣,这女人的声音怎么像一个男人的声音?而且还胡说道一通,估计可能是刚才那个老头变的,便慌乱地胳膊一抬,又“呯”地一枪,打得那人“哎呦”叫了一声,应声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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