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仙侠修真 > 迷雾中的雪人之极地王陵 > 第五章 谁是凶手

第五章 谁是凶手(1/2)

目录

季小姗死了以后,我蔫了好多天,焉得就像被霜打了一样,没有一点精神,课不想上,话不想说,吃东西没胃口;看人时两眼直直的,眼珠不转,眼皮不眨,或者一语不吭,站在那儿久久发呆,与以前的我大不相同。林丽见我这样,就拉着我的手,走到雁鸣湖边,见两边没人,就把头伏在我的胸脯上,小声抽泣着说,“贾唐,我求求你,再不要这样了,季小姗已经走了,不要再为她而折磨自己了。”我就伸出胳膊轻轻抱住她,对她不冷不热。冷冷的月光照在我们身上,湖面上就有了我们的倒影。一阵风吹过,吹皱了一湖银波,也吹得我们的倒影晃来晃去,时聚时散。

我知道她很爱我,也知道她说这话是心疼我,但总觉得她的话有些刺耳,她的那些话里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她的温柔和可怜可能都是假装的,甚至怀疑她与季小姗的死有一定关系,因为她曾多次对我说过季小姗以后是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是不是她认为季小姗已取代了她在我心中的地位,从而头脑发热,偷偷弄死了她?可她一个弱女子怎么能弄死季小姗?退一万步说,既使能弄死,可凭她那点力气怎么能把一个近百十斤的人吊在数米高的树枝上?显然不行。这时候,我蓦地想起我的父亲,在季小姗发疯的前些天和死的前两天,父亲曾经两次来我们学校探望我,两次探望的时间正好与季小姗出事凑在一起,而且每次来探望我的时候又去探望了林丽。林丽曾经多次去过我们家,与我家里的人挺熟悉,家里人都挺喜欢她,父母早就把她当成他们未来的儿媳妇。会不会林丽趁我父亲来探望,偷偷向父亲倾诉委屈,说我已变心,迷上了季小姗,从而导致父亲顿起杀心杀死了季小珊?还有,父亲曾经在村里当了一二十年的护林员,土地承包后,在村里承包了一条荒沟,沟里全部种上了树,并且长势良好。为了绿化这条沟,父母把全家多年的积蓄全投了进去,同时也把全家未来的希望全寄托在这条沟上。他曾经信心满满地对我说,唐娃,我有一个大计划。我说你有什么大计划?他说现在你安心读,到时候你会知道的。后来可能发现我沉湎于雪人考察,不务正业,影响了他的大计划,于是就把矛头对准了我们雪人协会,对准了我的得力助手季小珊,因此便假装来杏州探望我,趁机对季小珊下手。第一次冒充我钻进槐花林吓疯了季小姗,但是他并未达到目的,季小珊还是与我不离不弃;第二次只好心一狠干脆直接将她掐死,接着把她吊死在树上,伪造了季小珊上吊自杀的假现场;掐死了季小姗以后,父亲并没有立刻离开杏州,而是在等待消息。当听说季小姗已被送入校医院太平间后,他就在那天晚上更深夜静时偷偷溜到太平间,想再次检查一下季小姗是否真的死了,或者销毁他们可能留在季小姗身上的一些犯罪证据,后来没想到被我撞见了,便急中生智,装神弄鬼,想把我吓走。整个计划设计的天衣无缝,找不出一点漏洞。可是这些话我又不能说,我不能把深爱着自己的女孩和为我们全家操了一辈子心受了一辈苦的老父亲送上断头台。可是如果不举报,万一被警察查出来怎么办?因为这样一起离奇案件,一定会引起警方的高度重视,他们会顺藤摸瓜,排查出他们来。不如让他们主动自首,争取从轻发落,最多判一二十年,总不至于人头落地;如果改造的好,也许还能早点出来。想到此,我就试探着问林丽,“林丽,季小姗死的前两天你到哪儿去了?”

她听到这话,先愣了一下,继而抬起头瞪着眼睛,“贾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怀疑季小姗的死与我们有关?”

我急忙掩饰,“你胡说什么呀,我怎么会怀疑你?”她说不怀疑就好。但季小姗凶死的阴影就像一条鸿沟一样横在我们中间。

没有从她这儿问出什么,我就准备从父亲那儿寻找突破口,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知法犯法,看着他们再这样隐瞒下去,从而最终酿成大错,于是便请了几天假,立刻赶回老家。

到了家里,父亲正坐在院子里的香椿树下举着柴刀嘭嘭剁柴。香椿树上长了不少香椿,满院子都弥漫着香椿的香味。他见我突然回来,有些吃惊,“你回来干什么?!”我单刀直入,“你去我们学校看我时,去过我们学校哪些地方?”

他见我表情严肃,估计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你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不想与他绕弯子,“季小姗死了,你去我们学校时见过她没有?”

他听说季小姗死了,也不由一惊,“她怎么死的?”

“在树上上吊死的。”

他一脸冷漠,“死就死了,你告诉我这些干什么?!”说着,又嘭嘭地继续剁他的柴,好像季小姗的死与他没有一点关系。

我依然没有放弃,“如果你见过她,警察迟早会怀疑到你的身上,不如早早自首为好。”

谁知我刚说完,他就把柴刀嘭的一声剁在柴墩上,“放你妈的狗屁!我再没文化,也不会干那些杀人放火的事!虽然我对你们来往心怀不满,但还不至于把她吊在树上。”

我还想作最后的努力,“你到底见过她没有?”

没想到这一句话将他彻底激怒了,他气得瞪了我一眼,接着顺手从柴墩旁边抓起一把细柴棒,往地上一摔,“狗日的,你还有完没完?!见过怎么样?没见过又怎么样?你要是不相信,干脆给公安局说,就说是我把她吊死的,直接把我送进监狱算了。”说着,将柴刀在柴墩上狠狠一剁,然后站起来,转过身,拂袖而去。走了几步,又撂下一句话,“狗日的,没有一个好东西!”

不欢而散,同样没问出什么结果,但从他的话里好像不是他直接把季小姗弄死的,可他又不肯说出是否与季小姗见过面。他会不会用一些特殊的事情去威胁她,比如与我有关的一些事情,从而迫使她自杀?如果是这样,那这案子恐怕就难以侦破了,也许会成为死案,永远破不了!但我心里会更恨他,会把他当成一个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再也不会理他!

可母亲话里的意思好像不是父亲干的。母亲说,“你爸连她认识都不认识,怎么会去杀她?”说明父亲在探望我时并没有见到季小珊。既然没有见到季小姗,那么季小姗就不是父亲杀害的。排除了父亲和林丽,我心里不由一阵轻松。但这种轻松转瞬即逝,片刻间心里疑云又起。如果不是父亲和林丽,那么会是谁呢?谁会对季小珊恨之入骨,从而非要把她置于死地?

想到这儿,我蓦然想起那天报告会上碰到的那两个身着红黑雨衣的女孩。从那天的种种迹象来看,她们来野人洞绝不是为了听什么考察报告,而是冲着中年教授而来。她们一进门,我就感到她们与众不同,尤其是那个身着黑色雨衣的女孩,她的眼睛里自觉不自觉流露出一股杀气。在教授讲述的过程中,她好几次把手伸进雨衣里似乎摸什么东西,后来见我在身边盯着她,只好摸出一块白手帕假装在脖颈上擦汗。后来报告临近尾声,她就让红衣女孩在旁边诱惑我,而她则悄悄溜出山洞,然后从窗户上破窗而入,直接向教授抓去。幸亏教授有提防,没有被她抓伤,可她却在白玉壁上留下了个血字,警告教授不要再去寻找雪人。但我们并没把她的警告当作一回事,还以为那是她们与教授合演的一场实景报告剧而已。我们依然我行我素,成立了雪人协会。这就犯了她们的大忌。她们可能认为我们将会对雪人构成重大威胁,从而转移目标,对我们雪人协会,对季小珊下了毒手。季小珊手心里写的“雪人”两字可能就是这个意思,她是在暗示我们是“雪人”对她下了毒手。可是话又说回来,如果真是她们干的,那么她们绝不会让季小珊知道她们是雪人,或者知道她们是为雪人办事。如果是那样,那不等于不打自招,自己没事找事吗?她们本意是保护雪人,那样做岂不害了雪人?因此,我估计季小姗手心里写的“雪人”二字可能另有他意。我就这样在心里不停地肯定,不停地否定,肯定来否定去,最后还是没有推断出那个人是谁。

回到学校,我一直闷闷不乐。对于季小姗的死,我始终不能释怀,始终不能原谅自己,觉得是自己没有保护好她,是自己害了她。多少次,她在我的梦中出现;多少次,她的灵魂把我引到那棵大槐树下。我抬起头,看着她上吊的地方,自言自语,“小姗,你告诉我,那个‘雪人’到底是谁?!”但大槐树无语,她的灵魂无语,只有惆怅和遗恨在大槐树的枝桠间萦绕。从那时起,我就发誓:季小姗,我一定要为你报仇雪恨,一定找到那个“雪人”,一定查出元凶,将他绳之以法,让你的灵魂安息。

季小姗出事以后,我们雪人协会的工作几乎停顿下来,规定每月一次的研讨会不开了,正常情报收集不收集了,野外考察也没人提了,甚至大多数会员连见一面都很难见到,即使见面,也不愿多提雪人的事情,好像一提雪人,就会给自己带来灾难似的。说实话,连我对雪人考察都有些心灰意冷,好多天都不愿想这些事情,只是不经意间走进槐花林想起季小姗时才会腾起一丝火苗。这年的夏天,虽然杏州特别热,但我的心里却很冷,冷得好像满世界都结满了冰似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