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王妃闺房(2/2)
我不由一惊,急忙往门口返,返到门口,立即拉开门,就跑了出去,一直跑到楼梯口那儿才停了下来。但我不能跑太远,因为还要观察那个人,于是就站在楼梯口往我门口看。看了一会,不见那人出来,觉得自己可能是看花了眼,把没有的东西看成是有的东西,或者把今天在古墓里所看到的东西不由在脑海里闪现出来,产生了幻觉,便摇了摇头,重新往宿舍门口走去。
走到宿舍门口,虽然觉得不会有什么事,但心里仍有些不踏实,便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没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不过我并未立刻进去,而是两手趴在门上,眼睛对着门缝往里看,见客厅里月光一地,里面并没有人,觉得没什么,这才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虽然走了进去,但我并没有关门,不但没有关门,反而把房门敞开着,万一卧室里面有人,不用拉门就可立刻跑出去。留好了退路,我就悄悄走到卧室门口,往里面看了看,见里面没有人,就轻轻走进去,然后拉开衣柜门看了看,衣柜里面也没人;又揭开被子,看了看床板,床板严丝合缝,没有被撬动的痕迹,说明床下不可能有人。细细检查了一遍,没有发现房间里藏着人,觉得自己刚才肯定是看花了眼,自己吓唬自己;或者是今天受到一连串惊吓,自己的神经可能出了一些问题,疑神疑鬼。便重新关好门窗,上床休息。可能是太累的缘故,不一会儿就进入梦乡。
不知睡了多久,蓦地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我急忙睁开眼睛,见床帐外边站着一个白衣女人。白衣女人披头散发,散发遮住了眼睛,遮住了鼻子,几乎遮住了整个脸,因此看不清她的容貌,只能隐隐约约看到她嘴里长着两根獠牙,獠牙的牙尖穿过散发露了出来。
我知道可能遇到了恶鬼,怪不得没人敢在这儿住,原来这间房子不洁净。可能这间房子里曾经出过人命,而且死的那个人很可能是个女人。那女人虽然死了,可她的魂儿却留在了这里。这女人生前可能曾受过什么委屈,因此死后就变成恶鬼,来索仇家的命。这是我不曾料到的事情。原来我想这间房子既然是莲花王妃曾经住过的房子,那么她住过的房子我是不会感到害怕的。可没想到现在却出现了这样一个玩意儿!奶奶的,怎么办?如果刚才不进卧室不上床休息也许还能跑出去,可是现在已经晚了。现在你想跑,估计还未等你跳下床,她就会一口咬死你。怎么办?
正当我苦思良策之际,白衣女人陡然伸出手轻轻撩开纱帐往里看。我急忙闭上眼睛,不敢再看她,也不敢乱动。如果让她发现我已醒来,她非把我的心挖出来不可,因此只好装睡。为了装的像一点,我就假装打呼噜,而且呼噜声一声比一声打的响。虽然在装睡,但我的眼睛仍偷偷留了一道缝,我要通过这道缝偷偷监视她,万一她突然向我下手怎么办?
但她没有向我下手,只是轻叹一声,然后放下纱帐,呆呆站在床边。月光如水,冷冷地照在她那凹凸有致的身体上。
我不知道她在搞什么鬼。
停了一会儿,她忽然小声说道:“官人,看到你安然无恙,奴家也就放心了。”说罢,又轻叹一声,便转身离开。
我听出来了,是莲花的声音,便不管她是恶鬼还是厉鬼,就霍地一下坐起来,急忙喊道:“莲花姐,等一等!”
她听我叫她,不由愣了一下,遂停住脚步,转过身来,“官人,你醒了?”
“嗯,醒了。”我虽然知道了她的身份,但想到临别时她被格桑花用力猛扎的那一幕,不由感到奇怪,“你不是已被。。。。”
“已被格桑扎死了是不是?”
我点了点头。
“奴家是被她扎了一刀,不过没有被她扎到要害处,再说奴家有祖传的金创膏,等她俩走了以后,奴家就赶紧敷上金创膏并进行了简单包扎,之后运气疗伤,休息了半日,觉得没什么大碍,便急急忙忙赶来看你了。”
虽然她转危为安,虽然没有什么大碍,但我还是有些埋怨她,“你也真是,你应该好好静养才是,谁让你急急火火地跑出来?”
“奴家担心你。”
我感到好笑,“我一个大男人担心什么?我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
“不是因为这,而是因为她们出来了。”
“谁出来了?”
“萝花姐和格桑妹。”
“她们出来干什么?”
“奴家估计她们这趟出来是为了寻找官人和官人的那位朋友,因为你们知道了秘宫的秘密。老爷在世的时候,立有规矩,凡是知道秘宫秘密的人都会被处死,因此奴家就赶紧出来告知你来了。”
听她这么说,我不由吓了一跳,原以为古墓里的所见所闻,只不过是一场黄粱美梦,或者是幻影而已,梦散人散,梦了缘了。没想到她们现在竟然跑出来了,而且还穷追不舍,不罢不休。难道我们今天所见所遇到的那些都不是梦?
“你说是梦就是梦,你说不是梦就不是梦。梦由心生,心缘未了就有梦,心无杂念则无梦。”她竟然像个出家人似地打起了禅语,而且说话的口气冷冰冰的,好像与她一点关系都没有,使我不免有些反感,甚至怀疑起她的真实身份,“你到底是谁?”
“你说是谁就是谁。”
你听听,说的什么话!她怎么能这样说话?好像故意与我对着干似地,不由令我火起,便顺手抓起枕头,拨开纱帐,就向她扔了过去,并恨恨说道:“哪儿来的孤魂野鬼,赶紧给我滚!”
听我说出这样绝情的话,她抱着枕头呆住了,呆了片刻,倏然哭泣道:“姐妹们都说,天下男人都是负心汉。在一起的时候,山盟海誓,信誓旦旦;而一转过脸,就情义两断,另寻新欢。奴家不相信,奴家原以为官人是一个有情有义之人,没想到官人也是如此,一天未了就视同路人。既然咱们情分已绝,奴家还来这儿干什么?!呆在这儿还有什么意思?!”说罢,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